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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一筹莫展之际,突然有个人靠近。
江序洲下意识回手,那人躲闪不及硬抗了他一拳:“我知道门在哪,跟我来。”
从他的声音,江序洲听出了对方的身份,是把他们弄到这个地方来的何似。
“我把我的手机给阮明栖了,情况要是顺利的话他应该已经联系上外面的人。”
“我不清楚他的拆弹能力怎么样,只知道他们在这里安装了好几枚当时炸弹,在他们赶到前一定要阻止那些家属,不让他们真的把人杀了!”
眼下情况紧急,何似根本没时间和江序洲解释太多,只能挑重点的信息说。
“骗了你一次,我知道你现在对我有怀疑,但现在请你再相信我一次,等出去后,我会把所有事情毫无保留的告诉你!”
“江序洲相信我,哪怕我死,也会平安送你出去!”
何似语速很快,在接连欺骗后,他自己也不清楚江序洲是否愿意再相信他。
“好,记着你说的话!”江序洲脑子运转飞快,最终决定再相信何似一次。
如果他真想害自己和阮明栖,就不会给他善后。
何似虽然有隔壁玻璃房的进门密码,可铁门实在是太重了,靠一个人根本推开。
更糟糕的是审判者的人追来了,江序洲一个人在挡二十几个人。
光线又不好,在黑暗的环境下不知遭了多少黑手。
“你这个叛徒!”
审判者发现何似在帮忙后,愤怒的不断用最恶毒的话来咒骂他。
何似因为情绪激动,手不受控制的在颤抖。
门被打开的一瞬间,气血上涌,脑子都懵了一下。
“江序洲,门开了!”何似赶忙喊了一声。
两人迅速后退,为了防止腹背受敌,江序洲进屋后何似立马关门。
突然闯入两人,玻璃房内的受害者家属都愣了一下。
反应过来后警惕的看着他们,眼神冰冷,他们的手上甚至脸上都沾着血,也不知道是谁身上的。
“你们是什么人!”
一声接着一声巨响传来, 地面仿佛都在颤动,江序洲脸上眼睛前都被血糊上。
玻璃房入口的门被砸的砰砰直响,甚至可以看到门板上有一个明显凹了一块,
“开门!”
“快把门打开。”
夹杂着脏话的咒骂不断传来, 砸门的动静一下要比一下大。
何似眉头紧锁的,照这样的砸门情况下去,再厚重的门都顶不住。
尽管进门后, 他立马在内部修改了密码。
他们到底人多,一个累了可以换下一个继续砸, 要不了多久, 门就会被砸开。
到时候他们要两个人不仅要应对“杀红眼”的家属, 还要面对这些拿人命当儿戏的“审判者”, 情况只会更加糟糕。
正当他要思索怎么办之时,门板发生剧烈震颤。
被破开的位置, 露出了一双饱含愤怒, 骇人的眼睛。
“把门打开!”
那男愤怒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何似瞬间眼睛瞪大, 为了破门,他们竟然拿来了斧子, 想要把门给劈开。
就差那么一点点, 突破门板的斧头锋就落在他的头上。
“江序洲, 门顶不住太久了。”何似顾不得许多, 死死抵住门板。
一下接着一下震颤,将他身体撞起。
“开门!”
靠在门板上, 他仿佛能够听到利器摩擦地面发出“滋滋啦啦”刺耳的声响。
而另一边, 一个人独自面对家属的江序洲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在他身后, 是七个血肉模糊的嫌疑人。
他的面前,是十几个在气头上, 愤怒悲伤交加的受害者家属。
“你快让开,我们不想伤你的,让我们杀了他们,事情就两清了。”
“你快闪开!老子今天说什么都要杀了这几个畜牲 ,让他们给我家孩子偿命。”
“你要是再拦着,我们真不客气了。”
几个家属情绪十分激动,一双眼睛通红,拿着行凶工具的手都在颤抖,可脸上并没有半点的恐惧。
此刻心中的愤怒已经让他们失去理智,为人父母,没有什么比让他们亲耳听到自己的孩子是如何被人杀害这件事,更要让他们心痛。
“警察快来了,把人交给他们,他们会给所有人一个交代的。”
为了拦住他们,江序洲已经不清楚自己混乱中挨了多少下攻击。
身上到处都沾了血,分不清究竟是自己的,还是嫌疑人身上沾来的。
“别跟我们说这些空话,警察来了又怎么样,别欺负我们不懂,他们顶多算是从犯,从犯死不了!”
“他们必须得死,他们要给我孩子偿命!”
“我可怜的孩子,他们还这么小,他们都是一群畜牲。”
家属们根本听不进去江序洲的劝告,依旧往前冲。
“不要,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别杀我!”
嫌疑人们眼睛上蒙着的布条还在,虽然看不见,可他们却听的到声音。
从他们和江序洲的对话知道,朝他们身上捅刀子的人是八年前惨死的学生家属。
若说刚刚的恐惧是因为被绑架,以及对未知情况的畏惧,现在就是彻底慌了。
自己对于这些家属而言,那都是有着血海深仇。
不敢想象若是落入他们的手里,下场该会有多凄惨。
“求你们,给我个机会,我有钱,我可以赔给你们的。”
“别杀我,求你们别杀我,你们要什么补偿都可以!”
哭喊咒骂声交杂在一起,场面混乱到了极点。
“补偿,那么多条人命你们拿什么补偿!”
“谁要你们的臭钱,钱可以买回我家孩子的命吗!”
“你们杀人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要放过他们,他们求你们的时候,你们放过他们来吗!”
嫌疑人的求饶不仅没有唤醒家属们的理智,反倒更像是在火上添油。
顷刻间双方又纠缠在一起,又或者说,家属单方面刺杀嫌疑人。
“住手!杀了他们你们也会成为杀人凶手,犯错的他们,搭上自己的一辈子去报仇,值得吗!”
江序洲拼命阻拦,期间不知谁手上的水果刀刺了过来。
钻心的疼痛袭来,加上被绑两天水米未进,直接让他眼前一黑。
可他却顾不得这么多,若嫌疑人真死在了这里,就中了“审判者”的计了。
“我们的一辈子早就被这些人给毁了,我孩子不见的每一天,我都感觉自己像死了一样!”
“他们得死,必须得死!”
“凭什么我孩子死了连尸体都找不到,他们还能好端端的活着,凭什么!”
“我的孩子啊,你不疼,爸爸妈妈帮你们报仇了!杀了他们!”
此时一个被乱刀捅了的嫌疑人歪斜着脑袋,不断有鲜血从伤口里渗出,滴答滴答的落在地板上。
旁边的女人情况更加糟糕,她的脖子几乎被砍断,仅靠最后一点皮肉粘连。
蒙在眼睛上的布条掉落,露出一双瞪得老大,惊恐又不甘的眼睛。
江序洲要拦家属,又不能下死手的拦。
否则一旦他们没了反抗能力,万一审判者冲进来,他们都会成为祖上鱼肉。
江序洲进退两难。
鲜血彻底模糊了江序洲的视线,他却连擦拭掉遮挡视线的血迹的空档都没有。
随着一声巨响,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撞了过来,砸中了他的腿。
拿着斧头的审判者破开了房门冲了进来,何似后背胸膛被划开了一个口子,头上也是血。
“用斧头砍死他们,为你们的孩子报仇啊!”
“这几个畜牲把他们活活分尸,还当猪肉一样的煮了喂鱼,这种人怎么配活着!”
“来啊!拿斧头去,砍死他们!”
审判者进屋后,不断用言语刺激被害人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