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1 / 2)
便是些许桃花开了,也显得淡薄苍白,浅浅的那么一些点缀还不足以撑起这绵延几十公里山脉的春天。
也只有吉普车恰好经过桃花树边的时候,大家才恍悟,敢情这是桃花,已经开了。
陆建时被两个堂哥打击,心里其实并不好受,不过看着这桃花,还是叹道:“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这是春耕的时候了,我们来体会下农活也挺好的,算是感受自然的气息了。”
说话间,吉普车往南走,抵达永陵村头坡下的时候,初挽便指路:“从这条路下去就是永陵了。”
陆建昭看向那边的永陵,道:“我记得看过一本书,说领袖参观十三陵,提到成祖永乐皇帝朱棣,说他敢在北京建都,还敢把陵墓放在这里,不怕蒙古人铁骑,是个有胆识的人。”
初挽点头:“是,朱棣长住土木行宫,理政练兵,不忘戎武。”
陆建昭听了,便有些得意,有意卖弄,继续道:“永陵埋葬的是嘉靖帝,这位皇帝在位时间比较长,所以他把自己的永陵修建得仅次于明成祖的长陵,据说这位皇帝特别迷信,二十年不上朝,重用严嵩,还有那个海瑞,他把人家海瑞给下到了大牢里,一直到他儿子继位了,才放出来。”
陆建时不高兴地瞥了一眼陆建昭:“八哥,你真懂,什么都懂,这知识就是渊博啊!”
他很有些嘲弄的意思。
他确实是有些看不上,没事跑这里卖弄知识,有意思吗,显摆自己是大学生吗?
陆建昭看了陆建时一眼:“你啊,还是多学着点,你看看挽挽,什么都懂,咱们这道行比起挽挽差老远了!”
陆建时一听这话,差点气得脸都红了,瞪着陆建昭说:“八哥,你是大学生,我比不上你,知道你厉害行了吧!”
陆建昭好笑:“我就说句话,你恼什么恼,还不让人说话了?”
陆建时:“你听听你那阴阳怪气的!”
陆建昭:“是谁阴阳怪气!”
旁边陆建晖有些茫然地看向这两位堂弟,完全不知道他们怎么了。
一路上,他一直都在回想初挽说的话,他觉得初挽说得有道理,给他提醒了,这是目前这件事应该怎么做,他还没想通。
怎么突然这两位堂弟就吵起来了?
而陆建昭和陆建时到底年轻,都是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血气方刚的,又都对初挽存着一些心思,谁也不愿意在初挽面前丢人,于是两个人你呛我,我呛你,竟眼看着要打起来的样子。
初挽微蹙眉,这种吵架太幼稚了,她便侧首看向窗外。
谁知道这时候,陡然间,吉普车一个刹车,停了,她差点磕到前面。
陆建晖也是猛地一惊,又见初挽差点磕到,连忙护着她说:“挽挽你没事吧?”
陆建时和陆建昭差点摔倒,狼狈地坐稳了,看向前方开车的陆守俨:“七叔,怎么了?”
陆守俨声音凉淡:“你们两个要打架,下去打。”
陆建时和陆建昭面面相觑,愣了。
陆守俨:“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