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画作（1 / 2）

程青桓在二楼瞧着下头侃侃而谈的予扇，眼眸中的神色缱绻而温柔，但不知想到什么，又立马冷了眸色，收回视线不再去瞧下边。

归菀也淡淡地收回了视线，转头看向程青桓，开门见山地问：“程将军，要同我谈什么？”

程青桓沉默了几秒，才悠悠开口：“我想问那幅画？”

“画？”

程青桓点头，对上归菀迷惑的眼神时，解释道：“就你房间那幅。”

“我随意画的。”归菀恍然，随意丢了一句之后，就往楼上走去。

她打算去看看胭脂云这几年的账本，账上有多少银两可以支出。

程青桓急忙跟了上去，“果然是你画的。”

“怎么了？”归菀依旧往楼上走着，并未回头。

“画上的女子是我姑母，你……”他剩下的话没讲完，只是眸光不停地闪动着激动的光芒。

归菀怔怔地转看他，半天没能言语，最后只余一句，“那你可否帮我把这幅画画完？”可转念一想，程青桓是武将，不一定会绘画，便又讪笑道：“抱歉，是我唐突了。”

“我画技并不精湛，若你不介意，我可以一试。”

归菀低头思虑了一阵子，才又抬头，“进来吧。”

进了屋后，程青桓便兀自取了墙上的画下来，就站在木案上画着。

归菀则接过茑萝拿来的几本账本细细地看着，手边还放着梨花木的算盘，屋内安静地就只余下算盘不时拨动的声响。

程青桓停下笔后，目光落向桌边的归菀身上，眼神中闪烁着些许自豪之色，可没一会儿就又变成了心疼。

归菀被迫在胭脂云生活了这么些年，却还能多才多艺，他不敢想象，她这些年是吃了多少苦的。

归菀看的入迷，一时忘了屋内还有程青桓这个人，她看完账本后，天已然大亮，不由捏了捏因为低着太久而有些酸痛的脖子。

茑萝端着食盘走进来，便见归菀在揉脖子，她连忙将木盘放到了一边，走过去帮她捏了捏脖子和肩膀，好一会儿才心疼地问道：“姑娘，可好些了？”

“嗯，好多了。”归菀点点头，转头朝她笑了笑，这才注意到还坐在木案上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程青桓，她一下子愣住了。

程青桓走了过来，皱眉问：“去拿热水敷一下，许会好很多。”

“不用了，已经没事了。”

“那姑娘用膳吧，想来你也饿了。”茑萝急忙去把早膳端了过来，在经过程青桓，似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歉了程将军，我没法子将你的早膳一同带上来。”

瞧着她无一丝笑意的眸子，程青桓也毫不在意，点点头，“无妨，我也不饿。”

“这怎么行呢？有什么事程将军还是先下去用完早膳再说，也不急一时。再说了，我们姑娘也要洗漱了，你一个大老爷们杵在这儿也是不方便，不是？”说着，她的眸子无辜地眨了眨，言语中带着逐客的意思。

程青桓哪里听不出她话里话外的意思，但归菀也确实需要休息，便道：“我先回去，你好好休息，过些时候我再来寻你。”

“嗯。”归菀轻轻点头，眸子没了往日那般冰冷如雪了。

面对这个极可能是自己兄长的男子，她已经带了极大的善意了。

待他走后，归菀才瞧向茑萝，吩咐道：“你去把那幅画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