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又收小弟16（1 / 2）
希言焦急点亮手机，果然是女神催促借款的消息。
“抱歉啊，领导不同意。”
“不想借就直说，你领导还能管得了你存款？你骗我做什么呢？还让我白等这么久。”
“不是不想借……是因为现在我存款都充公了，私自借你属于挪用公款，一定要领导同意才行。”
希言苦口婆心的解释换不来任何理解：
“你犯事了？怎么就充公了？编理由也得编个像样的吧！好了，你不想借我那就当我没说，我再想想办法。反正我妈死活和你没什么关系的。”
希言看的心里一堵，当即就想打款过去用实力来证明自己的焦急。
可当他视线瞥到身侧金璨的忧愁时也就蔫了这股心思。
究竟遭遇了什么，那张梦寐以求的脸蛋才会沾上忧愁？
“头儿，我们把钱借给她吧，她妈就要死了。”
“随你。”
金璨冷淡的嗓音十分清醒：“你想当傻子那你就去当，别把我牵扯上。”
司机也恨铁不成钢的讲：“那又不是你丈母娘，她妈死不死和你有什么关系？”
“人命关天啊！”
希言的口吻颇为善良，金璨用手臂遮住自己的耳朵不耐烦道：“师傅你也别劝了，反正他活不长了，爱怎么花怎么花吧。”
“是这理……”
司机转念一想也宽慰着：“千金难买爷乐意嘛，随你吧。”
“万一是真的呢？”
希言攥着手机发问，其余两人懒得搭理。
司机则是打开了话匣子询问着金璨：“这下雨的天，你们去墓园干嘛？”
“给他瞅瞅墓地。”金璨随口回答叫希言擦了擦冷汗：“头儿，这并不好笑。”
“西郊的墓地不好，荒不说还乱，说句不客气的话哈，只有傻子才埋那儿。”
司机很有见地的评论着，金璨勾起嘴角浅声应：“正好配他。”
司机一愣然后赞同点头：“也是……”
“额……”
仍在纠结打款与否的希言不甘辩驳：“我哪里傻了？”
没人搭理他，除了手机中那位一直借款救母的孝女。
“我实在没办法了，不然我到时候陪你睡一场，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妈走了，你就借我一点钱吧！”
看到这则消息，希言瞬间激动了，他把屏幕杵给金璨：“头儿，你看，她没骗我！”
金璨不情愿的瞥了一眼然后乐了：“那你借呗。”
“不行，那我成什么人了？这可是乘人之危啊！”
希言哽着脖子硬撑，司机有些好奇：“他说什么了，咱们的善人这么激动。”
“孝女卖身救母，正好击中咱们善人的弱点了。”
金璨感慨回答，司机也乐不可支着：“那弱点是卖身还是救母啊？”
对于二人的打趣，希言只是涨红了脸没有回应。
他极温柔的同女神说：“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不是不借，只是现在情况特殊。阿姨的病我比你还着急的。”
因为文字不能暴露情绪，所以他选择了语音发送来增加感情。
司机想劝什么又闭上了嘴，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金璨则是充耳不闻，一心思考有关暗杀的后续。
也许是希言用语音的缘故，孝女也用语音回应着：
“哥……我真的没办法了。我妈都进重症监护室一个月了，家里房子卖了，我爸跑了，医生说再不给住院费明天就要赶我妈走……”
扩放的哭腔萝莉音听的金璨起一身鸡皮疙瘩，他忍不住道：“你不能用听筒吗？非要扩放恶心我？”
希言一愣：“头儿，我是想让你相信她。”
“是你的钱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我相不相信她有什么关系？”
金璨竖起中指鄙夷开口：“你就是不想自己当傻逼，想拉我一起来。”他又甩手：“滚滚滚，别烦我了。”
司机也附和着：“小兄弟，你领导说的对啊。你也清楚这大概是诈骗吧？不过就是陷进去了想找个借口相信一下而已。”
他的语气埋怨着：
“那你自己编个借口嘛，干嘛要把你领导拉下水呢？”
“不是的……这钱算我领导的……”希言口吻委屈，司机默默翻了白眼：“可你领导没那意思啊……”
“小兄弟，我开网约车这么多年了，什么人也都见过。我晓得你大概是没见过什么女人，稍微有女人示好卖弄就被迷的七荤八素了。”
“男人嘛，很正常！可这不代表咱们就该是傻逼啊！两万块！你能包几个女人玩一个月了晓得么？何必一场空呢？”
“可万一……”
希言还是保留着那千分之一的希望。
司机立刻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那你就信你那万一借钱吧，咱也不劝了。”
“头儿，你有没有办法证明她是骗子？”
希言有些萎靡，金璨直接堵起耳朵：“别拿这事烦我。”
司机还是看不下去：“你要她妈的病例单和ICU照片不就行了吗？最简单的要她打个视频不行吗？”
“我之前要过。”希言闻言更委屈了：“可她说要是我不信她那就别借，她没心思弄那些东西。”
终于，忍无可忍的司机爆了粗口：“去你妈的。”他把手伸向后座：“忍无可忍！没有骗傻子骗这么狠的！你把手机给我，我来骂她！”
“你是在骂我吗？”希言楞楞的问，司机彻底服了：“别借，她是骗你的。她妈都要死了她没心思弄佐证来证明她妈都要死了？”
“很合理不是吗。”希言想了想点着头。
“借吧，你该这一笔劫。”丢下这一句，显然被气的够呛的司机老实开车了。
纠结半天，最终还是没借……
因为希言答应过，十万买命……而且他怀疑只要自己借了，就会被金璨以挪用公款的名义撵走丢掉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
相比于心爱女神那可能是假的妈，还是眼前的机会更重要一些。
金璨对这一切并不关心，他只想把这傻子撵走。一方面是不想害了他，一方面是担心多个猪队友。
眼见即将临近墓地，司机忍不住叹：“那位领导，你劝劝他吧，只有你能劝动了。”
“懒得劝，尊重他人命运。”
不近人情的冷酷让司机忍不住咂舌：“有你这样当领导的吗？”
希言则替金璨说起好话：“师傅，你不懂这里的弯弯绕，头儿之所以冷漠是想让我离开的。我懂……”
听到这句，金璨莫名想到欧文……之前不能感同身受，现在多了一些体会。
于是他沉默着，并未去反驳。
司机见状也不多言，将两人送到目的地后关心一句：“雨还没停，早些回家吧。”
小雨淅沥，两人下车……墓园的围墙荒凉破败，杂草丛生，铁篱笆的锈味是雨也盖不下的，随处可见的坑洞杂草透着阴森。
希言颤抖着吞咽口水：“头儿，我感觉约在这儿不是什么好的主意。”
天色傍晚，视野并不清亮。
金璨冲着希言伸手：“手机。”
“哦哦。”他立即捧出。
“交给你一个任务。”拿过手机，金璨擦了擦脸上的雨水口吻尽量平淡。
希言立即挺直胸脯：“您说！”
“在这儿候一夜，等对方来。”
得知任务内容的希言瞬间蔫了，两腿也打颤的指着自己：“啊……我？”
金璨拨弄手机叫起车来：“对的，你家在哪儿，我今晚去你那睡。”
这一次，希言并未回答，只是按耐着不满反问：“我就等着对方来就行吗？万一出事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