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52 652（1 / 2）

如果他能够选择早一点，早一点开诚布公，也许事情便不会演变到现在这个地步。

他的两眼深深地凝望着卡西娅，饱含着愧疚的神色。卡西娅猩红的目光只与他接触了一会儿，旋即便迅疾地移开了，在她移开视线的一刹那，黎因从她那冰冷的眼神中唯一能够感知到的动摇的情绪，只有浓浓的忌惮。

她在害怕，害怕自己通过视线接触，操纵她的心神……

注意到这一点让黎因的内心之中不禁愈发愧然。

然而，没过多久，那双冰冷而严峻的眸子又坚定地移了回来。它像是两口利剑，直刺黎因的脸庞，让他的肌肤都不禁有一种细微的被割破的刺痛幻觉。

“除了一件事，”她坚定不移地望着他，“只有一件事，你必须告诉我答案。必须由你来告诉我答案。而我别无选择，只能相信它。”

黎因愕然惊望着她。

是的，只有一件事，只有一件，那是女神在无数个纷繁错乱的梦境中并没有向她展示的东西。而那也是她绝不能忽略的东西。

一个绝对无法忽视的这个真相。

只有这一件事她仍需确定。

而如果对方的回答无法令她满意，抑或者她依旧无法确定……

她目光复杂地望着远处陌生而熟悉的人影，呼吸急促，胸膛起伏。

她无法想象，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告诉我，”她说。她面色苍白，满是难以承载的疲惫，眼眶却微微泛红，眼睛里蕴满泪水，“如果我只是奴隶，亦或是某种食粮……”

“那么，为什么……”她说，声音些微扭曲走样，身体也难以自制地痉挛不停，“为什么那个时候，你会选择救我？”

“快跑！”——在万千水晶摇摇欲坠的光辉之中，无数巨石滚落而下，一个声音对她如此喊道。

她难以忘记……难以忘记那道顶天立地的雄伟身影，难以忘记那因满蕴痛苦而扭曲变形的嗓音，难以忘记那张满是猩红鲜血和狰狞伤口的残破脸庞……

她永远也无法忘记那一幕。

现在也更加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