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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出口一个字,江序洲就感觉自己的手被牵上了。

“我来主动兑现江顾问在车上时的承诺了。”阮明栖笑的明媚,像只开屏的孔雀。

江序洲挑了挑眉:“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

“画外音,我懂的。”阮明栖点点头,“毕竟咱俩的默契在队里都是公认的。”

江序洲被他“无耻”的行径逗的哭笑不得:“你还能要点脸吗?”

“得要啊。”阮明栖语气轻松。

电梯到达指定楼层,阮明栖把人送到门边:“江顾问,虽然是你先亲的我,但后来两次都是我主动的,所以我得对你负责,你考虑一下我吧。”

江序洲挑了挑眉,见他太过得意:“我好像和你说了,我是认错人了。”

“江序洲,你再说认错人了我就亲你。”阮明栖坦坦荡荡的威胁。

江序洲被他的流氓态度给气笑了:“你怎么越来越流氓了?”

“与时俱进。”阮明栖笑了。

紧接着就听到身后传来输入密码的声音,房门应声而开,

“行了,回去休息吧。”阮明栖把人半推进屋里,“昨天看你都没怎么睡好,赶紧回去洗漱睡觉,晚上我叫你吃饭。”

说完,完全不给江序洲拒绝的机会,直接把房门关上。

江序洲看着被关上的房门,心中泛起阵阵涟漪:“关这么着急,又不会拒绝你。”

可惜,阮明栖是没能听到这句话。

江序洲有些认床,虽然有酒精作用的缘故睡着了,却睡的并不安稳。

洗漱完回到自己熟悉的床上,原本的入睡困难毛病好像得到了缓解,没几分钟就睡着了。

再度醒来时,天都已经黑了。

江序洲的家原本是三居室的户型,因为只有他一个人住,在一开始设计的时候并且砌墙,除了承重墙和洗涑间的墙外,都是通透的。

从床上坐起,就看到自己客厅那边亮着一盏落地灯,亮度调的很低,似乎怕吵醒他。

一觉睡到晚上起来,睡的太久太沉,醒来时会有种被人抛弃的孤独感。

那盏暖黄色的落地灯,适时驱散了那还没来得及冒出的感觉。

江序洲摸了一下被丢在另一边的手机,不用想也知道灯是阮明栖过来开的。

点开手机,就看到了阮明栖在一个小时前给他发了消息。

江序洲本想正儿八经回的,在点击发送的那一刻,手停住了。

把原本输入好的字删掉,刚要去找表情包,那边消息就先一步发了过来。

阮明栖:江顾问,打什么小作文呢,这么久都没发出来,我盯着看半天了。

江序洲心中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说不清楚究竟是什么,却非常的满足。

挑选好了自己小猫咪照片做的表情包,发了过去。

阮明栖:衣服穿好,我热完饭菜就过去。

江序洲打开了床头灯,在睡衣外头套上厚外套,衣服刚穿上,就听到密码锁传来了按键的声音。

阮明栖连锅一起端了过来:“过来吃饭了。”

把锅放好,客厅和餐厅区域的大灯被打开,屋子瞬间亮堂了起来。

江序洲坐在桌前,看着忙碌摆放菜品的阮明栖,不自觉的勾起一抹浅笑。

阮明栖抬头的瞬间,就对上他看着自己的目光:“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你动作太慢,我饿了。”

如此不讲道理的行为让阮明栖大为震惊:“好好好,是我的错。”

