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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阮明栖商议过后,决定寻求外援,江序洲把图片发了自己的老师韦文山。
韦文山看到照片后,电话立马打了过来,语气中带着淡淡的笑意:“遇到难题了?”
“是,我学业不到家,没办法根据字形结构找到线索。”江序洲说的很实诚,“老师,帮帮我。”
难得见江序洲示弱,韦文山觉得十分稀奇。
任献他们听闻这句话都觉得江序洲说的太严重了,毕竟主专业学的不是文学更不是历史和痕迹,没办法一下认出究竟是什么文字很正常。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韦文山除了对犯罪心理学有颇深造诣外,平时就爱研究文字的变迁。
他认为从所写的文字上,可以看出一个人大致的秉性,并且将自己这门“靠字识人”的本事交给了江序洲。
“我想先听听你是怎么想的。”韦文山没有急于给江序洲分析,而是带着他去思考。
“从文字形状,比较驱向与象形文字,但是我查找了资料典籍,与现有考察发掘到的文字并没有一致的象形文字。”
韦文山沉默一会儿:“你既然已经考虑过象形文字,在不考虑已发掘的历史文字资料的前提下,你再好好看看图片上的那些字,你会认为那些是什么内容。”
江序洲愣了一下,立马放大电脑上的图片,仔细辨认起来。
阮明栖他们也纷纷加入,站在江序洲的背后思索起来。
“这个小人好像手里扬着旗子。”林培鑫皱着眉头,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确定。
“这个是不是针筒?”
在众人的辨认下,一个个猜测的答案被说出,韦文山在电话里说了一句话,顿时让众人脸色骤变。
“二十年前,这句话在农村地区流传,造成百余人于闹事街区自焚,造成了巨大轰动。”
刚过完年,往大了算江序洲今年也才25岁,二十年前他还是个五岁大的孩子,自然不会知道这件事情。
阮明栖和林培鑫他们虽年长几岁,到底是还年轻,当初案件发生后,因为造成太过恶劣的影响,案件侦破后,该组织宣发的宣传单都被集中销毁。
各地警察严打□□组织,很多关于那个组织的东西都被销毁,阮明栖他们对此内容一无所知是很正常的事情。
当年该组织主案犯落网后,为防止对心智不成熟的人群造成影响,网络上也实施了词条封禁。
就算阮明栖他们调查到蛛丝马迹,也没有办法查找到可对比的资料。
“你们所找到的这本书,就是二十年前在农村流传的□□组织宣传内容。”
“这个不法组织的创建者是个没有文化,又企图修仙得道的农民,他不识字,所以编造功法上的文字都是自创的,你们是找不到参考资料的。”
闻言,江序洲愣住,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
韦文山当年虽协助警方侦办此案,但案件侦破后,资料是不允许他们留存的,自然没有可参考的文档能够发给江序洲。
众人震惊之余,韦文山又说:“序洲,从文字的研究里跳出来,这些歪邪理论对你们办案不会有价值,你仔细检查一下这本书,上面会有这本书获得者得到书籍的时间,那个时间也是他加入组织的时间。”
韦文山当年就研究了很久书上的内容,主案犯被抓后,他也去旁听了审讯,所以他能够很确定的告诉江序洲,不要去研究书本上的内容。
闻言,阮明栖他们几个立马分散开,去翻找应时拍来的照片。
可不知是不是数字都被用了象形改写,他们寻找了半天,都没找到个像样的数字。
江序洲仔细查看,大脑迅速转了一圈:“老师,是不是这个?”
对于自己创造的文字,江序洲实在没有把握去认定。
韦文山看着江序洲新发过来的图片,微眯起眼睛仔细辨认。
“是这个。”韦文山说,“日期显示是20年前,这本书的主人应该是当年不法组织新起时,早期加入的成员。”
阮明栖灵光一闪,立马追问:“韦教授你好,我是阮明栖,很抱歉打断你们的对话,有个问题我想请问一下。”
“当年不法组织造成的祸乱,除了那场百人闹市区自焚事件外,还有别的吗?”
