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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我不这样认为。”

她说着，将短剑的剑尖又往下压了一分。

黎因的面色顿时有了些许的变化。

“卡西娅！”他低沉出声。

“什么？”

“停止！”

“你知道，我也——”

“你也什么？”

短剑的剑尖又往下压了一分。

她同时感知到，底下的那把匕首亦朝着自己的腰部稍微凑近了一些。

“别逼我这么做。”她的小仆人脸庞上轻松淡然的神色消失了，金碧异色的眼瞳中流露出纠结和犹豫。

“我们完全没有必要这样，这样只会两败俱伤，谁都捞不到好处。”他语调急促地道。

“是么？”回应他的是卡西娅玩味而淡然的语调。她说着，嘴角依旧流露着那一缕戏谑的微笑，将短剑再次下压了一分。

冰冷的剑尖彻底触及了黎因的额头，随即是一丝刺痛。一滴殷红的血珠从他的额头中心沁出。

黎因两条紧蹙的眉毛因这刺痛而微微颤动。

“卡西娅！”他再次用力轻唤了一声。是的，“用力”，“轻唤”。这声音即温柔，又充斥着无限的感情，莫名的力量流淌在其中，那是足以将人的心神意志完全动摇的力量。

这一道声音恍惚之间将她拉回了过去。是的，过去。她曾经不止一次地听到过这样的声音，这样的呼唤，这样既轻柔又有力的嗓音。

每一次，她们极尽欢愉的时候，她们飘飘然升上云端的时刻，她的人类奴仆总是会用这样的声音呼唤她的名字，而每一次，这样的声音都让她感到无比地受用。她会用十指紧扣他的指尖，掌心严密贴合，只求与这温柔却又饱含着无限力量的声音来源之处完全融合……

而这一次，卡西娅可以感觉得到，他的嗓音中所包含的感情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还要激烈。但这一次，这样的嗓音却再也不能唤起她任何与往昔类似的情感了。它所能唤起的只有羞耻、只有震怒。

正是这样的嗓音，将过往带回她的眼前，让她意识到曾经的自己多么愚蠢，承受了多么可鄙又可憎的愚弄！

“不许你再这么叫我。”她说，咬牙切齿，“不许你再叫我的名字。”

“从你这个背叛者嘴里发出的，只能是哀嚎和惨叫！”

“别逼我……拜托……”回应她的是奴隶充满哀切和恳求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