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分别（1 / 2）

清晨，天还未完全亮，室外便有些许闹哄的声音传来。

归菀睁开有些迷茫的眸子，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询问站在纱帐外头的茑萝，“今早可是发生何事了？我怎听得吵哄哄的？”

听见归菀醒来，茑萝便轻轻挽起了纱帐，轻声解释道：“今早丹阳公主寻了由头罚了程夫人。”

“何故？”

“说是程夫人先前伤了她的鸟。”

闻言，归菀眉心微微动了动。

依这几日她对萧绾音的了解，她倒不像是会秋后算账的性子，怕是在替她出气的。

归菀心里头不知是何滋味，这还是头一回有人帮她，只是越是这般，归菀却越发觉得惶恐。

她最怕的便是欠下人情，这东西最是难还。

归菀来到萧绾音的住所时，她正亲自剥着核桃，并将其一颗颗的放入瓷盘中，精心地摆放好。

“公主。”

“归菀，你来了。”萧绾音突然转过头来，笑容生动明媚，“本公主亲自剥的核桃，你尝尝。”

“多谢。”归菀轻轻接洁白如玉的的核桃仁，坐下来后，才轻轻瞧着她开口：“我想着我该回家了。”

“咔”的一声，萧绾音手上的钳子突然用力大了些，竟连同其中的仁都被夹碎，七零八落地散在桌上，她惊讶地抬头，轻轻将手中的钳子放下，才问：“为什么？”

“家中有些事要回去处理……”

萧绾音收敛来神色，严肃地开口：“是不是因为容昭？”

“不是，确实是家中有事。”

归菀倒算不得撒谎，她算是自幼在胭脂云长大的，可不就算是她家吗？

“你家中有什么事需要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去办的？”她拧着眉，寒着脸色。

“家丑不可外扬，公主……”

萧绾音目光幽幽地看她，伤心道：“亏本公主将你视为知己良友，我以为你有什么不会瞒着我的。”

“公主千金之躯，实在不该与归菀这般身份卑微的女子来往。”她淡淡地说着，仿佛黑夜里的月光，疏离而遥远，不可亲近。

“归菀，你算什么意思？”萧绾音开始便是瞧上她这副冷冷淡淡的性子，可现在又恨死了她这副模样，“你是恼我请你做客却让容昭欺了你，还是怨我什么，你只管说。”

面对她如此受伤的模样，归菀半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