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收尾（2 / 2）

“嗯。”予扇轻轻点点头，抬眸看了程青桓一眼，却发现他目不斜视，一点注意都没放在自己身上，嘴角不由带上了一点苦涩。

待予扇出去后，程青桓的神色几不可察地变了又变。

归菀将二人的隐忍瞧着眼底，忽然开口：“程将军，我们也先出去瞧瞧吧。”

程青桓点头，同归菀一起出去，就站在二楼的扶栏边。

予扇下楼后，便瞧见姑娘们都聚在楼下，一个个都怨声载道的，都不明白为什么会将胭脂云封了。

“予扇，桃娘呢？”

“桃娘死了。”予扇没了往日的慵懒，表情十分严肃，眼神犀利地望着底下的人群。

“什么！”

“出人命了？”

“怪不得有捕快过来将胭脂云封了，是不是凶手在我们当中？”

底下的姑娘们有开心的、有忧愁的，一个个议论纷纷，跟无头苍蝇一样到处转着。

“不是，桃娘是畏罪自杀的。”予扇适时打断她们的猜测。

“她自杀的？”

“她怎么可能自杀，她把我困在这儿，她死了我怎么办？”

“你们的卖身契都在我手中，若你们想离开，一人可在我这儿领十两银子，出去做些正二八经的生意，或者找个好人家嫁了，都可以。”予扇微微抬高了右手，轻冷的声音在一片嘈杂中格外透彻。

底下的人安静了下来，一脸激动地瞧着她手上的卖身契。

“可是，我们在这儿这么多年了，出去能做什么？又有什么好人家肯要我们？”

“是啊，有了卖身契又有什么用？”

有了一个人带头，其他人纷纷又忧愁起来，方才的喜悦一瞬间清空，所有人都低沉着心情不说话。

一片寂静中，突然有人开口提议道：“予扇，你能不能把胭脂云重新置办起来，我们都听你的，只要你能给我们口饭吃就好了。”

“是啊，我们若离开了胭脂云，怕是只有死路一条了。”

予扇点点头，又道：“好，既然你们都不愿意走，那日后胭脂云由我做主。现下，你们且将你们的卖身契拿回去。”

“为什么还要拿回去？”

予扇解释道：“拿回卖身契以后，你们依旧可以在胭脂云中生活，只是日后我们胭脂云再也不以色侍人，我们只卖艺。”

“只卖艺？”

“予扇，你莫不是开玩笑，这事儿哪有这么容易，那些客人来这儿无非就是寻个乐子，乐子没了，谁还愿意来这儿？不如直接去那些乐馆，何苦来我们这儿？”

予扇瞧向说话之人，淡淡回道：“那我这些年也不过是卖艺而已，不依旧能担得起花魁之名？”

“你姿色比我们好，自然有人愿意买单，可我们有些都已经年老色衰了，我们可怎么活？”

“你们容貌虽已逝去，可你的才艺却不减反增，这才是你们的资本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