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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序洲在一开始就参与到了事件中来,韦文山和严教授又是多年好友,不管是出于对案件的重视,还是安慰老友,江序洲作为顾问来协助案件调查对他们而言都是一件有利无害的事情,他们没有拒绝的道理。

阮明栖轻笑了一声,昨天玩笑的叫他一句江顾问,没想到一语成谶,小江同学真就成了江顾问。

“你乐什么?”封玉平一脸狐疑的看着他,总感觉这小子没憋什么好屁。

“局长,你这么戒备的眼神看我,很伤人心。”阮明栖油嘴滑舌,还故作一副被伤透心的委屈样,不知道还以为他在局里怎么不被人待见。

封玉平牙都要咬碎了,“要点脸吧你。”

情绪太过激动,唾沫星子飞了出来的,得亏阮明栖躲的快,不然得被喷一脸。

“局长,江顾问还在,注意点局里的形象。”阮明栖轻咳一声,故意板正着脸。

江序洲眸中笑意更甚,他知道阮明栖闹腾,没想到在局里也是这样。

“我那点形象早让你败的差不多了。”封玉平深吸一口气,白眼翻出来:“你这怎么回事?”

突然一个本子被扔过来,阮明栖凑了一眼,挑了挑眉。

很眼熟。

每个月都见。

“上个月你是怎么答应我的,这是什么,你自己好好看看!”

封玉平简直无语:“每个月都一堆违章停车罚单,你都快罚交警大队vip了,还拿的是队里的公车违停,那交警大队的王局每次见我都笑的跟见了财神一样。”

第16章

阮明栖一下没忍住笑出声来,他也挺冤枉的,出公差大多都是时间紧张,附近又难找停车位,他只能就近原则。

“你还笑?”封玉平气不打一处来。

阮明栖认真回道:“我真心觉得咱们市里公共停车区域太少,停车极其不方便,建议有关部门加以改正。”

“你还给人家提上意见了。”封玉平直接给气笑了。

自打阮明栖来他们局里后,鉴于某人一个月内出现多次违停情况,局里和交警大队打交道的次数明显变多。

出现场也就算了,平时他也没少被罚,为了减少此类情况发生文明行车,封局下了规定,谁要是吃罚单给队里买泡面搭档乡巴佬卤蛋,好歹是人民警察得以身作则。

原以为这种情况会有所收敛,谁料他们局里用来装乡巴佬的柜子都快装不下了,阮明栖更是卤蛋捐赠大户。

甚至还因为吃的罚单多,在评先进大会上被厅里屡次被领导拎出来调侃,能在获得表扬的同时还挨调侃的,阮明栖绝对是他们省里头一个。

偏偏阮明栖除了违章停车外,个人能力极强,三十岁的年纪就上了正处级。

封玉山有口难言辛酸泪,别的局里的二把手拿出去那叫一个“光宗耀祖”,他们局里这个“街溜子”怎么看怎么拿不出手。

阮明栖下意识看了一眼江序洲,轻轻“啧”了一声。

朝他比了个嘴型,好笑?

江序洲微微挑眉,默认了。

封玉山见他俩“眉来眼去”也没觉得奇怪,毕竟阮明栖这个人自来熟,跟谁都能聊上两句,典型的社交恐怖分子。

“过不了多久厅里又要开会了,我也不抱希望你能马上改了,这俩月悠着点行不,别再吃罚单了,队里没钱给你交罚款了。”

阮明栖对上他那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实在没忍住的笑出声。

当即被飞了一个白眼,立马止住笑意:“保证完成任务。”

所幸封玉平是真忙,说叨了两句后就给他俩“请”出去了。

从办公室里出来,江序洲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有这么好笑吗?”阮明栖挑了挑眉,“我私人车辆的罚单不也有送你去学校吃的,你笑话我显得没良心。”

江序洲不否认学校门口确实不好停车,但远没有那么夸张:“你一周就送我上学一次,其他次数我不背。”

阮明栖乐了:“非得计较这么清楚?”

