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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片刻之后，那紧密交击的声音戛然而止，其中一道身影向后翻仰，却并没能再次起立，而是径直摔倒。

杜斐雅本就紧绷的心弦瞬间拉伸到极限。

“黎因！”她大叫一声，随后踉跄着开始奔跑。

不久之后，随着距离的快速缩短，一副愈发清晰的场景浮现在眼前，让她紧绷不已的心脏在一瞬间几乎要停止跳动。

只见远方浓郁如墨的黑暗中，黎因单薄的身体平躺于地，而卡西娅威武颀长的身躯正骑坐在他身上，双手握着一柄短剑，用力往他头上插去。

第二百九十八章 生命的代价

“黎因！”她面色苍白，猛然一声绝叫，凄厉至极。极度的惊骇和恐惧几乎将她原本就已脆弱不堪的心神和身体彻底击溃。那一瞬间她再也感受不到任何疼痛或是疲乏，她的身体一片空虚、冰冷。她奋力抬起脚步，亟欲奔跑，却不料前方正是一个斜坡。她一脚踩空，脸露惊讶之色，咿呀一声，往前栽倒，轱辘轱辘滚下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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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好奇。”卡西娅骑坐在自己仆人的身上，用结实有力的大腿钳制住他的身体，迫使他再不能移动分毫。她双手紧握短剑，将雪亮的剑尖直指黎因额头。

“你的那个戏法，究竟还能不能再施展一次？”她猩红的眼瞳中闪烁着好奇的光，雪白的下巴上浮现出一抹兴味盎然的笑。

说话间，她胸脯急促起伏，口鼻翕张，话语声中伴随着明显粗重的喘息声。

“死亡化身”的法术效果早已结束，她所凭借的只有自身强健的体魄，方才那一番激烈的战斗，着实消耗了她不少的力气。

“特别是，”她喘着粗气，对着黎因的额头，凭空划了一下匕首，“在这把剑插进你的脑袋，而不是割开你的喉咙——并且把它剖成两半之后。”

“你可以试一下。”黎因面不改色，嘴角甚至同样掠过一抹玩味的笑。

因为此时此刻，他右手握持的匕首也同样抵在卡西娅略微弯曲，向前倾斜的腰间。

“我说，公主殿下。”和卡西娅相比，他的语气更为平稳，因为没有什么体力上的“消耗”，“我们非要这样么？”

“我觉得，在眼前这样的……姿势下，比起鲜血和杀戮，我们原本有更美妙的事情可以做，难道不是么？”

纵使剑锋直指额头，寒光晃动眼眸，他遍布血腥和污垢的脸庞上还是自然而然地荡漾出一丝嬉笑的神色，紧接着，他腰部用力，十分轻微地往上一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