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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柯佳飞沉声道,“谢谢你承担了我父亲的医药费。”
决定帮忙缴纳手术费用,他是真的没有想那么多。
世上有困难的人很多,多到帮不完,可他既然看见了,能帮一个是一个,只要他还手有余力。
有了这一层的“缘分”在,江序洲的“问话”进行的非常顺利。
手机是柯佳飞偷的,但当时路段上人太多了,偷东西又不会紧盯着被偷的人看,他并没有太看清对方的样子。
只记得对方很高,比他高出一个头,对方虽然带着口罩,却能感觉到非常的年轻。
身上有一种很特殊的香气,像是雨后森林的感觉,穿着一件黑色风衣,手上带着皮质手套。
根据柯佳飞提供的线索,视频组立马严查那段时间的监控。
最后真的在监控里找到了了柯佳飞所描述的人,只是不知对方是不是知道监控所在的位置,一直都是背对拍摄角度,从视频监控看,仅能看到对方的背影。
“找到了,嫌疑人最后消失的地点是在光明小区。”
阮明栖愣了一下:“这个地址好熟悉。”
话音刚落,突然想到了什么。
“梁声家所在的小区就是光明小区吧。”
技术人员点头:“对,就在那。”
阮明栖立马拿起桌上的平板,在调出来的地图上打点位,画出范围后发现光明小区正好在嫌疑区域内。
整理完信息后,阮明栖给任献打了电话,将得到的消息告诉他。
眼看时间差不多了,阮明栖打算跑一趟高海家,一来去看看现场的情况,二则是对门出去旅游的老夫妻。
阮明栖想要拒绝的,可江序洲竟然和应时建议他不坐轮椅就不带他去现场。
应时毫不犹豫的同意了江序洲的建议,下车换轮椅的时候,阮明栖觉得自己“帅爆了”,回头率百分之两百。
高海家还安排了当地派出所的同志帮忙看守现场,阮明栖的轮椅不方便进去,就被留在了门口,通过应时举着手机的视屏通话观看里面的情况。
江序洲看着门边的血手印,垂眸思索。
“在想什么?”身边的人太安静,阮明栖一套头就看到他正盯着血手印出神。
闻言,江序洲深吸一口气:“血手印是手指向下,凶手在家袭击了高海后,他应该是想要逃离家里寻求帮助。”
只可惜,他没能打开这扇门。
现场已经勘察的差不多了,下午五点左右,对门的老夫妻终于回来了。
阮明栖出示了证件,夫妻两人显得有些紧张,没想到一回来就碰到这么大的阵仗。
“对门的孩子身体不好,经常跑医院,十天半个月不在家都是常有的事情,平时也没见他跟谁有什么过多的来往。”
“是啊,就连他爸都是半个月才来一次。”
听到这话,几人瞳孔一缩。
“您说高海的父亲半个月会来看他一次,确定来人是他的父亲吗?”
老人点点头:“不会错的,我还碰到过呢,那孩子管那个人叫爸爸,总不能乱叫吧。”
阮明栖立马从手机里调出了高翔的照片给两个老人看:“您看是这个人吗?”
“他是谁啊,没见过啊?”老人一脸茫然,“老婆子你见过他吗?”
老婆婆也摇摇头:“没见过。”
江序洲轻碰了一下阮明栖的胳膊, 示意他拿出另一张照片。
阮明栖会意,切换相片:“那这个人见过吗?”
两个老人眼神不太好:“有点眼熟,你稍等会儿, 我掏个眼镜。”
从口袋里掏出了老花镜带上后, 仔细辨认照片上的人。
“认识认识,他是高海的爸爸。”老人一口咬定。
阮明栖一惊:“您确定是他吗?”
“确定,我都见过好几回了。”老人语气坚定, “哦对了,我们的可视门铃修好了, 有人来都会被拍到, 不信你看看。”
说着, 老人掏出字体放大了好几倍的老年人智能机, 点开可视门铃的配置软件。
也不知道是门铃的像素不好,还是老人手机的分辨率不行, 视频中的黑影只能看出是个人, 连男女都分不清。
不过唯一可以确定的是, 老人们口中的高海父亲绝对不是高翔。
高翔身高一米七左右,体型偏胖, 腹部明显外突。
而视频中的身高比猫眼还要高上不少, 身高绝对不止一米七。
“您刚刚说可视门铃修好了, 门铃原来是坏的吗?”江序洲问。
老婆婆点头, 用带着埋怨的语气说道:“是啊,门铃都坏好久了, 我一直让这个老头子去找人来修, 他偏为了省两个钱要自己修, 结果被自己搞坏了,就这个还是我们去旅游的时候, 我怕家里进贼了不放心,叫儿子找人来修的。”
被妻子一通数落,老人脸上有些挂不住:“你就是浪费钱,小区安保这么好,怎么可能会有小偷。”
“什么叫浪费钱,对门不就出事了。”老婆婆愁容满面,“这可怎么好啊,我好好一个房子,对门还死人了,哪个天杀的这么缺德哦。”
阮明栖提出想要一份可视门铃视频的备份,老人连忙答应。
应时进门去跟老人拷视频时,阮明栖和江序洲就在门口等着。
“视频拿到了,我们现在回去吗?”应时问。
阮明栖回头看了一眼拉了警戒线的房子,舒了口气。
还没等上车,阮明栖就接到了楚立阳打来的电话。
“刚刚辖区派出所的人来电话,梁声的妻子去警察局报警了,他被人绑架了。”
“绑架了?”阮明栖太过意外,声音不由地拔高。
江序洲和应时听到声音,立马看了过去。
“不是,现在什么情况,好端端人怎么会突然就说被绑架了?”
楚立阳说:“据梁声的妻子秦臻说,他今天早上和平时一样出门去上班,没有任何异常,但一个小时后医院打来电话问他为什么没有去医院。”
“下到车库的时候,她发现他们的车子边上有一滩血迹,车上还有一个血手印,秦臻马上就报了警,派出所来人检查过了,车上的血手印的血和地上的血迹都是梁声的。”
电话那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突然躁动起来。
“喂?楚立阳?”
阮明栖一连叫了两声都没有回应,紧接着就听到女人的哭喊声,现场一片混乱。
江序洲见他眉头紧皱:“出什么事了?”
“梁声被绑架了,具体情况还不清楚,楚立阳那边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一团乱,我们过去看看。”
江序洲扶着阮明栖坐到了后排的位置:“好,先上车。”
三人上车后,立即赶往光明小区的所在的辖区派出所。
在此期间阮明栖多次尝试给楚立阳和任献打电话,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等他们到派出所时,就看到楚立阳和任献正在跟他们的同志说些什么。
“队长,你怎么也过来了。”任献看到他们,快步走了下来。
“话说到一半电话突然挂断了,怎么打都没人接,我能不过来吗。”
负责跟他们对接的警察也走了上来:“阮队久仰大名啊,这腿怎么伤了,不要紧吧?”
阮明栖立马笑着回道:“一点意外,不碍事。”
“那可得注意了。”对方客套两句。
“你什么情况,电话突然就断了。”阮明栖说。
楚立阳也很无语,他也不想的,事情发生太过突然。
混乱之下手机给摔地上,屏幕裂了,没办法滑动接听键。
任献的手机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没电关机了,刚发现,现在借了同事的充电线才充上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