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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li:大家不用这么客气,我实在太感动了,感谢的话我就不多说了,等婚礼上我多喝两杯。到时候我和贺枕流来给大家依次敬酒,都在酒里了!】
【0+li:我和贺枕流能走到这一步,都离不开大家的支持。而其中对我最有帮助的那个人——具体是谁我就不点名了——我的朋友,你是我真的英雄!】
【0+li:[爱心]】
【???】
【是谁?!!】
【谁帮的忙???】
【谁是那个叛徒???】
【提示:群员圣子想要发言,发出的消息已被群主封禁】
【提示:群员圣子想要发言,发出的消息已被群主封禁】
【提示:群员圣子的等级已经被降为‘游客’】
啪地一声,我摁熄了手机屏幕。
放下助人情节,尊重他人命运。
打起来吧,RIP。
游乐园里,人流攒动,人们都穿得活泼鲜艳,不远处还有小摊贩在吆喝着,卖棉花糖和爆米花,欢声笑语一片。
“林加栗,让你等久了,那边排队的人有点多,你晒不晒?要不要往里站点……”
我拉住了贺枕流的手。
我和他对视,摸了摸他的手背,关心问他,“之前他们捏的你手还疼不疼?”
贺枕流一愣。
红发Alpha似乎没想到我会突然这么问,瞬间一下,高大Alpha耳根就红了。他绑着绷带的手抬起来,下意识挠了挠脸,磕磕巴巴故作不在意,
“没、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就只是……小伤,咳,我都习惯了。Alpha哪在乎这种小伤。你不说我都忘了,根本想不起来。都快好了。”
他把棉花糖递给我,凶巴巴的。
“喏,你快吃。不然化了。”
“老婆真好。”
“老……谁是你老婆!附近人好多,你不要乱喊……”
“那你不喜欢?”
“……”
我也没理他的口嫌体正直,笑眯眯地抓住了他好的那只手,兴致勃勃拉他往游乐园里走,我拦住了一个路人,把拍立得递给他,让路人帮我们拍照。
约会拍照,这是阿曼达女士给我们布置的任务之一。
为了之后婚礼的公关效果,我和贺枕流需要一些日常的照片,光是婚礼上的照片他们做宣传不够,还需要日常的素材放在通稿里。当然,有一些也可以伪装成路人偷拍。但我本人出于私心,将那些阿曼达安排来的专业狗仔全打发去游乐园角落里吃冰淇淋了。
专门飞一趟来暖和地方的游乐园,只给别人做表演秀我也太亏了。
“谢谢你,拍立得按这个键就可以,背景能照到后面的城堡就好了,人在中间,谢谢!”
叮嘱好路人,我挽住了贺枕流的手,对着镜头笑眯眯地举起了棉花糖。
“老婆,说茄子。”
“……”
贺枕流耳尖也红了。
但他绷着一张脸,还是对镜头看过去了。
咔嚓一声。
我一边甩着吐出来的拍立得相纸,另一手拉着贺枕流,眼睛盯着相纸,
“这好慢哦,要甩多久才能看到相片?我好想看看刚才拍的什么样。”
“……甩没有用,要这样。”
顿了顿,旁边伸来一只手,将相纸拿过去了。贺枕流把它对着阳光正面朝上举了一会儿,冷哼了一声,慢吞吞道,
“阳光的温度能加速显影。”
“哇,老婆,你好厉害。”
“……林加栗,你……”
他说到一半,卡住了,别扭地扭过脸去了。
照片的显影出来了。
身后的城堡是背景,我和贺枕流站在最中间,两人都是外套长裤,手上都拿着棉花糖。
我看着镜头,他脸上带着可疑的绯红,也抿着唇看镜头。
红发好漂亮。
我一路上叽叽喳喳地拉着贺枕流一边买东西吃一边拍照,在旋转茶杯给他拍照,在旋转章鱼上给他拍照,在旋转陀螺上给他拍照,在旋转飞椅上给他拍照,在旋转木马上也给他拍照。
终于——“老婆,你怎么照片上脸这么白?”