江序洲外出多时, 自己在做的课题进度稍稍滞后,这几天都忙着赶进度。

都已经到了四月底,京海却进入了雨季, 这段时间雨水格外的多。

雨滴噼里啪啦敲打着窗户, 发出清脆的响动声,江序洲被声音惊动,将注意从电脑资料上收回, 起身去关窗户。

屋外的风有些大,树枝被吹的摇摇欲坠, 树上的叶子哗哗作响。

关窗户的时候, 就看到综合楼下方的没带伞的学生快速奔跑过去, 身影迅速消失在雨幕中。

江序洲回到位置上, 看了一眼手机,才发现阮明栖早些时候给他发了消息。

阮明栖:今天接不了你下课, 有事情要外出一趟, 晚上不一定能赶回来。

江序洲看了眼时间, 给回了消息过去,那边却迟迟没有动静。

而这个时候, 他看到市局的群聊里还有消息蹦出, 张爽过年时候家里给介绍了一个相亲对象, 去见了才知道是自己的初中同学。

许久未见, 两人一来二去的聊下来感觉还不错,很快就确定了男女朋友关系。

张爽有女朋友的事情在局里传开, 关系好都在起哄让他请客吃饭。

林培鑫也在群里冒泡, 发着附近好评的店, 在讨论周末去吃什么。

江序洲看着他们氛围轻松的样子,也不像是有任务的样子。

刑侦队闲着是好事, 证明城市平安。

相比起他们在认真工作,所有人都应该更希望他们“无所事事”。

试探性的问一下,江序洲点开了林培鑫的私聊框。

江序洲:阮明栖是被外派协查任务了吗?

林培鑫本就在看手机,消息回的很快。

林培鑫:应该不是任务,接了通电话后封局请假走的,应该是私事。

如果是有任务,阮明栖完全不用请假。

江序洲把手机收起,继续看资料。

一晚上过去,江序洲早起看了一下楼道的监控,阮明栖竟然真的一晚上没有回来。

江序洲今早有课,收拾了东西就赶回学校去上课。

下午回家,刚要输入密码,进听到身后电梯响起了开门声。

回头一看,阮明栖衣服被雨水淋湿了大片的阮明栖。

看到对方时,两人都有些意外。

“刚下课?”阮明栖想着他今天的课应该三点多就结束了,现在都七点了才回来。

“去老师那边帮忙了。”江序洲视线还落在他被淋湿的衣服上。

电梯口也不是说话的地方,江序洲开了门,两人一起进屋。

江序洲去给他拿干毛巾:“你先去洗澡吧,衣服太湿了,别感冒。”

阮明栖应了一声,就先去了浴室。

等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桌上有杯煮好的姜茶。

阮明栖肩上搭着毛巾,在江序洲身边坐下:“我请假去丹林了。”

江序洲以为他是出去什么不方便说的任务,没想到竟然又去了丹林市。

“案子还没结束吗?”江序洲问。

案子虽然是阮明栖出的结案报告,但因为是异地案件,他不方便过多的插手,所以才会报告出完就立马和程晋返回。

如今再度被叫回去,也难怪江序洲会这么想。

阮明栖深吸一口气:“不是案子,是文永凤。”

江序洲有些意外:“出什么事了?”

在离开丹林前,阮明栖曾让那边一个跟他还不错的警员帮忙看顾一些文永凤,并且给她留了一部分钱,让她能够给程晓斐安葬。

却没想到文永凤还没因为女儿惨死的事情去找冉家人的不痛快,徐广娟倒是先来了。

冉桂峰和冉文乐犯故意杀人罪,且情节恶劣,刑罚估计都很重,徐广娟将自己家破人亡的原因都怪罪到了程晓斐身上。

昨天本来是程晓斐下葬的日子,徐广娟带着人冲到文永凤家里一通乱砸,还要动手打人。

慌乱之下,文永凤和徐广娟扭打起来,失手将人推到了火盆上,把人给烧伤了。

徐广娟那边不依不饶,非要给个说法,最好能把文永凤也给抓了。

文永凤被多人殴打,肋骨都被打断吐血了,都不肯去医院先治疗。

警方来了解情况也非常的不配合,说是除非让调查她女儿死亡真相的那个警察过来。

丹林市警方协商无果,文永凤谁都不信只阮明栖,他们没有办法,只能联系他走一趟。

江序洲听的脸色一沉再沉,冉家那几个人的所作所为真是一次次刷新了他的三观。

“我去现场的时候还是已经帮忙归置过了,文永凤给程晓斐请的牌位都给烧了一半。”阮明栖气愤不已。

文永凤的家里本就连个像样的家具都没有,被他们一通砸,更是惨不忍睹,就挂在墙上的程晓斐父亲的遗像都被打下来砸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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