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打脸（1 / 2）

“啊——”

一声惊叫声冲破黎明，归菀抱着被子坐起身来，眼神有些迷茫地望着微微拂动的纱帐。

“茑萝。”

茑萝匆匆走了进来，轻声询问了句，“姑娘，怎么了？”

归菀的思绪微微回归，抬起还有些泛冷的眸子望向茑萝，“我方才怎么听见有人在叫？”

瞧着归菀满头的汗珠，茑萝一怔，眉头微微皱着想了想，可方才她并未听见，便轻轻摇摇头，“我并未听见，可是姑娘做噩梦了？”

归菀轻轻摇头，眉头微凝着，却也不想再过多纠结，将被子轻轻推开，坐起身来，又缓了一会儿，才问：“现下几时了？”

“刚到辰时。”

“辰时？”归菀才舒展下来的眉头又是微微一皱，忙道：“快帮我梳洗，。”

梳洗过后，归菀走到梳妆台前，任由茑萝替她束发，眼神瞧见铜镜中映照出来的一幅画时，又恍了神。

画纸上是一个坐落在百花丛中的亭子，宛如世外桃林。亭中的女子端庄素雅，一双黑眸含着宠溺眺望着不远处的花丛中一个女孩，女孩手持团扇扑着花蝶，笑容满面。

她的记忆中只能笼统地记住这些，但因为她已然记不清女子的相貌，唯有她那双眼睛难以忘怀，所以画中的女子的容貌只画了一双眸子。

她又将视线移回镜中女子身上，眉眼与那画中的女子愈发有几分相似，也不知是照着自己画的，还是这本就是记忆中女子的模样。

茑萝的手指在归菀乌黑的长发之中灵活地舞动着，没一会儿就替她编好了一个简扑而精致的发髻。

“姑娘，好了。”见她愣神不语，茑萝又轻轻唤了一声，“姑娘？”

归菀回神，轻轻点点头。

恰时，窗外忽有鸟儿飞来，在窗口的枝桠上叽叽喳喳地蹦跶了一会儿，就又振翅飞走。

直至那鸟儿飞走后，归菀的视线跟着收了回来，沉思了一会儿，才起身，“走吧。”

归菀出门时，胭脂云内一片寂静，这时候并没有多少人。

她轻悄悄着脚步往楼下走去。

“归菀，你这是要去哪儿？”一声极为刻薄的女声，不疾不徐地传来。

归菀指尖稍顿，稍稍转头瞧向二楼走廊上站着的女子。

“你又准备偷偷出门？”她声音高高扬起，就连那极其细长眉毛也几乎扬到了额头处。

“与你无关。”归菀冷冷淡淡的一句话，让鸢尾的脾气一下子上来了，她立马快步上前。

归菀脚刚踏下一步台阶，却被鸢尾一把扯住肩膀，用力攥了回来，归菀一时没站稳，差点就摔倒了，索性有茑萝扶着。

茑萝扶好归菀后，目光冷冷地转向鸢尾，宛如一柄利刃。

她没意识到不对，一脸得意地瞧着二人，威胁道：“你敢走，我立马将桃娘喊出来。”

归菀丝毫不受威胁，清澈如水的眸子不起一丝波澜，淡淡地瞧着眼前的鸢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