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奇迹与谣言40（1 / 1）

张秀兰到了灶房之后就开始烧水，煮饭。刘启铭洗过手后，就开始把水缸里昨天的牛奶，舀出来一小半倒进烧水的大锅中和煮牛奶的瓦罐中。刘启铭说：“锅中的牛奶咱们洗漱用，以后牛奶多了，还能洗牛奶浴。瓦罐中的牛奶是用来喝的，煮开了加点糖就行。”张秀兰问：“铭哥，我怎么感觉现在的日子过得太奢侈了，有点不真实的感觉？”刘启铭笑着说：“那是因为以前，穷日子过习惯了呗。放心吧，以后只要有我在，只要你不去赌，不吸毒，这辈子都穷不了。”

张秀兰问：“铭哥赌我明白，隔壁村就有一个好赌的，家里田都输光了，婆娘和离带孩子改嫁了。可是吸毒是什么意思？毒吸进肚子里，人不就直接死了吗？”刘启铭懒得解释那么多，毕竟鸦片要到清中期才会流进中国境内。直接说道：“我胡说八道的，只要不赌咱们家就穷不了。”张秀兰重重地点点头说：“嗯嗯，我保证，以后坚决不去赌。”刘启铭说：“我该去挤奶了，一会儿吃过早饭，就该给大婶们分牛奶了。”

刘启铭拿了木盆，就去奶牛跟前挤牛奶。张全有正在打拳，看着刘启铭挤牛奶的动作，十分别扭地说道：“贤婿，要不你还是教秀兰挤牛奶吧，实在不行，你教苦妞也成。你一个大男人，天天抓奶牛的那个，太不成体统了。”刘启铭说：“奶牛的这个部位很娇嫩的，秀兰力气太大，容易伤到奶牛。苦妞太小了，根本没法教。其实挤牛奶很好玩的，要不岳父，您也来试试？”

张全有摇摇头说：“不用了，我都一把老骨头了，这种好事，还是贤婿你继续做吧。”刘启铭笑着说：“岳父，您的思想不要那么封建嘛，来挤一挤，很解压的。”张全有挥了挥拳头说：“再贫嘴，老汉就抡你几拳。”刘启铭端着木盆，把牛奶倒进了水缸，就去灶房帮张秀兰做饭去了。

此时，大锅中的牛奶和热水已经煮开了。刘启铭说：“秀兰，已经好了，等会儿就可以尝试着用牛奶洗漱。”张秀兰嗯了一声，换锅水去蒸馒头。早饭做好之后，洗漱用的奶牛，倒进四个盆子中，每人一盆。张秀兰端了两盆牛奶和两杯薄荷水，回自己屋中，把苦妞叫醒，先漱口。然后一起使用牛奶洗手，洗脸。

姐妹俩的手上和脸上的肌肤，感到了一阵说不出来的那种丝滑，温热的牛奶开始滋润她们的皮肤。苦妞说：“姐姐，好滑。苦妞的两只手都变得很滑。”张秀兰说：“感觉确实很不错，铭哥说以后还可以用牛奶泡澡。”苦妞兴奋地问：“真的吗，姐夫不会骗人吧？”张秀兰笑着回答：“你姐夫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他还说等咱们都洗的白嫩以后，就多养几头奶牛，再开个大澡堂，让更多人都能洗上牛奶浴。”苦妞高兴地说：“好呀，好呀。狗蛋就是太黑了，以后也让他多洗几次，变白才好看。”

张秀兰说：“你这个小黑妞，你还好意思说狗蛋黑。”苦妞嘻嘻一笑说：“嘿嘿，苦妞很快就能变得和牛奶一样白。”张秀兰和苦妞洗漱完，张秀兰说：“苦妞，咱们再泡泡脚吧，这样就倒了太可惜了。”苦妞答应道：“好呀，好呀。”两人脱了鞋袜，就开始用牛奶泡脚，脚部也开始舒爽起来。苦妞说：“姐，用牛奶泡脚好舒服呀。”张秀兰也说：“是呀，真的好舒服，真希望以后全村人都能用上。”

等到姐妹俩都泡完脚之后，俩人都穿上鞋袜。张秀兰就把两盆牛奶直接倒了，然后去灶房把早饭端出来，放到院中的石桌上。刘启铭和张全有一人端着一盆刚用过的牛奶，从张全有的屋子出来后，就直接给倒了。张秀兰回屋把苦妞抱了出来，然后给大家盛饭。张全有高兴地说：“贤婿，这牛奶真是好东西，老汉都觉得自己的手脚，还有脸蛋子，都变得滑不溜的。咱们以后开澡堂，牛奶浴肯定能赚大钱。”

苦妞也兴奋地说：“可以赚大钱喽，苦妞要买很多很多的糖葫芦。”张秀兰说：“赚不赚钱都无所谓，能帮到更多的穷苦人就行。”刘启铭笑着说道：“不赚钱，你难道准备用牛奶抵工钱呀。就算奶牛们无所谓，工人们也不会愿意。只有咱们能赚到钱，奶牛才能样的更多，澡堂开得越多，请来的工人就越多。这是经济发展的客观规律，不赚钱必定无法长久。咱们如果想救济更多的人，就不能避开钱。”

