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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明栖点头:“好,你走的时候把他一起带走。”

说着,阮明栖看向门口的江序洲。

江序洲跟着他们在局里熬了一宿,一大早查到消息后就冲了过来。

不管是突发的情况,还是现场看到的东西,怕是都把他给吓到了。

林培鑫点头:“行,我们走了。”

江序洲看着楼梯口出神,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回头一看到艰难抱着箱子的林培鑫。

“我一个人搬有点困难,他们这边人都在忙,给我搭把手吧。”

江序洲反应比平时稍稍慢一些,反应过来后立马帮忙去抬箱子。

一直到下午,阮明栖他们才收队回来。

林培鑫的尸检也结束了,正好给他们检查结果。

“尸块和头颅都已经对上了,已经进行了缝合,四名被害人均有颅骨骨折,从骨折线的情况可以判断是由钝器击打所致,同时颅骨破裂位置发现利器切割磨损的痕迹,被害人死亡后,凶手对被害人头颅进行了钝器击打,以及单刃利器切割,根据创口的判断,单刃利器应该的水果刀。”

林培鑫把结论报告给他:“头部损伤以及身体缺失的血液量都可能导致被害人死亡,无法具体判断究竟是哪一种方式造成的死亡,这边给出的结论是并发死因。”

听到这番结论,众人心情非常的复杂,没有半点案件侦破的喜悦。

“行,大家在辛苦一下,把线索都整理出来,案子很快就要结了。”

众人立马应和,为了这个案子,没个人都崩紧了神经熬了这么多天,眼看就要结束了,也不差这一会儿。

医院那边来了消息,梁声失血过多,能不能熬过去还要看今晚的情况。

任献有些不放心情况,打算今晚都守在医院等消息。

阮明栖本想去医院等着,被得知梁声被找到匆匆省厅赶回来的封局拦住。

“行了,医院那边我找人去看着,今晚我在局里值班,你们也辛苦好几天了,赶紧回去的休息,我们这是警察局,不是黑工厂,自己现在什么鬼样子心里没数吗,赶紧回去睡觉。”

阮明栖仍然有些不放心:“不差今天一个晚上,不等到消息我……”

“你什么你,你是医生啊,去了有什么用,再说我在这值班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封玉平没给他拒绝的机会,“赶紧回去睡觉,这是命令,瞧你们一个个眼圈黑的跟被人打了一样,有什么事等明天早上再说。”

阮明栖见他态度强硬,也不再多说什么:“是。”

听到他答应,封玉平板着的脸才缓和一些。

“立阳,这次辛苦你了。”封玉平对上楚立阳明显客气了很多。

自己家的二把手,和别人的宝贝二把手,自然不能一样的态度。

楚立阳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修炼的非常到家:“封局客气了,我们队里需要帮忙的时候您也是毫不犹豫的把人借来了,咱们都是自己兄弟,不说两家话。”

在封局的催促下,几个连轴转加了好几天班的专案组成员都被“轰”回家休息。

正好是晚饭时间,回家了也没饭吃,索性一起找个小店吃饭。

“呵,阮队今天做人了,请客吃饭都在店里了 ,平时可都是路边摊打发我们。”楚立阳笑着调侃。

“闭嘴吧你,说的好像怎么亏待了你一样,路边摊也没见你少吃两口。”阮明栖不客气的回怼。

其余人显然是都习惯了他们这种,不说正事三句话离不开损的交流方式。

应时说:“江顾问,碗放过来我一起烫了吧。”

闻言,江序洲立马拆了塑封袋碗筷,递了过去:“谢谢。”

“顺手的事。”应时一边烫碗一边说。

等菜的空档,楚立阳说:“根据现在的情况,杀人案应该是结了,凶手就是梁声,只要把报告整理出来移交去法院,你们的任务就算是结束了,但梁声的绑架案还没有个结果,那些人神经兮兮的,接下来你们还有场硬仗要打。”

说到这个绑架案,刚刚脸上还有点笑意的几个专案组成员一秒表演笑容消失术。

“那些人也不知是个什么来历,绑架直播,还留信在现场,也太不把警察放在眼里了。”林澄说。

张爽喝了口水:“他们要是把警察放在眼里,就不会干违法的事情了。”

江序洲立马捕捉到关键字:“什么信?”

