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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曼立即调整好情绪,送他们出门。
在阮明栖他们离开前,辛曼将人叫住:“阮警官,我什么时候可以接我丈夫回家。”
阮明栖没有给予一个明确答案:“案件还在调查中,能接走时就给您来电话的。”
辛曼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眼神中显得有几分落寞和难过。
强忍悲伤的情绪,跟对方告了别。
在往外走的路上,林澄感叹一句:“真可怜,孩子周岁的时候爸爸没了,等以后孩子长大了该多难过。”
林澄的感慨并没有得到阮明栖和江序洲的回应,两人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队长,江顾问,你们是发现什么不对吗?”林澄后知后觉的问道。
阮明栖:“回车上再说。”
返程的路上,阮明栖挑起了刚刚的话题:“你们觉得辛曼刚刚的回答表现的怎么样?”
林澄不明所以:“挺好的,所有问题回答的都很详细,给我们节省了很多时间,他们夫妻感情也很好,应该不存在情变的可能。”
就刚刚辛曼在说她和吴方成之间的相处方式,要不是在办案子,高低得羡慕一下,完全就是知心爱人。
“你怎么想?”阮明栖想听听江序洲的看法。
“情绪很稳定,时间点也非常的详细。”江序洲说。
阮明栖就知道,刚刚他们两个对上的眼神,心里的想法是一样。
“什么意思啊,时间点详细是什么问题吗?”林澄有些懵,不明白他俩在打什么哑谜。
阮明栖侧着身子,调整了一下坐姿。
江序洲余光看到他的动作后,减缓了车速,免得待会儿一个急刹,这个不好好坐着的同志往前冲。
“吴方成死亡的突然,在得知亲属死亡的第一时间难过震惊,情绪应该非常的复杂,参考那些结案时来局里领回被害人的家属的状态,你觉得在这种刺激之下,会将时间记得这么清楚吗?”阮明栖反问。
“那也许辛曼就是会特意记得时间也不一定。”林澄觉得这样的说辞有些勉强。
阮明栖说:“刚刚你也提到了,辛曼对于她和吴方成的事情都描述的非常详细,我们问到的没问到的都有提及,如果十一点零三分这个时间点有什么特殊,她应该会有解释,但她没有。”
江序洲补充一点:“在说到时间点的时候,她还提出我们若是不相信可以去调查通话记录,存在强调的成分,似乎在提醒我们要去查。”
“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阮明栖说,“假设辛曼和吴方成的死有关系,通话记录这个时间点将会在一定程度上给她制造不在场的证明。”
“如果吴方成的死和她没有关系,很大的可能她隐瞒了对自己不利的消息。”
完成变道后,江序洲语气平静:“另外在她回答问题的过程中,情绪都非常的稳定,尽管在哭都非常的克制,她的情绪就好像是计算好的一样,回答到什么内容时该有什么样的情绪。”
“反应很正常,给人一种算计好的感觉。”江序洲说,“这一点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这种感觉。”
江序洲研究心理学的,对人的微表情会非常的注意。
但仅靠这样的反应非要断定辛曼有问题也是没有办法的,顶多算是他的直觉认为。
要想真的有所证明,还得切实调查出证据,用证据说话。
三人回到警局时, 去现场进行复勘的队伍还没有回来。
阮明栖和江序洲一人抱了一台电脑,仔细查看起交警队处理事故现场时拍摄下的照片。
得亏他们对车祸的发生有着高度警觉,初勘现场拍摄的照片非常详细, 生怕有什么遗漏点。
阮明栖时不时放大图片查看细节, 受现场环境的影响,注意力往往会被有意识想要重点关注的物体吸引,一些难以发现的小细节容易被忽视。
照片的复盘, 根据拍摄角度、光线的不同,复盘查看时可能就有意外的惊喜。
突然, 阮明栖眼睛一亮。
阮明栖立马拿出手机拨打了应时的电话, 想让在现场的他帮忙确认自己发现的疑问点, 却没想到电话无人接听。
“怎么了?”江序洲见他把电话又放下了。
“没人接。”阮明栖说着, 换了个人打电话。
电话忙音响了好一会儿,张爽才接通电话:“队长你等会儿, 我先爬上去。”
阮明栖愣了一下, 爬?
