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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它们的人类祖先相比。它们只是付出了一点微不足道的代价，它们本来就乏善可陈的形体，就获得了如此重大的飞跃与革新。”

“有时候我禁不住想。如果再给那些人类一次机会，那些石盲蛮族的祖先，那些人类，在她们尚未被夺心魔改变心智的时候，又或者假设她们的心智在夺心魔消亡之后逐渐恢复，再给她们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她们会怎么选？”

“是重新回到地上，继续以人类那孱弱、微茫的身躯而苟延残存，还是拥抱变化，坦然接受自己的命运，演变成现在这幅强壮有力的模样？”

她好奇地看向卡西娅，似乎想从自己的妹妹脸庞上寻找答案。但是她并没有等待卡西娅开口，而是冲她微微一笑，紧接着自顾自地继续道：

“我不知道那些人类会作何选择，但我知道你，还有你的仆人会作何选择。”

“——真是幸运的，”她轻盈婉转地一笑，向卡西娅和黎因投过去一个俏皮的目光，“你的仆人不用变成这幅模样。”

“不然，我十分确定，它很难再讨取你的欢心。这只‘怪物’绝对不可能爬上你的床。你甚至会在它的爪子触碰到你衣角的一瞬间就挥剑将它斩杀。”

卡西娅轻抿嘴角，不置可否。在她看来，这个问题多少有些无聊。第一，她们完全不可能置身于那种状况。第二，在自由和奴役当中做出选择，她很清楚黎因会怎么做。

梅法拉倒是嘴角微翘，兴致勃勃。她似乎将卡西娅的沉默当成了某种庄严思索的表象，继而竟然颇为贴心地开口劝解道：

“不过你的仆人和石盲蛮族的命运完全不同，彼此各不相干。他不需要做此担心，这只是一个伪命题。因为，他不是奴隶，而是主人。”

卡西娅眼眸微抬，目光中流露出略微惊愕的神采。她没有料到自己的姐姐竟然会选择在这个时候，承认黎因“自由人”的身份。

这完全违背了她对她的认知。而且，考虑到她们现在所处的场合，即将面临的形势，即便她对于黎因的看法和大家所预想的有所不同，这个时候似乎也没有特别点出的必要。

不过，略微迟滞了半晌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