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261(1 / 2)

  尤其那毕松,自以为自己是个将才,杨變能跟北戎打得有来有回,他也能。

  谁知道结果怎样?

  之前天不冷,水面没结冰时,确实让他得意了两回,北戎攻了好几次城都没攻破。那阵子张狂的呦,他们远在淮南都有所耳闻。

  谁知等后来水面结冰,北戎差点没给他来个瓮中捉鳖,当时跑得那叫一个狼狈!

  名声也坏透了,因为都知道他之所以能逃掉,是因为他是弃了城跑的。

  要知道弃城而逃,在以前就是死罪,若是武将绝对死定了,文官就算不会死,名声也会毁于一旦。

  因为你一开始开城门投降,和打到一半弃城跑,是两码事。

  难啃的城池一直啃不下来,一旦被敌军破城,对方在怒火之下,屠城的可能性极大。

  这不管对武将,还是文官来说,都是大忌!

  所以可想而知,毕松如今有多不遭人待见。

  武乡侯正幸灾乐祸,这时有人来了。

  正是他口中所说的李势几人。

  几人脸色都不好,连互相施礼的过场都没走,就开始了一通抱怨。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安抚使司那提前就定了规矩,非原住民不得置换新城房屋,新城房屋不在市面售卖,要么你是原住民,要么去考那个什么公差。这明摆着就是限制我等,逼着我们向她低头。”

  “之前罗长青在淮南时就说了,以后大致是固守以汉水长江淮水这条防线,如果真是这样,河这边的樊城就是个弃子,是以后的桥头堡,即使不丢,也会年年战火不停歇。如今我等被困在这里动弹不得,如果这么继续这样下去,你我指不定哪天都成了北戎刀下亡魂。”

  方才武乡侯所说的艾楚南也在其中,他的心情肉眼可见的糟糕,因此平时还注重个礼仪和含蓄,如今什么都顾不得了。

  “曹同知,当初我们可都是以你为马首是瞻,你说不动,我们才没理会那罗长青。如今同为淮南路,一个一切照旧,我们却先是逃亡再是迁徙,如今沦落到这般破地方。这可一切都是因为听了曹同知你的,你可得给我们个交代!”

  来了来了,果然来了。

  坐在一旁的武乡侯,看似面容如常,实则心里在幸灾乐祸。

  让你个老小子装深沉,装稳重,刀子是没割在你身上,你不知疼,就让大家暂时忍耐,再看看局势。

  我看今天你这一套还能用!

  “诸位既知道这是明晃晃的区别对待,就该明白对方为何这么做,难道真要让对方得逞?”

  几人当然明白曹永年话中意思。

  说白了,故意的区别对待,就是做给人看的。

  不光给他们看,也是给后来人看。

  你看——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道理都懂,可问题是他们还要忍到什么时候,看局势还要看到何时?

  艾楚南坐不住了。

  今天他话说得最多,明摆着把人得罪了,若是今天这事不说个所以然,等于他白得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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