我对着阳光看完拍立得相纸,转向贺枕流。
贺枕流:“……”
贺枕流脸色惨白。
他面无表情地走下旋转木马游乐设施的台阶,脚步虚浮,快走到长椅边上,还差点一个趔趄。
我:“……”
我真诚发问:“你不会是晕了吧?”
贺枕流面无表情:“没有。”
我再接再厉:“真的吗?”
贺枕流镇定自若:“比珍珠还真。”
我循循善诱:“你说中国人不骗中国人。”
贺枕流:“。中国入不骗中国入。”
我:“?”
我明白了,我老婆头晕了。他竟然晕游乐设施。
我笑得乐不可支。
“哈哈哈哈哈你居然会晕这些东西,我一米四的时候都能玩这些东西不带喘气,你,哈哈哈哈……”
贺枕流明显觉得Alpha不可以头晕,他死活要硬撑,全身上下只有嘴最硬,“我没晕。你瞎说。林加栗,你这是污蔑。你这是诽谤。谁会相信你。”
“我信你了。”
“我真的没晕!”
“我真的信你了。”
“林加栗!——”
“老婆,你承认,我就亲你一下。”
“……”
贺枕流脸全红了。
他眼神飘忽别向一边,结结巴巴地冷哼了下。
“……啧。”
“怎么说。”我问。
“大丈夫能屈能伸。”
“所以?”
“我……是有点、有点、晕。”
说完,他还故意不看我。
我笑得肚子痛,瘫倒在了长椅上。
贺枕流反应过来了,他知道我在耍他,顿时眼神逐渐向要杀人的方向转变,他羞怒地抓住我,咬牙切齿,“林加栗,你居然耍人……”
“好了好了,我没这个意思。”
“谁信你啊!信你才有鬼,你这张嘴就是不该信——”
我拉住他,凑过去亲了他一下,“叭”的一声。
我说:“我们冰释前嫌。”
贺枕流呆住了。
红发的俊美Alpha,呆呆地站在长椅前,低头看我。
他唇微微动了动,但好像突然想起来刚刚发生了什么,整张脸唰地都红了。
“林加栗,这里是外面,附近那么多人,他们刚刚附近不会看见——”
“嗯,别担心,我保证附近那么多人全部都看见了。”我安慰他,“看得一清二楚。要是没看见,我还可以再亲一次。”
“?你……”
“——咔嚓。”
一声快门的响声。
我又亲了他一下,晃了晃手里的拍立得,对他眨眼,“现在留存了证据。”
“………………”
贺枕流不说话了。
“谁要、谁要这种东西……”
贺枕流脸上又羞又气又呆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了。
我感觉他在想打死我和想骂我和害羞说不出话和事发突然身体僵硬之间反复横跳。
像是卡机了。
拍立得吐出了相纸。
我把相纸塞到了他的手里,拍了拍他,“拿好,送你了。”
“你想处理掉也行。反正这张也不会做公关发出去,没有什么大用处。”
“它随你处置。”
说完,我就跑去旁边的游行队伍里看热闹。
我跟路人花钱从他们手上买了一些乱七八糟的周边。
我抱上了限量版公仔,卡通人物棒棒糖,星星气球,还买了顶全新的带可爱耳朵的鸭舌帽,有的时候,我觉得钱不是万能的,但事实证明,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万能做不到,9999能应该也是可以的。
至少我买到了可爱公仔。
我抱着我的战利品,跟笑得合不拢嘴的路人转完账,回过头,就看到贺枕流还站在原地。
他还站在原来的地方,木木地看着那一张手里的拍立得相纸。
阳光之下,相纸已经显影了,露出了拍下的内容。
他表情有些发怔。
然后俊美的红发青年,喉结动了动,他小心翼翼地动了动手指,将照片收进了自己的怀里。贴着胸膛放着。
他抿了抿唇,桃花眼微微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