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俯卧撑的误会(1 / 1)

张全有可能是习惯了刘启铭嘴里经常蹦出奇怪的话,只是随便嗯了一声,也没去追问牛顿到底是谁。而张秀兰还在闭着眼睛打着太极拳,动作虽慢,但却内劲十足,后发而先制,处处藏着杀机。张秀兰打完之后,额头上全是汗珠,缓缓睁开眼,看到老爹问:“爹,你是啥时候醒的?”张全有说:“我刚醒没多久,闺女你们都说了啥,你就顿悟了。”

“刘公子讲了英吉利岛的一个牛顿师傅和万有引力,还有两块石头能同时落地。”张秀兰兴致勃勃地说,“还有飞机撞墙上,墙有反作用力。这个牛顿师傅是他们那最聪明的人。”张秀兰虽然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但却讲的颠三倒四。张全有越听越迷糊,眼皮子都开始打架的,打个哈欠说:“已经子时了,都快点睡吧。”三人便各自回屋休息,刘启铭回到柴房,在被窝里想着以后的生活,想到了爸妈和田宁,也不知道他们现在过的怎么样了,会不会想念自己。

此时,有三个和尚打扮的人,年轻的两个手持长刀,年老的手持佛仗,搜寻到刘启铭当初埋葬那两个和尚的坟包。两个年轻的和尚挖开坟包,年龄最小的和尚看到一具尸体被扒的一丝不挂,气的七窍生烟,破口大骂:“是哪个王八蛋,敢这么欺辱广德师兄,我非扒了这杂碎的皮不可。”老和尚双手合十说:“阿弥陀佛,广善,出家人戒嗔戒怒。”另一个举着火把胖和尚说:“慧空师叔,这三更半夜的,咱就别装什么得道高僧了。广善说的没错,从来都是咱们青云寺抢别人,什么时候吃过亏。”

慧空懒得理会说:“广福,你少贫嘴。广善,你快把你两位师兄的尸体抱出来。”广善将两具尸体抱出来后,发现两具尸体,放在地上全都摸了一遍说:“启禀师傅,两位师兄皆中毒身亡,就连广德师兄常戴的金戒指也被抢走了。”慧空说:“既然如此,就先将广德,广信二人火化吧,再把骨灰带回寺中安葬。咱们一定要找到贼子的下落,为他二人报仇雪恨。”广福也骂骂咧咧道:“操他姥姥,敢抢到咱们爷们头上,老子非把这下毒的贼子剁碎了喂狗不可。”

很快,广善和广福就找了一小堆枯树叶和柴草,将广德和广信火花之后,将二人的骨灰装进包袱里。三人分头开始查找下毒害人的凶手,约定好明日申时初,到休宁县四方酒楼集合。

第二天鸡叫声起,天色未亮。张秀兰起床烧水,然后就到院子练枪。刘启铭被长枪劈刺的声音吵醒,也没了睡意,于是起床脱下现在的衣服,换上已经洗过晾干的僧袍。过了十几分钟,张秀兰感觉水差不多开了,收枪回造房做饭。刘启铭看完少女耍枪,就开始热身。张全有也起床了,陪着刘启铭一起热身做广播体操。刘启铭为了教会张全有,一边做,一边喊着节拍:“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七八。”

苦妞也醒了,到院子里看到刘启铭和张全有做着奇怪的动作,觉得很有趣,跑过去喊道:“我也要学,我也要学。”于是三人一起做广播体操,苦妞替刘启铭喊节拍:“一四二四,六七五八。二三四十,六五七八。”刘启铭一头黑线,心想:“小姐姐,你真行,也就喊对了最后一个八。”

张全有实在受不了苦妞在这儿捣乱,哄着说道:“苦妞啊,你姐姐做了很多好吃的,你先乖乖回屋再睡会儿,做好了爹喊你。”苦妞一听有好吃的,就迈着两条小短腿,蹦蹦跳跳回屋了。两人继续做广播体操,做完操之后,刘启铭准备教张全有做俯卧撑。刘启铭说:“叔,我有一套动作,可以锻炼臂力和耐力。”张全有很好奇就说道:“哦,是什么动作,你快做给老汉瞧瞧。”

