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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觉得你很熟悉,刚刚搜索了一下才敢确认,你是江序洲吧?”季方直眼中带着笑意看着江序洲,“我听过你的歌。”
江序洲反应很快,年少轻狂出道两个月,虽然时间不长,但也是正儿八经发行过个人单曲。
尽管距离宣布他退圈已经很久了,搜索引擎上真要找起来,还是能够找到他的部分信息。
江序洲大方承认,季方直脸上笑意更甚。
“可以给你拍张照片吗,这还是我第一次遇到明星。”
季方直很是耿直,坦坦荡荡有话直说也不是让人感到不适。
江序洲看了阮明栖一眼。
“去吧,我等你。”阮明栖伸手接过他的手机,让他方便拍照。
江序洲过去后,阮明栖笑了,对某人刚刚要去拍照前看自己一眼都反应很满意,和小时候一样可爱。
阮明栖回头,就对上林培鑫一脸嫌弃的表情。
“你干嘛?”
“这话应该我问你。”林培鑫挑了挑眉,“你刚刚看小江的眼神不对。”
阮明栖眸色微动:“哪里不对。”
“一脸的慈爱,像个慈祥的老父亲。”林培鑫一本正经的说道,“你真缺德啊,想当他爹?”
阮明栖牙都紧了:“眼盲心瞎。”
“你怎么骂人呢!”林培鑫立马瞪了他一眼。
“你先开始的。”阮明栖丝毫不怵的瞪了回去。
另一边,季方直不断调整位置,力求拍的人好景好,好一番的调整后,终于是按下了快门。
“好看,人和景都好看。”
一边说着,季方直一边朝着江序洲走过去,将相机往他的方向靠了些,让他可以看的更清楚。
季方直拍照水平不错,几张照片都拍的很好,愣是一张废片都没有。
突然,江序洲按动翻页键的手顿了一下。
季方直察觉到他的异样,立马说道:“我一般风景拍摄的比较多,偶尔也会拍人,这个婆婆是村里的村民,她每天都会到这里来等她的孙女回家,我觉得等待也是一种美,就给顺手拍下来了。”
江序洲抬头看向阮明栖,原本在一旁观望的某人迅速站直身子。
“怎么了?”阮明栖快步朝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江序洲示意他看相机里的照片,虽然人物在照片里有些小,却能一眼认出就是他们在调查的常英。
“你说她每天都会来这里等孙女?”江序洲追问一句。
“是啊,我来的几次她都在这里,遇到的次数多了就跟她聊了两句。”
季方直不太明白他们为什么表现的这么意外:“她说孙女在镇上读初中,她老是记不清楚孙女的下课时间 ,就提前过来等等她。”
江序洲怔了一下,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资料上写了冉桂峰三兄弟家里,孙辈里只有冉慧娴一个孙女。
“她有说过孙女叫什么名字吗?”阮明栖追问一句。
“有,叫娴娴,今年13岁了。”季方直说,“别看婆婆年纪大了,却非常浪漫。”
“我记得这片田埂边上有菜花,有的时候婆婆还摘一些下来做成花环,说是要送给她的小孙女。”
季方直突然想到了什么,接过自己的相机,一通翻找后,终于找到了想要的那张照片。
“我拍过一张,是不是很可爱。”
季方直找到照片后,又把相机递到他们面前,那是一个油菜花的花环。
江序洲感觉喉咙发紧,心情非常的复杂。
“照片有什么不对吗,你们的反应好像不太对。”季方直试探性问道。
阮明栖迅速回神:“这几张照片能传给我吗?”
季方直愣了一下,他们要江序洲的照片他可以理解,只是怎么别人的照片都要走了。
面对他疑惑的眼神,阮明栖立马给了个解释:“我们认识她孙女,想把照片给她看。”
季方直愣了一眼,看向他们的眼神更加奇怪:“你们不是外地过来旅游的吗?”
