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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你的仆人，你的……爱人，他真的有背弃过你么，即便在最危难的关头。”

“而这，真的是一个夺心魔对待它奴隶的态度么？”

卡西娅面色微动，神色犹豫地看向黎因，目光闪烁。

“意识可以被操纵，”梅法拉神色不改，语调冰冷地道，“记忆也可以被修改，被捏造。”

“这一切，对于夺心魔娴熟的心灵技艺来说，都不是问题。”

“而且，”她剑锋般的嘴角微微一咧，绽放出一抹冷冽的微笑。

“你仔细想一想，我的妹妹。”

“你真的以为自己现在能够像她说的那样，是自由的么？是独立、清醒的么？”

“看着那头石盲蛮族，看着它，告诉我——在它们的夺心魔主子死亡之后，它们得到了什么？”

“它们得到了自由么？”

卡西娅神色微怔，目光凝结，再次陷入更加深重的迷茫和惶恐之中。

好长一阵时间之后……

“我……”她肩头耸动，浑身哆嗦，轻咬下唇。这个曾经威武不屈的女武士有生以来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展现出了自己不堪重负之后的脆弱一面。

“我……”她费力地努动嘴唇，眼眶微红，眉头紧拧，低沉而絮碎的语调中浸透着难以言喻的痛苦和彷徨，“我到底……应该怎么做？”

“谁才是我？哪个……才是真的我？”

真正的“我”，真的还存在么？

这个想法让她浑身一抖，禁不住悚然一惊。

“卡西娅，我亲爱的妹妹。”这个时候，梅法拉却忽然嘴角一咧，语调蓦地变得柔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