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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止听了哈哈大笑:“我是大学肄业生,不是文化人,别找我做这么文艺的感叹。”

  梅绍望讲:“好啦!‘麦达利’希望和咱们一起去北方的牧场考察考察。”

  关止抬腕看表,正好手机也响起来,原来是母亲王凤约喝下午茶,这便有了合理借口,他向梅绍望道别。

  梅绍望不无失望:“你就是不肯真正当我自己人。”

  关止道:“所谓外脑,即如是。”

  梅绍望毫无办法,最后讲:“蓝宁的建议固然很好,作为时维的弟子完全合格。但你也知道目前我忙不了这档子事儿。”

  关止想了想,那倒确实,他说:“他俩都是桃花源里头的理想主义。”

  梅绍望问他:“那你呢?”

  关止已经走到工厂大门外,阳光热烈洒到他的周身。接连好几个礼拜的阴雨天终于放晴,他站在晴天下头胡说八道:“我是暗恋桃花源。”再加多一句,“你先听完她的计划吧!”

  他掐准了时间去母亲经常光临的粤菜馆,那里有王凤呼朋唤友常来小聚的常订包房。被侍应生领进去,王凤就坐在窗前,冰冷的窗下流淌着冰冷的黄浦江,窗前的人也冷冷的,不说话的时候身上罩着一层霜。

  侍应生问关止想要点什么,他摆手回绝。待人走后,王凤说:“你爸爸和电视台的那个小妖精下个月一起去瑞士。”

  关止蹙眉。

  “你爸爸现如今里里外外的面子都不肯给我。”

  其实王凤年轻的时候很美,罥烟眉水杏眼,头发乌黑如锦缎。李春波有一首歌唱道“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长得好看又善良,一双美丽的大眼睛,辫子粗又长”。

  关止看《孽债》这部电视剧的时候,问关心:“我们算不算是孽债?”

  关心答:“是运气比较好的孽债。”

  后患依旧无穷,各有各的债而已。

  关庆国不能同王凤离婚,便只好出外找寻自己的精彩,王凤不是不妒恨交加,但又无可奈何。

  于是关心十四岁就会学习台湾狗血剧情,把钞票放到父亲的女秘书面前讲:“该多少是多少,拿好以后别不识数,人生得意须尽欢,小心一脚踩空两头空。”

  关心对弟弟说:“妈妈这样的素质,出去找那些人只有更加丢人,给人徒增添笑料。何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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