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真相（2 / 2）

“姑娘……”茑萝担忧地瞧着归菀，在归菀走过去时，视线一直盯着鸢尾，生怕她会突然发疯伤人。

归菀却顺利地接过了香囊，漫不经心地捏在手里，而后从中抽出一把钥匙把玩，好奇问：“她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你？”

“你猜呢？”

“你下毒了？”

“哈哈哈，归菀。”“我不会相信你们的，这毒皮肤一沾上便会浸入血液之中，不都一刻便会七窍流血，毒发身亡。”

“你个疯子，我们姑娘好心好意……”

“茑萝，你莫要碰她！”

“哈哈哈，来呀！你们尽管过来，我手上也沾染了毒液，你们尽管过来，我不怕多带一个人一起陪我入黄泉！”说罢，她的七窍缓慢地流出血来，她颇有些痛苦地扭坐在地上，血流不止。

“姑娘……”

眼见她要碰上那香囊，归菀立即冷了脸，“别碰！”

茑萝怔在原地，一脸担忧地瞧着归菀，眼尾带着些红。

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凶了些，归菀急忙松懈了绷着的脸，轻轻摇摇头，“我没事。”

鸢尾此事已然说不出话来了，赤红的眼底是深深的渴望与期盼，她遥遥地望了三楼桃娘的方向一眼，这才彻底瞌下了眸子。

“姑娘，我去寻大夫！”

“不用，我没事。”归菀急忙摇头，“我随身携带了药，拿钥匙前我已经偷偷抹在手上了。”

“那密室在哪儿她也不说，我们总不能一个一个找吧？到时候他们也都会醒了。”

“在琴房，你们拿着钥匙去找一下，我还有些事儿。”

“好。”

“你去陪予扇一起找。”

避开她们的视线后，归菀便有些痛苦地皱起眉，那双本是白皙纤细的手指已经红肿不堪，甚至裂开了微微的痕迹，从里头渗出血来。

她倒未想到这个毒会这般烈，就算是先前涂了药水，却还是将她的手侵蚀得几乎血肉模糊。

归菀面色惨白，细密的汗珠已然布满了她的额头之上，她一声不吭，强忍着痛往楼上挪步。

“归菀？”程青桓上楼时，瞧见她那张熟悉的面庞时，彻底失了神，但又很快注意到她脸上遍布痛苦，微微蹙眉，“你怎么了？”

“程将军……”归菀紧紧颦眉，强忍着锥骨的痛，“你来了。”

程青桓的目光轻触到她的手上，那双白皙的手掌高高肿起，其中渗出丝丝血迹，饶是他见惯了各种伤痕，他还是忍不住心惊，心疼地轻呼了一声，“你的手？”

归菀鬓边的发丝已被汗水打湿，湿漉漉地贴在脸上，一脸痛楚地瞧着他，轻声询问道：“你能不能送我上楼，或者帮我……”

“然后呢？”

“帮我从那个柜子里取出棕色瓷瓶子出来。”归菀躺在床上，漂亮的小脸几乎皱成一团，眼睑上全是疼出来的泪，额头的冷汗几欲成河。

程青桓去拿要时，一眼就瞥见了墙上的画，他的身子僵了一下，心都在抖着，听到归菀忍不住呻吟出的痛苦之音，他立马回神，迅速从柜子中取出那个瓶子。

“帮我……洒在手上……”

程青桓颤抖着手帮她上药。

手指触到药粉的那一瞬，归菀终究是抵不住痛楚了，“疼……”极低的一声，伴着清泪的呜咽声，模糊而破碎得令人心疼。

“很快就好了……”

到最后，归菀几乎疼得晕厥过去，迷迷糊糊见瞧到程青桓极其温柔地帮她包扎着。

瞧着他温柔的眉眼，归菀突然觉得很安心，没一会便彻底闭上了眼，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只是归菀睡得并不安稳，被梦沉沉地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