没等他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响动声,声响十分的怪异。
“你们那干什么呢?”阮明栖直接问道。
好不容易从台阶下爬上来, 张爽重重的松了口气。
“我们车翻了, 连人带车滚到小山坡下边去了, 刚爬上来。”
刚出了个小车祸, 连人带车滚了几圈,得亏系了安全带, 不然得飞出去。
张爽现在感觉五脏六腑感觉都要移位了, 动弹一下就疼的呲牙咧嘴。
“好端端的车怎么会给翻沟里, 人没事吧。”阮明栖显然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插曲。
“人没事,车不太好, 天灵盖都蹭秃噜皮了。”
江序洲:???
他不想听的,奈何张爽说的太大声了,想不听见都难。
阮明栖梗了一下,要不是他知道张爽就喜欢管车顶叫天灵盖,这会儿应该要血压飙升了。
“队长你等会,我打电话叫人过来处理一下 。”
阮明栖无语到了极点,就怕他待会嘴快跟救援队提天灵盖秃噜皮给人家吓着:“位置报一下,我给你找人。”
张爽乖巧的应了一声:“哦,好的。”
江序洲按照阮明栖给的号码打了电话,救援队那边立马安排人出发。
“应时跟你在一块儿吗,我刚给他打电话没人接。”
张爽喘着大气:“应哥跟我在一块呢,刚刚就是他在开车,我们翻到山坡下边去了,下边没信号,应哥还在下边看车子的情况,让我上来先给救援队的打电话。”
应时的声音从小山坡下传来。
“张爽,通知任献带勘察小组过来,我发现了汽油桶!”
为防止张爽听不清,应时的喊声非常大,大到隔着电话的阮明栖都清楚的听到他的喊话内容。
一个小时后,阮明栖赶到时救援队伍和勘察小组都都已经赶了过来。
现场被警戒线范围拉的很长,停在周围的警车都开着大灯,为了照明方便,现场还紧急架起了应急大灯。
尽管是在夜晚,这片区域被灯光照的宛若白昼一般。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江序洲把车停的远了些,三人走过来时,现勘人员正在忙碌的进行着工作,时不时的在交谈什么。
张爽一回头,就看到站在警戒线附近的三人。
“队长,我们在这。”张爽立马起身喊人,扬手的动作太大,拉扯到后背的伤口,给他疼的抽一口冷气。
阮明栖一眼就看到了人,朝着他们的方向走去。
现勘人员正忙碌地勘察着每一个角落,照相机拍摄的声音响个不停,记录着现场找到的可疑线索。
阮明栖看到两人四肢健全的站在面前,一直悬着的心才放下。
尽管电话里听说了他们人没事,还是得亲眼看过才放心。
不幸中的万幸,应时和张爽虽有皮肉伤,医生检查过确认没有什么大问题。
“你们没事真是太好了,吓死我们了。”林澄目光跟红外线检查仪一样,在两人身上一通扫。
阮明栖和江序洲板着脸从会议室里出来的样子,可给林澄吓的不轻。
应时拍了拍他的胳膊:“哥们命硬,别担心哈。”
说完,应时来到阮明栖身边,主动说起了刚刚发生的情况。
“我和张爽是想车子往回开,看看路上有没有什么发现,在开到这里的时候,沟里突然蹿出个黑影,方向盘打急了,车就翻了。”
阮明栖立马问道:“动物吗?”
应时点头:“是只野狐狸,叼着一件黑色的衣服。”
“衣服?”阮明栖有些意外,“荒郊野岭的哪来的衣服?”
应时反手拿了刚打包起来的物证袋给阮明栖看:“我们检查过了,衣服上很浓的汽油味,怀疑可能和吴方成有关。”
接物证袋,阮明栖一眼就发现了不对劲。
“这衣服牌子不便宜啊。”阮明栖说,“衣服里有找到能够确定衣服主人信息的东西吗?”
“没有,我们都搜过了。”应时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