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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生气的时候真是潜能无限,车技都好了。”阮明栖咽了咽口水。

“烧了?”楚立阳一脸懵逼,打量起他的脸色:“怎么胡言乱语?”

阮明栖深吸一口气:“你不懂。”

楚立阳:???

楚立阳嘴角抽了抽,心里一万个无语,今天他就不该来,回家睡大觉不香吗?

江序洲下车后走到后排,打开了阮明栖那边的车门:“我背你?”

阮明栖立马拒绝,生怕把某人小身板给压倒了:“这粗活怎么能你来,楚立阳干就行了。”

楚立阳:???

好好好,我就是粗人干粗活是吧。

楚某人口嫌体直,嘴上不乐意,行为上却非常实诚,立马低下身子将人背起。

看着前方的两人,江序洲眸色沉了许多。

三人进了局里,队里的人看到阮明栖回来,顿时眼睛就瞪了起来。

“队长你怎么回来了,医生不是不让你出院吗。”张爽皱着眉头,表情凝重。

“哪有这么夸张,骨裂又不是腿断了,案子还没破休息什么。”

阮明栖一秒切换工作状态:“昨晚高海家里的检查情况怎么样。”

涉及到的信息太多,众人去到会议室里集合。

“我们刚到高海家中时,发现他的房门钥匙就掉在了门边,钥匙和门把手上都有血迹,其中的门把手上我们提取到了半个血掌印,掌纹清晰可见。”

任献放出昨晚在高海家勘察时拍摄下的现场照片:“根据血掌印提取到的样本,DNA实验室那边检验已经出了结果,和高翔的样本进行比对存在亲缘关系,可以证明血掌印是高海留下的。”

“照片停一下,往回翻。”

阮明栖发现上一张图有些不对劲,他不方便起身,手里的激光笔在投屏上晃了一下。

任献将照片往回翻,停留在了门边的那张图上,阮明栖的激光笔光线落在地面的钥匙上:“钥匙上好像有黑色附着物,是指纹吗?”

“是,不过我们找到的尸块手指部分磨损严重,无法根据指纹痕迹确认被害人身份。”

阮明栖会意:“好,继续。”

“另外我们还在厨房中检测到了大量的血迹,以及有卷刃的刀具,高海家中很有可能就是他被害身亡的第一案发现场。”

任献调出了拍摄的厨房照片,厨房没有想象中凶案现场的血腥可怖,反倒收拾的非常的干净,哪怕已经卷刃了的刀具都整齐的摆放在刀架上。

“勘察小组在厨房多处可疑位置进行了联苯胺试验,检测结果均为翠蓝色阳性反应,存在血痕。”

任献切换图片,下一张图展示的厨房照片颜色整体呈现蓝色。

检测到血液反应后,现勘人员立马对厨房范围进行细致检查,从照片上可以看到很多明显的血液反应痕迹。

尽管房间进行过打扫,但证据不会轻易消失。

“另外我们还在高海的家中找到一具被害人遗体。”

阮明栖昨天到现场后,还没进行捞尸工作,就被一个可疑人员吸引视线,立马追了出去。

现场勘察情况如何,他对此并不清楚。

被害人的遗体检测是到了林培鑫的领域,他很自然的结果了话。

“昨天从高海家中带回来的被害人尸体器官完好。”

此话一出,原本低着头在自己平板上写上关键信息的江序洲瞬间抬头。

在此之前,警方已经找到了被分解的四份被害人器官组织,也就证明此案已经有了四个被害人。

如今他们却在高海家中找到了第五具尸体,案件受害人数竟然又上升了一个。

阮明栖显然也没预料到这一点,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死者刘惠,21岁,是金镶玉玉器行的店员。”

林培鑫说:“被害人被发现时,脚上穿着拖鞋,身上衣物完好,身体多处骨擦感明确,初步检查身体多处骨折。”

