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泾渭分明25（2 / 2）
事实上，清沐一直对烁琳心怀爱意，但自从遇见羽佳之后，他的内心仿佛被两股力量拉扯着一般。此刻面对裴渊的质问，他竟然一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
裴渊见状，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说道：“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根本配不上她罢了。”说罢，他拿起桌上的药丸，身形一闪，施展出绝世轻功，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清沐独自站在原地，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在庞大无比的皇城里，有一座名为养心殿的宫殿。此刻，殿内气氛凝重，皇帝正忧心忡忡地坐在龙椅上。
“陛下，请不必过于忧虑。东宫那边一切都好。太子说他腿伤已无大碍，能够自由行走了，让陛下无需挂念，日后定会多加小心，不再顽皮爬树。此外，太子还特意呈上这新鲜的无花果，以表孝心。陛下请品尝一二。“皇帝听闻此言，并未言语，只是默默地看着眼前的无花果。
一旁的健公公见状，赶忙继续说道：“陛下，此次大皇子前往封地之时，特遣人寻遍蓬莱仙山，只为求得这能延年益寿、强身健体的灵药。大皇子对陛下的一片赤诚之心，天地可鉴呐！陛下的龙体康健与否关乎社稷安危、国运昌盛，请陛下务必珍重万千，万不可操劳过度啊！“皇帝缓缓抬起头来，眼神略带疲惫，但仍微微颔首表示认可。随后，他伸手接过那颗珍贵的药丸，毫不犹豫地吞入腹中。心中暗自思忖道：“没想到此番老大竟如此有心……“
然而，皇帝心中却始终无法释怀。他深知大儿子对次子渊儿怀有深深的敌意，如果大儿子没有争夺皇位之心，自己或许还能将其留在身边，但正是因为如此，才不得不将他发配至遥远的封地。
站在一旁的健公公看出了皇帝的心思，轻声说道：“皇上对大皇子仍心怀疼惜之情，只盼大皇子能早日领悟陛下的良苦用心，与陛下重归于好。“说完，他默默地退到一边。
皇帝端坐在龙椅之上，眼神专注地盯着面前的棋盘。棋盘之上，黑子白子泾渭分明，犹如宫廷之中错综复杂的权势纷争。他轻轻皱起眉头，暗自叹了口气，脑海里思绪如潮水般翻涌不息……
“健公公啊！”皇帝突然开口说道：“你说说看，渊儿这次究竟想要耍什么把戏呢？竟然用从树上跌落作为借口来敷衍朕，简直就是欺君罔上嘛！”
听到皇帝的质问，健公公吓得脸色苍白，连忙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一般，颤声回答道：“奴才实在不知啊，请陛下恕罪！”
皇帝摆了摆手，语气有些无奈地道：“罢了罢了，起身吧！这世上又有几个人没有欺骗过君王呢？”说完，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尘土，似乎想把心中的烦闷也一并掸去。
东宫之中，裴渊身着一袭华丽的锦袍，袍身以金丝绣着精致的图案，彰显着他的尊贵身份。他的领口和袖口镶有昂贵的宝石，闪烁着耀眼的光芒。腰间系着一条镶满珍珠的腰带，更添一份高雅。头上戴着一顶紫金冠，冠上镶嵌着璀璨的明珠，与他英俊的面容相互辉映。
他的步伐优雅，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天生的威严。整体着装不仅展现了他的地位和财富，更透露出他的沉稳和自信。
就在此时，凌峰匆匆忙忙地从外面跑来，气喘吁吁地向裴渊禀报：“少……少主，查……查到了！”待气息稍稍平复后，他接着说道：“大皇子的内应就是晨王！”
听到这个消息，裴渊不禁皱起眉头，将原本拿在手中的树种放了下来。晨王？他不是向来都洁身自好、从不参与党派之争吗？怎么会突然和大皇子勾结在一起？
疑惑之际，凌峰又补充道：“少主，其实投靠大皇子麾下的并非晨王本人，而是他的次子——陈羽墨。据闻此人擅长使用暗器和机关术，对各种新奇古怪的制品颇有研究，可以说是一个相当有能力的人。”
裴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继续追问：“那么商队的下落呢？”凌峰回答说：“他们目前藏身在城外的一处地窖之中。属下曾暗中潜入查看，结果发现那里堆满了大量的军用武器。想来大皇子远在千里之外，这一切应该都是由陈羽墨一手策划安排的吧。”
裴渊此刻也从桌子底下摸索出一件破旧不堪、满是补丁的夜行衣。凌峰实在不忍直视，忍不住开口道：“少主啊，要不属下前去调查一番吧！倘若真如咱们所料，乃是那晨王次子所为，届时只需告知太子殿下，派兵前来便是。至于这身行头嘛……咱们还是甭穿了罢。”
岂料话音未落，便迎来了裴渊的一个脑瓜崩，只听他没好气地道：“你知道个啥？本座定要亲自查清此事，以免错怪了良善之人。再者说，这件衣裳又有何不妥之处？本座这叫做精打细算、节俭度日。”
凌峰赶紧闭上嘴巴，心中暗自嘀咕：“少主对自己太吝啬了吧！身为堂堂一国储君，竟然连一件新的夜行衣都舍不得买。这样小气抠门，将来能否顺利迎娶太子妃恐怕都是个未知数啊。”
裴渊迅速换上那件夜行衣，并戴上一个面具。他转头看着凌峰，催促道：“你怎么还不出发？”凌峰无奈地回答：“少主，要不我先陪您去购置一身合适的夜行衣吧。说实话，凌峰心想，我真的不想跟穿着这一身行头的少主一同行动。倘若不幸被人发现，即便您贵为主子，但我仍觉得有些难堪丢脸。”
裴渊连忙摆手拒绝：“那多不好意思啊，凌峰，这些钱你自己留着用吧。不过听你说衣服，我倒是想起皇叔提及城东有一家裁缝店，据说那里的布料即使经受火焰灼烧也安然无恙。我倒是对此颇感兴趣，很想前去见识一番。
罢了罢了，凌峰我就不该多嘴询问！”又被少主摆了一道。
说完，裴渊露出灿烂的笑容，与凌峰一同朝着城东的方向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