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悸动的张家（2 / 2）

王氏认真的听着儿子的讲述，笑着看着自己的儿子。伸手在自己的枕头里，摸出来一只白玉麒麟，一只墨玉麒麟，两样事物。伸手递给张万岁，道：‘二郎这对麒麟给你了。这两件东西是给你未出生的孩子的，本来是打算出生后再给你的，今天你嫂嫂一顿吵闹，索性就都给你。这是我阿爷从小就给我的，我把玩了一辈子了，你们小时候我都不敢拿出来，怕被你们偷了去摔坏了。’

张万岁伸手接过来那两件物件，看了看两块都是上好的昆仑玉石雕刻而成，工匠也是巧手，雕工极好栩栩如生的两只神兽。古人对于神仙托梦这种事很重视，但王氏听了这个梦，没有太大的触动。总觉得是自己儿子，编了个故事给自己解闷，来哄自己开心的。

张万岁把两个东西又塞回母亲的枕头里，道：“这是母亲的贴身之物，还是自己留着把玩吧，母亲平日给那么许多都没有佩带过，不少孩子的这两件饰物。”

王氏咳嗽，道：“想来梦到神仙给你托梦，这次你那媳妇定能生小郎。要是小郎她这也算是儿女双全了。有儿子傍身，以后说话就有底气了。”

张万岁，道：“嗯，他对前面两个孩子也视如己出的。”

王氏说道：‘我是做过娘的，儿子还是得自己的好，不要紧张，我看那白氏温婉善良，不会苛待你前面妇人的那两个孩子的。神仙托梦这种事，可能就是胎梦，我怀你的时候也做过类似的梦，梦见在草原上有一万匹马奔跑鸣叫。’

说完王氏笑了，好像想起了以前的事。做父母的心情总认为自己的孩子是神仙转世。她年轻时也经常这样幻想着，也会有些奇怪的事进入梦境，但是这辈子生在富贵人家也不幸福。

王氏又，道：‘孩子的名字起好了没，还让我起吗？没有问问你阿翁？这起名字的事，本应该是你阿翁给起名的嗨。。。’

张万岁说道：‘阿娘，您就这样凑合给起个名字得了，叫个阿猫阿狗的也好。’

看见自己儿子这样说，王氏闭目沉思，想想起什么名字，道：“这样吧，我想了两个字，一个是菘另一个是荻。菘菜白绿相间如美玉一样，味甘，性平，无毒，冬天翠绿如春。荻芦的荻，荻喜阳，喜湿，耐寒，耐旱，耐涝，虽然名字贫贱了些，但旺盛有朝气，这比什么都好。到时候你从这两个字里给自己的孩子选一个。”

张万岁想了想打着扇子道：‘嗯，两个名字都好。寓意好，回去我让芸娘选一个。’

张王氏又说，道：‘也就你的这几个孩子让我起名字，你前头那个妻子也是好的，你家大郎教育知书达理不迂腐。芸娘是咱们求来的媳妇，你对她好些。老天爷对你还是不错了，都是知心的人。’

张万岁，道：“芸娘也劝我少惹事，安心读书习武，待到时机自有风光的日子。”

张王氏点着头肯定，道：‘这话在理，世家出身的姑娘是识大体的。咱们这有品有级的氏族，不读书不习武，拿什么去博取功名。投机取巧靠关系钻营，如果没有真本事拖着也是空中楼阁。二郎，要忍着，家中的这些小磨小擦都忍不下。那天下的大事到处都充斥着尔虞我诈算计，定然也做不来的。如果这辈没机会，那就好好培养儿郎，待时机一到，儿郎们自也会替你挣回功名来。那是一样的。’

张万岁，道：‘嗯，孩儿都记得。’

王氏见把想说的话都给自己的儿子说了，抬起有些浮肿的手摸了摸儿子逐渐成熟的脸笑了。

王氏接着说道：‘回去吧，我累了，想睡一会。’

晌午过后张万岁，身穿武士短打，一个人躺在自己院中的马厩里。嘴里吊着一棵草，闭目养神。

本来马棚中原有两匹上好河套马，都是张万岁精心饲养的。今天上午回来就被自己的阿爷四十贯好钱给卖了。此时张万岁心中一种愠怒在肚腹中，躺在这马槽中回味一下马的味道，想自己的马儿了。

真想一冲动现在就去西市把自己的宝马赎买回来。缓了口气，睁开眼坐起来，想想又躺下闭上眼睛，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前几日的打压张万岁没有低头，骑马跑到终南山躲了几天，今天回来被自己的阿翁看见了，被训斥不学无术成天摆弄畜生。奈何家中不敢忤逆长辈，没想到打压立刻就来了。

阿爷和阿翁为了长房将来能压制兄弟几个，从来不让下面几个兄弟毛尖出风头，一旦有矛头就被长辈打压，导致下面三兄弟对长兄颇有意见。

张万岁是兄弟几个最出挑的，文武全才如果有家族给铺路，定能建功立业，因此他也是被家族打压的最厉害的那个兄弟。后面几个兄弟见状也无心读书习武，整日飞鹰走马的闲混日子，就盼着分家时能多分些东西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