张秀兰有点不高兴地问：“可娘以前说过：‘君子不言利’的，咱们怎么张嘴闭嘴都是钱呢？”刘启铭说：“岳母怎么只教上半句，还有下半句呢。全句是君子不言利，而利在其中。孔夫子强调的是，不以求利的方式去求利。而是以不断注重和提升自我修行的方式，顺便获得利益。而不是让君子当一辈子穷鬼，忍饥挨饿。”张全有大笑着说：“我说现在地书呆子怎么这么多，原来都是只学了一半，哈哈。”张秀兰挠挠头说：“孟子说过:‘君子远庖厨’，这句总没错吧，你做饭这么好吃，肯定不是个君子。”

刘启铭捧腹大笑，笑得都快喘不上来气了。张秀兰生气地说：“有什么好笑的，再笑我就打你了。”刘启铭慢慢忍住了笑声说：“孟子他老人家，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君子一个人流落街头的时候，既没钱买饭，又没人给做饭，自己也不能去做饭，这个时候该咋办，哈哈哈哈。”张全有也捧腹大笑：“孟子是想把人活活饿死，哈哈哈。”苦妞没听懂姐夫和爹爹在笑什么，说道：“苦妞不想饿死，苦妞要吃饭。”刘启铭笑得，都快断气了，开始慢慢控制住自己。

张秀兰轻踹了刘启铭的小腿一脚说：“别笑了，下回我可就使劲踹了。”刘启铭拍了拍小腿上的灰说：“我又没说你，踹我干嘛。”张秀兰说：“我就看见你笑不顺眼，以后你不准笑。”刘启铭一脸无语：“姑奶奶，你讲点道理好不好。”张秀兰说：“谁不讲道理，刚才是谁满嘴歪理？”

张全有劝道：“赶快吃饭吧，秀兰。饭菜都快凉了。”张秀兰生气地说：“你不跟我解释清楚，咱俩都别吃饭了。”刘启铭说道：“君子远庖厨，出自《孟子·梁惠王上》原文是：无伤也，是乃仁术也，见牛未见羊也。君子之于禽兽也，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远庖厨也。孟子就是打个比喻，劝诫齐宣王实行仁政。不是叫所有男人，都不去做饭。”

张秀兰噢了一声，埋头干饭，不再找刘启铭的茬。刘启铭也开始吃饭，张全有说：“贤婿，没想到，你懂的还挺多。”刘启铭边吃边说：“刚好就会这两句，再多就不会了。”大家吃完饭之后，张秀兰和刘启铭就去收拾碗筷。

此时，休宁县梅府，梅员外一家吃过早饭，下人收拾干净之后。梅员外说：“夫人，今天我带着文儿和念念，一起去下山村瞧瞧，家里就有劳夫人先照看了。”黄氏说：“夫君此去一路小心，文儿，一路上照顾好你爹和妹妹。念念，别到处疯玩，小心山里有野兽。”梅文说：“娘，放心吧。”梅念念嘻嘻笑着说：“娘，我保证听话，就跟在爹和大哥的身边。”梅员外和梅文共乘一两马车，梅念念和侍女小兰共乘一辆马车，加上两个车夫，总共一行六人，往西城门的方向行驶。

马车行驶到西城门不远处，梅念念听到外面有人叫卖冰糖葫芦，就让车夫先停车，让小兰下车买了十串糖葫芦，准备带给张秀兰，再一起吃。马车出了城，一路往西，一个多时辰，就到了下山村。

此时的下山村，村民们听说张全有家免费给大伙发牛奶喝，有的人更是亲眼见到，不少洗衣服的妇人，把牛奶带回家啦。于是都带上自己家的碗或者罐子，往张家大院的方向去。梅员外打开车帘，看到外面魔幻般的场景，以为是自己的眼花了。梅文问：“爹，你怎么了？”梅员外说：“爹没事，就是没看懂，外面的人到底在干嘛。”车夫说：“老爷，外面的人好像是去领免费的牛奶。”

梅员外怒喝：“混账东西，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哪来的奶牛。就算有人养奶牛，谁会有这么好心，免费发给别人喝？”车夫低着头不敢说话，梅文说道：“爹，反正已经到下山村了，不如咱们下车走走，说不定就有奇迹呢。”梅员外说：“停车，老夫自己下去找人问。”车夫勒停住马车，梅员外和梅文下车了。

梅念念在马车中睡着了，小兰没敢打扰主子睡觉，于是也跟着小憩起来。梅员外和梅文往前走，碰到一个端着木碗的老农，梅员外上前问道：“这位老兄，在下是来贵村，是找张猎户家的小刘先生，烦请您指个路。”老农一听是来找张家的，见面前的两人穿着华丽，就说道：“两位贵人，小老儿和前面的人都是往张家去的，张家前天晚上买了一头奶牛回村，今天开始给全村，免费一人发一碗牛奶。”

梅文好奇地问：“果真如此吗，张家岂不是要亏死？”老农笑着说道：“放心吧，秀兰一天就能抓走一头大黑熊，全村都饿死，也穷不到他们张家。”张秀兰打了一个喷嚏，正在分发牛奶的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在村民眼中，一天就能抓一头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