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偷天与换日（2 / 2）

张太翁指着张万岁沉声，道：“外面的谣言，是传出去的吧。”

张金庭给儿子打圆场，道：“阿爷，这事怎么能是万龄传出去的呢？你听谁说的呢？这肯定是有人乱讲的，莫要冤枉了大郎。”

张太翁瞪了张金庭一眼，心想自己这个儿子废物了大半辈子，眼瞎耳聋又糊涂，还赶不上妇道人家明白。张太翁接着又说，道：‘万龄，既然做了怎么又不敢承认呀？’

张万龄吓浑身是汗，把自己的身体向地下压了压，头已经贴着地面，几乎都爬到地上了。

张太翁，道：“你们怎么磋磨二郎我不管，坏他名声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你们这群蠢货怎么敢拿这种事到外面胡说。这事要是被朝廷知道了你们知道什么后果吗？我和你阿爷都是朝廷的官员，你们想要二郎一家的性命吗？你们想把咱们张家推进深渊吗？你们这些不成器的蠢货。气死老夫了。”

张金庭赶忙也跪倒地上了，他糊涂但是也不是傻，张万岁那也是自己的儿子，虽然不喜欢，从没有想过打杀。张金庭赶忙，道：“阿爷，这事我不知道呀。跟我没有关系，虎毒不食子。张万龄你还不说，一会我给你送衙门去治你个不孝之罪”

张万龄本想硬挺到最后死不承认，脸上的汗都滴到地上了，见推脱不过说，道：“我，我，我听我婆姨怂恿想这是打压二郎的机会，就默许我婆姨把这事传出去了。”

张太翁哼了一声，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蠢货，身上感觉无力。这屁股不擦是不行的，一旦弄不好就会出大麻烦。

来回踱步想了想下了决心。对着门外的内院管事道：“张栓叫几个婆子，把姜氏拉到祠堂去，抽五十藤条。告诉外人说姜氏嫉妒妯娌产下两个小郎，在外面污蔑白氏生下妖怪，被罚五十藤条。快去，弄的张扬些。”

张万龄此时吓的浑身是汗，不敢给自己的夫人求情，一句话也不敢说，整个人已经虚脱趴在地上的状态。

客房中，张万岁、丁瞎子、惠清道长、三人相对而坐。

惠清道长说，道：“二郎，那仙赐福的梦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丁瞎子也说，道：“二郎呀，你家中内宅之事不该我们外人参与，咱们也算多年旧相识了，不能眼看着你吃亏，让别人糟践呀。外面坊市谣言你娘子生了个会打雷打闪的妖精，我和惠清道长昨夜就在院中，那孩子确实天生异像，堂上的话都是说给外人听的，咱们兄弟坐下来说这事，如果真是妖精在终南山中没人知道，对你张家和你二郎影响最小。如果错怪了那孩子，至少还有我和道长两人看护，健康长大学习本领都是好的，你们夫妻也会放心。我是这样想的，所以在堂上才说那些荒唐的言语，二郎不要多心错怪了我的好意。”

张万岁赶忙起身朝着两位兄长跪谢，道：“小弟谢谢二位兄长的抬爱了。我现在脑子乱哄哄的，不知如何是好。？”之后张万岁又把神仙赐福的事跟两位兄长说了一遍。

丁瞎子听完，道：“谁也不知道这孩子是神仙转世，还是灾星降临。二郎我说话不好听，莫要见怪。是好是坏都是一张嘴的事，离开家里别人也就不会太注意。”

惠清道长说，道：“二郎，这也是权宜之计。一时也没有别办法，都是我们两个胡诌的。但是你得为孩子着想，天生异象，这孩子是好是坏，肯定是不凡的。我们都是肉体凡胎，在这世上活了几十年，听说过没见过这么邪乎的事。”

两人说完话，又陷入了寂静中。

张二郎也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道：“二位兄长暂时就别回中南山了，在家中多待些日子。这事我要和母亲还有妻子好好商量一下。”

丁先生和惠清道长异口同声，道：“那自然是好了，在你家中有吃有喝的，总比在山中要好。”

张万岁说完起身就离开了客房，朝着自己母亲的卧室院落去。

后院王氏的卧房中，张万岁跪坐在母亲的床铺旁边。王氏躺在床上不停地咳嗽，但是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的二儿子，道：“二郎，你跟我说今天发生的事都是真的，你没有骗我。”

张万岁说道：“阿娘，今天这事是真的，没有人说假话。我两位客人说了几句违心的话，但也都是为了孩子好。昨天晚上电闪雷鸣打到院子里，还有丁先生的眼睛，这都有可能是巧合，这样太巧合了，我是怀疑的。但是这些院子里那么多人，瞒是瞒不住的。”

王氏应了一声，道：‘二郎，我不希望你骗我。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