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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讳地亲吻。

“我还是不明白。”她凝望着两人，迷惑不解地问道。

“不明白也不打紧。”卡西娅回过头来，猩红的眼瞳微转，明亮的目光落在她的脸庞，嘴角轻勾，流露出一丝清浅且自然的微笑，“尊敬的公主殿下，这种事，第三者很难明白。”

杜斐雅的心脏下意识地咯噔一下，只觉得她这番话语别有深意。但她竭力控制住自己，没有让自己的眉毛因为本能而微微蹙起。

与此同时，她已再次侧过头去，和黎因相视一笑。而黎因则下巴轻点，似乎正在赞同她的所说——这一幕让杜斐雅心里尤感恼火。

“你只需要明白。”卡西娅回过头来，再次看向杜斐雅。她口噙微笑，颀长健美的身体在缓缓行进的巨蜥背上摇曳生姿，“从现在开始，我不再是你们的敌人了。”

杜斐雅点点头。

对于这一点，她当然应该感到庆幸。现在，她满是疲惫的心里充斥着劫后余生的欣喜。

但不知为何，或许是因为疲惫，她的心里并不全是欢喜，也有一点些微的阴霾。尤其是，当她看到她们互相对视，嘴角荡漾着微笑——那缕一模一样的微笑似乎同时在她们两人的嘴角荡漾，俱是一副一切尽在不言中的表情时。

蓦然间，她感觉她和黎因，自己原本亲密无间的好朋友之间出现了一丝隔阂。他和卡西娅，她们分享着一个只有彼此能够懂得，并且乐在其中的秘密。而这样的秘密，是她和黎因之间所不具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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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西娅，我最最亲爱的公主殿下。”

“我有时不禁在想。”

“尽管我已经决定离开，尽管你看到这封信时一定是满蕴怒火，恨不能将我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但写下这封信的时候，我不禁在想。如果，我们不是在这种情况下相遇，结果会是如何？”

“如果，你不是黑暗精灵，或者，我不是人类。又或者黑暗精灵和人类之间并没有那么深重的隔阂、歧视和仇恨。你不是‘主人’，我不是‘奴隶’。我们可以平等地相交、遇合……那么，结果会是如何？”

“我想了很久，得出的结论是，如果情况是那样的话，我恐怕根本就没有和您相遇的资格，更没有资格得到您的垂爱。”

“我只是一个卑微的平民，而你，亲爱的卡西娅，是一位尊贵的公主殿下。”

“不过，如果命运能够重新眷顾，或者，应该说，眷顾我更多，能让我们来生在另一种截然不同的场合下相遇……”

“我发誓，我愿意竭尽所能，奉献我一生的心血和热情，只为重新赢得你嘴角边的那一抹微笑。”

“只为我一个人而绽开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