江序洲点头:“不背莫须有的罪名。”

阮明栖是经常吃罚单,但也没有太夸张,一个月顶多七八张,但架不住人缘好,调侃他的人多了,渐渐就宣扬出去了。

“给你带了蟹黄汤包,放你工位上了。”

听到汤包,阮明栖眼睛亮了,熬了一晚上能吃上一口热乎的,跟做梦似的。

还没到工位区,就闻到了包子的香气。

江序洲早上过来,不仅给阮明栖带了早餐,还给他们局里的其他人都给带了。

两人到时,阮明栖就看到他手下这群崽们各个吃的满嘴流油。

“队长,快过来吃包子,江顾问给我们带的包子可香了。”

阮明栖意味深长看了江序洲一眼,这么快就喊上江顾问了:“挺受欢迎啊?”

江序洲点头:“蟹黄汤包的功劳。”

早餐时间的结束,案件分析会议开始,和平时不同的是,这次的会议多了一个江序洲。

林澄先说了昨天晚上他和阮明栖一起去网吧,从网管以及接触文洋的经过。

“从游戏视频和网管的口中,证实严展在游戏方面并不足以达到去打电竞的程度,他要辍学的理由与实际情况存在矛盾点。”

林澄说着:“我调查过文洋的资料,文洋,今年十八岁,虹口镇上四村人,父亲在他幼年时酗酒家暴,将他的母亲殴打致死,现在在京海市第一监狱服刑。”

此时电脑投屏上展示着文洋的背调信息,随着随便滑动,资料展示在所有人面前。

“根据对文洋的社会关系进行调查,母亲死亡父亲入狱后,文洋就是在跟着爷爷生活,三年前文洋的爷爷文丙成病逝,他也从上四村来到了京海市。”

因为家中缺乏劳动力,文洋早早辍学帮助家里干活。

文丙成病逝后,文洋在京海市端过盘子洗过碗,后来靠着游戏上给人做代打赚钱。

“文洋靠着做游戏代打赚了点小钱后,在网做起了游戏直播,这是他的游戏账号。”

阮明栖惊了一下:“这小子可以啊,一百多万粉丝。”

林澄切了一下文洋游戏账号的对战成绩,应时立马提出疑虑:“这么多粉丝的游戏主播,战绩怎么全是失败,他是个反向技术主播?”

技术型游戏主播是靠高端的游戏操作圈粉,文洋的游戏账号一排下的失败,且段位也是属于不上不下的水平。

这样的账号拿去做技术主播,只怕有些不够看。

阮明栖:“界面往下拉。”

林澄操控鼠标开始往下滑动,在一排的失败战绩下面就是一排的连胜。

并且根据战绩留痕可以看到,在打胜利局时文洋的游戏账号段位是在王者级别,且星级不低。

“他这个游戏段位好奇怪,就好像突然换人打游戏了一样,前期强的惊人,后期菜的离谱,是不是因为账号连胜太多,被官方怀疑开挂给账号制裁了。”

会议室的暖气温度没有很高,操纵鼠标的几分钟,林澄的手冻的有些僵,下意识的握了下拳头。

阮明栖看到后,往江序洲方向看了一眼。

就看到他此时目光紧盯着自己的电脑屏幕,不知道在看什么。

无意识吸了一下鼻子,阮明栖立马起身走到门边,将会议室的暖气调控装置温度往上调了三度。

感觉到他们都在看自己,阮明栖不动声色:“继续。”

林澄收回的眼神中带着崇拜,心中感叹老大就是贴心。

“从文洋那边拿到账号密码后,我们就对账号进行了检测,刚刚也和游戏公司那边的负责人取得了联系,账号诊断结果显示正常,并非游戏机制导致的连败。”

林澄解释:“我们从游戏负责人那边获取到一个信息,大规模的连败在游戏中可能是被人蓄意针对打假赛。”

“在统一时间段,在段位相近的情况下,为平衡胜率,相同段位的玩家有较大概率被匹配到同一局的游戏。”

林澄说:“若是同一局的玩家蓄意针对文洋,在这种团队赛的游戏里,他想要取胜哪怕自己技术过硬,也非常难取胜。”

闻言,张爽立马接话:“昨天在提到游戏的时候,文洋是提出过周灿然在找人整他,打压他的直播和扰乱游戏局。”

“不过关于这一点还需要考证,他自己拿不出任何证据证明自己被人蓄意针对。”

“这跟周灿然有什么关系。”姚盼盼正在做记录,突然听到熟悉的名字猛然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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