这时,张秀兰端着早饭出来,放到院子里石桌上。看到刘启铭爬在地上,胳膊撑起身子,身子又落下,如此反反复复。张秀兰以为刘启铭是在练习干那个,瞬间涨红了脸,生气说道:“爹,你也不管管这个淫僧,一大清早,就想着,就想着,哼,不理你们了。”跺跺脚,就扭头回屋。刘启铭赶紧站起来大声解释:“秀兰,我冤枉呀,不是你想的那样。”张秀兰轻啐了一声:“呸,你卑鄙无耻下流,姑奶奶我什么都没想。”然后就跑着回屋,去叫醒苦妞,带她洗漱吃饭。

张全有哈哈大笑:“哈哈,贤侄呀,哈哈哈哈。”张全有自然明白这一切,笑着摇头就去吃饭去了。刘启铭也很无奈,只能先去洗漱吃饭。吃饭的时候,四个人都出奇的安静,都是只吃饭,没人说话。苦妞觉得气氛不太好,就说:“大哥哥,苦妞也想去县城里面玩,能不能把我也带上?”张全有摆摆手说:“不行,你还太小,小心拍花子的把你拐跑咯。”张秀兰也觉得妹妹太小,不好照看帮腔道:“妹妹听爹的话,等你以后长大了,姐带你去。”

苦妞哇的就哭了起来:“哇哇,你们不爱苦妞了,哇哇。”刘启铭赶紧安慰苦妞:“苦妞,哥哥给你带糖葫芦,玩具,不哭了。”苦妞一直哭闹,非要一起去。刘启铭只好说:“叔,秀兰,咱们还是把苦妞带上吧,这一路我负责照看好苦妞。”张全有见不得苦妞一直哭闹,于是就说:“苦妞,你去也行,但你要答应爹,乖乖听你大哥哥的话,不许到处乱跑。”苦妞连忙点头答应道:“嗯嗯,夫妞保证听话。”

吃完饭,刘启铭主动帮张秀兰收拾碗筷。张全有说:“我带苦妞先去村长家说说,咱们要带着一头熊进县城,要多拉一辆车。”说完就抱着苦妞往村长家走去。刘启铭边刷锅,边解释:“秀兰,你听我说。”张秀兰说:“我都亲眼看到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刘启铭悲愤道:“老天爷,窦娥冤,我比窦娥还要冤枉呀!”张秀兰生气问:“窦娥又是哪个狐狸精,你说,你到底还有几个相好的?”刘启铭想起来窦娥冤是元朝关汉卿的作品,这个时代还没出现。见自己越描越黑,也不再继续解释。干脆放下正在刷的锅,指着屋顶哭着发誓:“我刘启铭对天发誓,我跟窦娥绝对没有男女私情。窦娥只是我以前听过的楚州府衙公审的案子,故事里的窦娥被狗官冤枉,我拿她只是想说自己也冤枉。还有,刚才我在教你爹做俯卧撑,那是锻炼臂力的动作,跟男欢女爱无关。”

张秀兰一听窦娥冤是一个故事,就被转移走了注意力,说道:“少说其他的废话,你只要给我讲讲窦娥的故事,我就原谅你啦。”刘启铭十分惊奇这娘们的脑回路,早知道自己直接讲故事多好。刘启铭也只记得个大概,说道:“时间隔的有点长,我需要回想里面的内容。”张秀兰小声说:“刘公子,我早晚都会是你的人,你真没必要太心急的。”

刘启铭继续刷锅,边刷边说:“那就是个俯卧撑,你不信的话,改天我教你做。”张秀兰嗔怒道:“我呸,你这花和尚没个正经,自己做去吧。”两人在造房忙完以后,又开始一起打扫院子,一起唱歌,等着张全有他们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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