“梁声被送到医院抢救后, 医生检查的时候发现他的衣服口袋里放了一个信封。”

阮明栖接过刚从热水里捞出来的碗筷,被烫的抽气。

“里面放的也不能算是信,应该说是小卡的东西。”任献说。

“卡面上是一个被置于高台之上的十字架, 下面放着一个倾斜的天平。”

阮明栖放好碗筷后, 掏了手机调出小卡的照片后给江序洲递了过去。

公平正义难以守护之时,我将会守护你。--审判者

江序洲微眯眼眸:“绑匪认为自己是守护正义的审判者,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正义。”

“对, 不仅如此,我们在现场勘察后发现, 桔园小区的家里只有梁声活动过的痕迹, 那群人有着非常强的反侦察意识。”

也正因如此, 阮明栖深感头疼, 面对这样一群人,想要抓住他们没有那么的简单。

他们打着正义的幌子做事, 今天可以参与梁声的案件, 难保他们不会参与到别的案件中。

“说起来我真的很想知道, 他们到底是怎么提前洞察到案件的情况。”应时提出了疑问。

阮明栖后知后觉口干,动作极为自然的伸手去拿江序洲面前都杯子。

在给江序洲倒完水后, 才给自己倒上。

“这你就要去问他们了, 等人抓到了, 为了满足你的好奇心, 审讯由你主审。”阮明栖一口茶喝下去面露苦色,是他最不喜欢的大麦茶。

倒不是大麦茶不好, 是他属实喝不惯这个味道, 总感觉茶水喝进嘴里油腻腻的。

应时嘴角一抽:“那我真是谢谢了。”

看了阮明栖倒水全程的楚立阳摇摇头, 怪异的动作立马引起了阮明栖的注意。

“你什么眼神?”阮明栖皱着眉,嫌弃的看着他。

楚立阳:“寒心!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闹。”【1】

阮明栖给了他一胳膊肘:“说人话。”

“除了小江你就看不着别人了是吧, 不说给在场兄弟一人倒一杯,好歹坐你旁边的我得有水吧。”楚立阳立马讨伐。

江序洲从刚莫名其妙的台词中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眸中染上笑意,看着两个加起来已经年过半百的人在打嘴仗,还挺有意思。

“你手瘸了?自己倒能怎么的?”阮明栖给他气乐了。

楚立阳故作一副痛心疾首的:“好好好,怪我对你抱有希望了。”

“戏这么多,给你泡面加蛋飘了是吧。”

阮明栖嫌弃的紧,至今无法忘怀自己每次去禁毒大队打白工,最后被这孙子无情赶出来的事情。

楚立阳也乐了:“就薅你两个乡巴佬,瞧你这记仇样,不稀的说你。”

两人跟说相声似的吵吵闹闹,给众人都给看乐了,这不比春晚有意思。

春晚语言类节目没他俩,少了好多乐趣。

应时往江序洲方向凑了凑:“他俩斗嘴可有意思了,有一年机关里搞活动要出节目,我们俩单位的局长看他们这么爱吵吵,就给他们报名去台上吵架了,两个人吵的跟几十号人一样,热闹的很不说,还拿了那年活动的最佳节目奖。”

这件事江序洲知道一点,当时阮明栖拿着节目奖状现在还在他家里放着。

阮明栖觉得那搞笑喜剧人的奖状有损他的形象,说什么都不肯留着奖状,江序洲就替他收了起来,还买了个相框裱着,放到了书房的柜子上。

“诶诶诶,你行了啊,别败坏我形象。”阮明栖听到后赶忙打断。

随后看向江序洲:“别听他们胡说,哥不是那样。”

江序洲挑了挑眉,眼中带着笑意:“嗯,听你的。”

听到这话,阮明栖面上才多云转晴。

楚立阳摇摇头,一副看到自家“不争气儿子”的表情。

吃饱喝足后,众人散场回家。

洗漱完躺在床上,困意很快袭来,向来有入睡困难毛病的江序洲这次躺下不到十分钟就睡着了。

果然疲惫是最好的入眠良药,精神紧绷了这么久,突然放松下来,困倦感以碾压式获得胜利。

只是疲惫惊吓过后的睡眠往往不安稳,一整个晚上梦里就好像过电影似的,不断重复案件侦办的画面,好像在脑海里重构了现场一般。

一张张照片飘过,江序洲伸手想要抓住什么的,却都扑了空。

突然一道黑影从眼前划过,他刚想追上去看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就感觉自己的身边有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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