阮明栖立马从手机里调出来了冉慧娴的照片,冉慧娴从某些角度看,和常英非常相像。
看到照片后,季方直相信他们确实认识婆婆的孙女,连接好蓝牙后,把他要的那几张照片都导了过去。
“你们不会拿照片做坏事吧。”导完照片,季方直不放心的追问一句。
阮明栖从口袋里掏了证件:“刚刚没说实话,我们是警察,来村里调查案子的,因为不方便说案件情况,才说是来旅游的。”
看过证件后季方直松了口气:“这样,是警察就没关系了,是我照片里有什么线索吗,如果你们需要的话可以尽管看,要哪张照片我导给你们。”
季方直都这么说了,为了以防万一阮明栖把相机里的照片看了一下,除了风景以外,并没有别的有价值的线索。
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三人和季方直告别。
“真是没想到,来一趟还有意外收获。”林培鑫感叹一句,“如果调查到的资料是真的,常英很有可能患有阿尔茨海默病,脑海中的记忆错乱,才会以为冉慧娴今年上初中。”
“不排除这个可能,如果真是记忆出了差错,常英怪异出现在田埂边就能够解释。”
患有阿尔茨海默病的老人,有认知和记忆功能受损,可能出现失认特征。
“我回去再看看尸检报告。”
目前只是有这种可能,他们都不敢轻易下定论,具体结果还得有证据证实才行。
林培鑫把唐风出具的尸检报告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在见到唐风后,两人在角落好一通的嘀咕,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最后两人商量着出门一趟,同时林培鑫让阮明栖去和冉慧娴了解一下,她最后一次见到常英时有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
当天夜里,外出许久的唐风和林培鑫终于回来了。
“我们找了村里的药店,询问了一下常英是否有就诊情况。”
“那个医生说,去年九月份也就是冉慧娴开学前,曾带着常英去过他那边检查,说是出现了焦躁易怒,偏头疼的症状。”
林培鑫他们把从药店里拿来的出药单递给阮明栖:“医生建议他们去大医院检查一下,这一点下午也让你和冉慧娴确认过了。”
阮明栖点头:“我问过冉慧娴,当时她虽然想带常英去检查,但是身上的钱不够,她上大学的钱都是读书时候自己去做兼职赚的,剩下的钱只够支付一个月实习期的生活费,所以没有去医院做检查。”
“另外冉慧娴说,去年九月时,常英确实有出现健忘的症状。”
调查到这里,他们心里都已经有个数了。
常英的死不是命案,和丹林市第一次的调查结果一样。
只是现在的情况,他们很难对还在抱有一丝期望在等消息的冉慧娴开口。
“那现在怎么办,谁去说?”
林培鑫问道,不管调查结果如何,对于死者家属而言都是痛失至亲,再多的语言对于他们而言,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阮明栖深吸一口气:“我去吧。”
刚走出去两步,江序洲和林培鑫同时跟上。
“你们干嘛啊?”
江序洲语气淡淡的说道:“陪你。”
“就是,虽然我们都不是什么会安慰人的主,他们都去一人一句,也许能多说点什么。”
虽是嘴上这么说,但他们心里都很清楚,冉慧娴的情况无解。
江序洲他们在村子里找了一圈,最后是在土屋前找到冉慧娴的。
她坐在一块不知道哪里搬来的小红砖上,眼神空洞的看着地面,整个人宛若行尸走肉一般。
江序洲看着她的样子,感觉很不是滋味。
阮明栖对这样的情况束手无策,几次鼓起勇气,却张不开嘴。
正当他不知该如何时,手上一热。
江序洲牵了一下他的手,很快就放开,这是要替他开口的意思。
“夜里凉,怎么自己坐在这里。”江序洲蹲下身子,让自己的目光与她平视。
与江序洲眼神对上的一瞬间,她的眼圈就红了,警方临时在围栏边上安装的应急灯泡也不知是不是电没充满,光线有些微弱,让她的脸色看起来更加惨白。
“我怕他们来搞破坏,里面有证据。”冉慧娴的声音都哑了,“不能让他们破坏了,我要给奶奶讨回公道。”
江序洲第一次有种与人对视想要逃避感觉,破碎感强烈到快要窒息。
“我们找到了几张照片。”
他们借了程晋带来的设备,把从季方直那导过来的照片打印出来。
看到照片的一瞬间,冉慧娴整个人都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