“死者的死亡原因是什么?”阮明栖问道。

“死者头部变形,颅骨出现粉碎性骨,并且手腕处颈部均有可见骨的切口,颈部双侧颈动脉破裂,被发现时颈部及手腕存在血液凝固痕迹,但伤口经过擦拭,残留血迹不多。”

林培鑫说:“颅骨粉碎性骨折及颈动脉破裂,手腕断裂口出血量均可造成被害人死亡,且创口均有生活反应,均为生前伤,无法明确具体是什么原因导致的被害人死亡,法医科给出的结论是合并死因。”

所谓合并死因,在法医学中是只存在两种及以上能够导致被害人死亡的因素,但无法分清究竟是哪种方式导致的被害人死亡,这种情况称之为合并死因。

江序洲默默在平板上记录下信息,并进行延伸。

随着情况一点点说清楚,江序洲平板上的信息越来越具体。

林培鑫:“目前尸检的化验结果还没有完全检验完成,现在所有的信息就是这些。”

阮明栖问:“高海的家中存在第五个被害人,厨房经过清洗,房屋构造的是入户门后,进过走道来到客厅位置,要到达厨房,需要通过客厅。”

“客厅位置现场勘察情况没有发现打斗痕迹,说明被害人与凶手很有可能是认识,属于熟人作案。”

阮明栖迅速规整信息,随后看向众人:“你们对此还有什么看法?”

任献提出:“第五个被害人刘惠大社会关系情况排查的怎样,既然她会出现在高海家里,她和高海存在一定的社会关系,能让高海如此信任,且有家里钥匙的,建议严查一下高翔。”

而这时,江序洲提出了不同的意见。

“刘惠不一定是和高海有社会关系交集,可能是与他相识并且有高海家钥匙的那个人有关。”

江序洲的突然出声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阮明栖短暂错愕后回过神来,就看到江序洲的平板上密密麻麻的小字。

从他这个角度看,看不清楚他写了什么东西,但这么多的信息进行分析,有极大的可能性能够画像出嫌疑人。

“为什么这么说?”阮明栖非常想知道他的画像结果。

“照片倒回至被害人的颈部和手腕部切口。”江序洲说。

闻言,任献立马回切图片。

“根据前面出现的刀具图,刀架上的刀具都存在卷刃情况,卷刃刀具切割会形成皮瓣,被害人脖颈和手腕处的伤很干净,不会是寻常厨房里的刀具所形成的伤口。”

说着,江序洲看向林培鑫:“能够形成这样干净的创口,解剖刀可以,外科医生所用的手术刀也可以。”

林培鑫是法医,对切口的敏感程度要比侦查人员敏锐的多。

“是,在此之前我就说过,尸块切面平整,凶手应该非常熟悉人体构造。”

阮明栖眉头微皱,高海社会关系简单,打交道最多的就是医院。

凶手熟悉人体构造,那医院里的医生可都是熟悉人体构造的,他们难不成要把医院的人都给查一遍?

真要是这样,工作量可就大了。

江序洲继续往下提:“另外还有一点,尸检中发现被害人身体血液含量偏低?”

林培鑫点头:“没错,刘惠身体出血量大,已达到致死量,所以才会得出合并死因这个结论。”

“但现勘组的同志在勘察现场的时候,是没有发现大量血迹存在的吧。”

任献听的一愣一愣,反应过来后立马回道:“没有。”

“被害人身体消失的血液去向,很可能不是被冲刷掉了,是被凶手带走了。”

不得不说,江序洲给出的答案非常的让人意外。

“刘惠的血型也是AB型Rh阴性血,不仅是他其余四个被害人都是这个血型。”

话音刚落,张爽率先提出了不一样的声音:“不对,我们调查了刘惠的资料,她的血型不是这个。”

听到这,阮明栖算是明白江序洲的画像核心在哪里。

“刘惠的所有信息都调查完了吗,她是否有在医院完成过造血干细胞移植手术?”江序洲追问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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