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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宥然讲:“经管系才去三个人。”她得意地拍蓝宁的肩,“可是我为咱们争取到两个名额,让他们照顾中文系的积极分子。”

  蓝宁欢呼。

  回头,关止已经不在舞池里,他就站在蓝宁刚才站的地方。

  蓝宁走过去,关止说:“蓝宁,我们已经事成,应该划一个圆满句点了。”

  蓝宁想想,爽快地讲:“那是应该的。”

  关止把她从上到下看一遍,一双桃花眼煞是犀利,眼风扫得蓝宁生了气,叉腰问他:“你干嘛!”

  他说:“蓝宁,我们今天就BYEBYE吧!”

  事情或许就此了结,但是事实上,按照蓝宁意想不到的方向滑去。

  关止的奶奶竟然成功地离了婚。外公用毕生的积蓄,买下城隍庙附近的一间小平房,在一个平常日子,同邵奶奶领了结婚证。

  她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母亲坐在家里哭哭啼啼,父亲在旁好言相劝。

  蓝宁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错,她打电话给关止,那头冷冷淡淡讲:“我早知道了。”

  “可是怎么会这样?”

  关止说:“我怎么知道。”

  父亲低声拉着蓝宁:“小孩子别乱搅和大人事情,快,给你外公送点松糕去,说是你和你妈做的。”

  其实她的心已经软和了,在看到外公孤单的背影之后。

  那天晚上,她把朱自清的《背影》看了两遍,次日就能带着父亲准备好的松糕上路。

  外公买的新房子也只是旧房子,临着城隍庙的古董街,门面小小的,两层楼,下面一层比较宽敞,都可以开一间小店。

  蓝宁在门口看到一副竹片对联,字是外公的字。外公自幼也是大家公子,习了一手好柳体,端的是丰神俊朗,气宇轩昂。

  对联上写“黄金碾畔绿尘飞,碧玉瓯心雪涛起”。

  此时眼看此字,蓝宁的心涛跟着对联上的诗句起伏。

  她硬着头皮走进去,里头有人在絮絮说着话,她一时没好意思进去打搅,就站在外面听着。听到了一些话,心涛便起伏得更加厉害。

  “明天还是回去看看外孙女儿,别再让她难过了。孩子也不容易,这么爱你这当外公的。”

  “唉——她也荒唐,怎么就想到这样古怪的点子。”

  “关止说,他们是一时冲动,不要怪孩子们。”

  蓝宁的脸呼啦啦火烧火燎,她的全副心思妄作小人,羞愤至极,难过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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