阮明栖问的很直接:“这个组织有没有祭祀或者是别的活动。”
江序洲瞬间明白阮明栖想问的是什么,既然被害人手腕上的绳结很有可能是田庆所为,田庆又与二十年前的不法组织有牵连。
被害人身上盖着的白布,以及白布上的诡异图案,是否很大可能也和这个组织有关系。
韦文山回道:“有,当年除了百人自焚外,多地接连有发现凶杀案件,被害人就像是被献祭的牲畜,捆绑在棍子上,抬到他们所在的祭祀点,开膛破肚后被众人分食。”
此话一出,他们顿时感觉到一阵头皮发麻。
林培鑫脸色铁青,所以他在被害人多处骨头上发现疑似刮骨痕可能就是那群人分食所留下的痕迹。
韦文山提出:“另外他们挑选祭品也是有条件的,未婚未育,且是童子身,亲缘淡薄没有亲属又或者是与亲属关系非常疏远,哪怕失踪死亡都不会有亲友报警的这一类人,你们可以和被害人信息比对一下。”
电话挂断后,休息室陷入死寂中。
如果真是这样,怪不得他们放了这么久的通知迟迟没有被害者家属到警局报警。
“如果被害人没有亲属,身份确定起来可就难了。”林培鑫深吸一口气。
第73章
一阵脚步声打破了夜晚的寂静, 隐藏在房间里的应时等人后背紧靠住墙面,放轻呼吸等待“猎物”到来。
“咔哒”
钥匙开门的声音响起,房门发出“嘎吱”的响动声, 推开的一瞬间, 站在门边的人在地面上拉了一道很长的影子。
“不许动,警察!”
来人刚进门,还没等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就被一个黑影撞倒,巨大的冲击力让他后背狠狠的装在门板上, 发出一声巨响。
等他反应过来时, 自己已经被双手反制裁按在地上。
被按在地上的男人疯狂挣扎, 脸磨在粗糙的地面上, 却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一般。
“放开!放开我!”
“不许动!”
应时按住他的后背,不断被他挣扎的力道拱起。
林澄眼见他快要压制不住, 立马扑了上来, 被男人勾起的后脚一下踢中后脑勺。
“我靠!”
那一脚力道不轻, 林澄感觉后脑一阵剧痛,脑瓜子嗡嗡的。
民警赶忙过来帮忙, 直到三个人都扑了过来, 才勉强将人压制住。
“老实点!”
兵荒马乱过后, 来人被带回到镇上的派出所。
跟调查到的资料信息对比, 可以确定今晚他们抓住的人就是田庆。
阮明栖并没有急于去审讯,而是让派出所民警先去审一下胡杨家被卖来的儿子, 以及艾青红的孩子去向。
同一时间, 应时带着勘察小组对田庆家进行全面检查。
下午的勘察时, 要提防随时可能回来的田庆,只做了简单的初步勘查, 并未全面排查。
现勘人员入场,因被害人的后背上有出现明显的按压痕迹,房间里但凡有直角且符合按压条件的地方,都进行了重点勘察。
阮明栖他们赶回村庄里时,现场勘察开始了有一会儿。
看到他们过来,应时立马迎了上去:“房间多地都做了联苯胺实验,都没有发现血迹。”
阮明栖眸色沉了下来,脸上并没有太多意外的神色。
“你好像一点都不意外?”应时有些好奇他的反应,难不成有新的线索。
阮明栖倒也没瞒着:“被害人的手腕和脚踝上的绳结带有一个圆形孔,我们外出去确认过,那个圆孔是用来穿棍子。”
“另外根据韦教授那边得来的消息,田庆所在的组织有祭祀的习俗,被害人绳结上的圆孔极大可能是因为祭祀被挑起。”
阮明栖停顿一下,反问一句:“祭祀会在家里祭吗?”
应时瞬间变了脸色,目光看向正在被勘察的房子。
如果田庆没有把被害人带回家里,他们是不可能在这个房子里找到被害人的线索。
“那岂不是线索又断了?”应时面露愁容之色。
“也还是有一些线索的。”江序洲说,“仅靠一个人一根棍子,很难完成,凶手至少两个以上。”
“张爽那边人员信息也排查的差不多了,韦教授帮我们缩小了一定的范围,如果信息无误的话,被害人的身份信息很快就能调查到。”
听完,应时脸上却并没有多少放松的神色。
“陶万坤呢,他在这件事情了扮演着什么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