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冲突（1 / 2）
“你听说了吗？行动科新来了一个了不得的天才！十六岁的优级……”
“可不是？他爸还是烈士，好孩子，继承了他爸爸的遗志。”
“真是前途无量啊！不知道他有没有女朋友啊？”
……
“这块璞玉，看来你把握不住啊。”
办公室里，熊猩的奚落毫不留情：“当垫脚石的滋味不好受吧？”
她啧啧有声的阴阳怪气：“不过有些人靠的是天赋，而有些人靠的是容貌。”
金璨哂然一声摸着脸颊不以为然：“长得帅怎么不算天赋呢？”
“简直是妖孽……”
熊猩也抵着脸颊感慨着：“一朝一夕间就和我平起平坐了，都让我怀疑我这三十多年的锻炼是不是白费了。”
“看不出来，你都四十多了啊。”
金璨仍吊儿郎当的：“再熬熬，就快退休了吧。”
“熬？”
熊猩没好气的拍着桌子白他：“我这一组一共就三个干活的，死了两个进去一个。怎么熬到退休？”
金璨听到这儿有些诧异的坐起了背：“凯西不是也死了吗？”
“嗯？你个临时工是怎么知道的？”
熊猩费解极了。
肯定了真相，金璨又颓陷进沙发里：“副组说的，他那脸藏不住事。”
……
此时的记忆回到半月前，关于如何处理凯西的事上金璨和少年产生了很大的分歧。
一个要杀了了事，另一个要让凯西迎接审判。
“他下场只会死路一条。”见识过那女人的残忍的金璨如此笃定。
菲尼克斯昂着脸据理力争：“那也该死在法律之下。”
“为什么要多此一举？”
金璨冷下脸色，对于这世界的法律他毫不相信。
“因为我会比我父亲更加优秀！”
菲尼克斯用这一句辩的金璨哑口无言，但联邦的法制给了菲尼克斯迎头痛击。
在法庭宣判凯西因为故意伤害罪而判处有期徒刑二十年的隔天，凯西死在了医院的重症监护室中。
死因好像是停电导致的呼吸机无法正常工作……
“白的很黑。”
留下这一句后，菲尼克斯再也没有联系过金璨。
……
“他们兄弟救过欧文的命。”
熊猩草草解释的一句拉回了金璨的记忆，不愿多讲的她换着话题：“你来我这儿就是喝茶吗？有事就说。”
金璨稍加思索，小声询问：
“菲尼克斯想报仇，会怎么样？”
“会和他爸团聚。”熊猩肯定的摇头讥讽着笑。
“即便是优？”金璨诧异挺直着背，得到熊猩同样的回答：“即便是优。”
“真厉害啊……”
伸平手掌感慨一句，金璨翻过手背：“易如反掌的事……”
熊猩失笑一声挥着手撵：“没事就滚，看见你就烦。”她懊恼的抚额补充着：“那时就不该管你啊。”
“少来。”金璨翻着白眼亮起中指：“我不信你没收到好处。”
“啧……”熊猩压着手若无其事道：“不过升官了而已～”
“那我怎么办？”
金璨继续陷进沙发里瘫丧着：“七组都停摆了，工作狂欧文都成天买醉了。”
“七组被除名了，欧文引咎辞职了，手下出了这么大的问题，他主动负责了。”
熊猩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旋即颇怀念的扫了一眼办公室四处：“真让人怀念啊，你摇尾乞怜的样子。”
对此金璨回应中指没好气嚷：“那我呢？”
“不关我事了。”熊猩摊开两臂微笑的有些幸灾乐祸：
“我的目的是把你送进她的视野里，现在目的完成要是还和你接触，即便是熊猩，她也会生气的哦～”
末尾的转音有些阴阳，熊猩手臂自然指向门外，冷着脸斥：“现在，请你出去。”
“真厉害啊……”
半是阴阳，半是感慨，金璨站起转身搓着脸颊：“衷心祝愿您前途一帆风顺。”
熊猩轻声呵笑着：“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走回办公区，略显空荡的座位只剩欧文醉醺醺的饮酒。
也许是窗户没关，风吹的有些萧瑟，有些悲凉。
不太习惯的金璨凑近窗户准备关窗，欧文用酒瓶砸响桌子醉怒吼：“让风吹着。”
“行。”
金璨懒得和他计较，不想和酒鬼待在一起的他照常去锻炼身体。
“喂！”
背后传来呼唤，金璨懒得搭理。
于是欧文拍着桌嚷：“花瓶！”
真是许久未听这称呼，金璨下意识驻足回头：“叫我？”
“我会告你，残害同僚。”
醉醺醺的欧文说的不似醉话：“凯门和凯西都是因为你而死的。”
“我是正当防卫，当庭宣判。”金璨松着肩膀眼神十分不爽：“我记得你旁听了吧？”
“少来！”
大手一挥，欧文站起用健硕的身体来增加言语的分量：“绝对是防卫过当！你有贵人罩着，凯门他们怎么可能对你动杀心？”
“……所以？”
金璨不想辩解什么：“你也想试试？”
“你的良心何在？”欧文拍着自己的胸膛喷的口水满天：“你的冲动毁了两个家庭，毁了一位母亲的希望！”
“就在今天，凯门的母亲吞药自尽了！你知道吗？！”
这个大汉痛苦的抱着头泪流满面：“而我答应过他们，照顾好他们的母亲……”
“那你也该死。”
金璨极其冷漠的歪着头：“你没有照顾好他妈关我屁事？”
他也拍着自己的胸脯：“我的心里也有一杆秤，劈碎凯门脑袋时我问心无愧就够了！少他妈道德绑架我！”
“你这家伙！”
气急攻火，欧文近乎以雷暴的速度瞬袭挥拳：“对生命要有敬畏啊！”
金璨单臂架住，懵哼一声。
那看似瘦弱的手臂竟然爆发出难以置信的能量，叫欧文愣住痴呆。
趁着这空档，金璨手肘劈开对方拳风，顺势横灌一拳：“少他妈废话！”
拳鞭摆中欧文下颚，将这位两米多的壮汉抽的眼冒金星，脑袋嗡嗡作响。
一击即中，尚未出气的金璨勾拢两指直插欧文咽喉：“死！”
毫不留手的杀招被瞬间出现的元神用掌心拦住，如钢铁般的触感震的金璨手骨发麻。
“金璨！你要杀了整个第七组吗？”
熊猩的咆哮彻底唤醒了迷茫的欧文，意识到自己险些丧命的他暴怒出手，厚掌直拍金璨天灵盖。
同样的，也被熊猩元神拦住：“欧文！够麻烦了！你就别闹了！”
“闹？”
欧文显得难以置信，他指着自己又指着金璨吼着：“我刚刚险些丧命啊！”
金璨则捂着发疼的手指冷笑：“怪谁？你自找的。”他昂着下巴示意摄像：“这是正当防卫。”
“滚！”熊猩指着大门冲金璨怒吼：“马上给我滚！”
金璨耸肩，伸展着胳膊活动全身发麻的躯干离开。
“组长，你未免太袒护他了吧？”
欧文愤愤不平的拍着自己胸膛：“凯门和凯西可救过我俩的命啊！”
眼泪流淌，眼眸赤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