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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跟随着她，跟随着她离去的背影，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视界，那双眼瞳依旧会一动不动，凝视着她在消失之前所沿的方向，好一会儿，似乎那样就能洞察到她所目不能及的她动向。

就让她看吧。

就让她那样目不转睛，专注地看吧。

她会留给她她的背影。因为她唯一能够看的也只是她的背影，看不到更多。

母亲，在你所目不能及的领域里，女神给我的启示，很多。

远比你想象的多。

………………

“不错。”

“集中精神，小拇指下压，第三个音节是xi，不是hi……食指再往右一点点，一点点，左——”

砰——两人前方，五尺左右的地面上，一块小石子在没有任何外物介入的情况下忽然凭空激射而出，击打在一旁的岩壁上。

“不错。”黎因再次称赞，嗓音干净利落。

“你已经初步掌握了操控无形力场的方法，法师之手的雏形。”

“但这只是稍稍推动了那么一下，”卡西娅转过脑袋，明亮的眼眸里渗出些许无奈和急迫，“根本谈不上‘操控’。”

“我根本无法控制它的——”

“你已经能够推动它了，”黎因嘴角微翘，目光坚定地将她打断，“对于目前的学习时长来说，已经足够了。”

“而且，最关键的就是这一步。你成功控制了无形之力，迈入了力场魔法的门槛，至于更加精细、灵活的操控么，那只是时间问题，剩下的只是精进和练习。”

“最难的一关已经迈过了。”黎因重申，信誓旦旦地向她保证。

“而且，坦白来说，”黎因嘴角上扬的幅度愈发明显，卡西娅可以清晰感觉到正在他内心之中不断扩散荡漾的喜悦。这增强了他的话语的说服力，让她觉得他并不是在恭维和安慰，而是发自内心地认同她所取得的成果，尽管那成果在她看来微不足道，甚至拙劣得有点可笑。

她只是操纵着那枚石子往旁边抖了一下……甚至谈不上操纵，因为她原本的意愿是要令它凭空浮起，浮起，安安静静地浮在半空中，而不是射向一旁。

“你迈过这一关的速度着实令人有些惊讶。”但她的爱人，她可爱的奴仆，忠诚的护卫，她的利刃，她的坚盾，她挚爱的钻石和星辰……却如此说道。

卡西娅双眉微蹙。

“太慢了？”

“是太快了。”黎因扑哧一笑，同时有些不可思议地微微睁大眼睛，“我最最聪明的公主殿下，难道你不会分辨别人说话的语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