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收尾（1 / 2）

桃娘已被控制在她的房间里头，见归菀走来，她闭上眼，神色冷淡，不愿作答的模样。

归菀从袖中慢慢抖出一卷书册，扔在了她跟前，“这是你买卖孩童的账本，纪律了你交易过的一千八百个孩童，其中不乏有偷来的、拐来的孩子。按我西秦律法，偷拐孩童而卖者，处于绞刑。”

桃娘终于缓缓睁开了双眼，朝着归菀望来，冷笑道：“就凭这一本东西你就想定我的罪？谁知道你是否是造假，污蔑于我？”

“就这一本自然是无法定你的罪的，可鸢尾已经招了，她已然将你的恶行全盘托出。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拿到这钥匙的，你矢口否认已然无济于事。”

“这个贱人，她居然背叛我！我就应该早些将她毒死的，也不至于留着她出卖我！”

“王胜虽未提及你，但他将全部罪责一力担下，他待你倒真是情真意切。”

“王胜？”桃娘一脸的震惊，一只手将那书册抓在手心，双眼怔怔地盯着归菀，面容灰败而憔悴，痴痴道：“当真是引狼入室啊……”

“若你忍心让他成为你的替罪羊，那我也无话可说。”

“此事与王胜毫无干系，全是我一人所策，你们不要为难他。”

“那你背后之人是谁？你可愿……”

“归菀，你永远不会知道的。呵呵，你也永远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她突然笑着，摇摇晃晃起身。

瞧见她站起来，跟在归菀身后的程青桓立马上前，将归菀护在自己身后，眸光犀利地瞧着桃娘。

桃娘瞧着程青桓身后的归菀，冷冷一笑，眸光微闪间，一头撞向尖锐的桌角，闷哼过后，她重重倒在地上，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归菀没想到她宁死也不愿意招出身后之人，不由得一怔。

王胜早就跑了，鸢尾也已死，如今算是线索完全断了。

予扇瞧着归菀，许久才问出口：“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我想把胭脂云交由你打理，然后我要去一趟金陵。”

“好。”

归菀从茑萝手中接过一叠的纸，轻轻放到予扇面前，“这是从密室中寻到的卖身契，我想还给她们。”

“你这是？”

“楼中的姑娘大多是不情不愿的，你且问问她们可否留下。”

门外突然有阵阵扣门声。

打开门瞧见程青桓的瞬间，予扇微微一怔，“程将军，有事儿？”

程青桓眸光淡淡瞧了予扇一眼，又极快地收回了视线，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我寻归菀。”

说罢，他的视线往屋内瞧去，望向桌边的那个女孩儿，她依旧是一身素色罗裙，青丝挽成极简的发髻，面纱遮脸，黑亮的眼睛深不见底，似乎藏着无数缱绻心事，单单坐在那里儿，身上所散发的气质却让人心底像流过清泉一般。

这样的气质与姑母极似，这让程青桓越发坚信归菀就是卿卿。

见他一直盯着归菀，予扇红唇微抬，漫不经心地笑了，笑意中却带着几分让人不明的情绪。

对上归菀询问的视线，程青桓轻轻开口：“我想同你谈谈。”

归菀抬眸瞧向予扇，“你先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