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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飘扬扬落下。
邪见满脸嫌弃:“原来是跳蚤精啊。”
“啾——你这个河童,血还真是难喝。”小妖怪之间相见互生厌,冥加吐槽,双手环胸:“你找杀生丸少爷做什么?不怕被杀死吗?”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不怕死想要找杀生丸少爷的小妖怪。
一听到这只弱小的跳蚤精竟然在鄙视杀生丸大人,作为第一舔狗,不是,作为杀生丸麾下最有用的家臣,邪见怒了:“杀生丸大人才不会滥杀无辜,我可是杀生丸大人的家臣!”
正在逗犬夜叉的刀刀斋,以及正在思考杀生丸在哪里的冥加同时抬头,以一副震惊的目光看向他。
它说什么?
杀生丸不会滥杀无辜?
杀生丸都有家臣了?
大妖家臣之意就是愿意给予庇护的意思,也就是说,愿意保护对方。
杀生丸愿意保护一个小妖怪?
刀刀斋摸了摸脑袋,扫了眼邪见,中肯的断言:“这个小妖怪是脑子坏掉了吗?”
冥加:“杀生丸少爷竟然会要这么弱的家臣吗?”
中心思想是一样的嫌弃。
邪见恼羞成怒,急到跳脚。
可恶!它打不过那个老头子!
“所以冥加你认识杀生丸吗?他是哪位?”唯一能抓得住重点,十六夜柔声询问。
冥加僵住,十六夜夫人好像确实不知道犬大将的长子叫什么。
“杀生丸少爷是……”
意识到冥加一直叫对方少爷,和他称呼犬夜叉一样,十六夜垂下眼眸,心中了然,微微一笑,口吻依旧温柔,身影被月光笼罩,虚幻而美好,她轻声问到:“是犬夜叉的哥哥是吗?”
比起感情淡薄的妖怪,人类的感情更为复杂。
比如十六夜一直知道犬大将曾经有过一任妻子,有过一位孩子,而他也一直爱着对方。
这种“爱”很复杂。
对于人类来说,她们更能明白,有些感情并非是单纯的“爱”或者“不爱”,比起她,那位女子陪伴了犬大将数百年的光阴,那种感情早已超出了所谓的“爱情”。
犬夜叉在听到【杀生丸是哥哥】后,原本失落的心情一下提了起来,神色间难掩激动。
他有哥哥?
他竟然有哥哥吗?
“母亲,那是哥哥?”他一脸惊讶,神情不掩激动。
而一旁的邪见CPU已经□□爆了,满脑子想的都是:杀生丸大人的兄弟竟然是个半妖?还是个小孩子?
所以杀生丸大人喜欢人类,原来是犬族传统?
总觉得……
有点像修狗喜欢人类是本性,这样的感觉。邪见慌张不已,总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瞧见犬夜叉开心的模样,十六夜莞尔而笑,摸了摸他的脑袋。
并不觉得犬夜叉期待兄弟是一件糟糕的事情。
人类的生命很短暂,几l十年光阴对于大妖来说更似沧海一粟。
十六夜从不觉得自己会是犬大将的全部,如果是那样,等她死后,犬大将未免也太可怜了些。对于犬夜叉来说也是如此,她是母亲,但她也从不会成为犬夜叉的全部,她无法陪伴犬夜叉太久。
“那是你的兄长,犬夜叉。”十六夜说完,稍稍愣了下,忽而皱起眉,杀生丸会喜欢犬夜叉吗?
他会不会觉得,犬夜叉抢夺了犬大将的爱?
刀刀斋和冥加脑海中同时杀生丸那张:人挡杀人,妖挡杀妖的冷漠面孔。
不,以杀生丸的性格绝对不会承认犬夜叉是他的兄弟吧?
邪见:杀生丸大人……好像并不喜欢自己的兄弟啊。
几l只妖怪默默看向满脸开心,一脸天真的犬夜叉。
“……”总感觉,距离给犬夜叉“收尸”的日子又进了一步。
被一堆人(妖)惦记的杀生丸此刻心情不错。
布满月光的屋内,柔软的绒尾铺散,霜白长发尽数落在肌肤之间,与樱色交叠,发丝彼此缠绕。
显露出赤红的,染着情愫的眼眸低垂着,喉结滚动。
慢条斯理的折磨着她,情绪吊起,手掌摁住她,眸色深邃,轻易不让她动弹。
梨奈觉得自己快要碎掉了。
埋在他怀中发出低低的哭音,唇齿交融,舌尖卷着她的唇,缓慢研磨。
好似在配合他的频次。
浑身无力,像是进行了一场无比漫长的马拉松比赛,酸胀难耐,喘着气,好一会儿才支起手臂,试图逃离他的包围圈。
红唇贴的他的下颌扫过,身子一歪,差点就要倒下,被结实有力的手臂拦住她的腰,带着薄茧的指腹缓慢摩挲着她的腰身,眼眸带笑。
不等她抵在他胸口的手用力,紧接着便被扣住下颚。
仰头对上那双璀璨暗沉的金色眼眸,冰冷散尽后带着如沐春风般和煦的浅淡气息,极尽温和。
声音透着股浓烈的懒散,好似染着哭腔:“我不要了。”
眼睫微垂,“最后一次。”
梨奈:不,你还是直接杀了我吧?
这跟凌迟处死有什么区别?
哀哀怨怨的看向在她身前深耕易耨的狗男人。
是没有耕坏的地,但是施肥过多也烧土啊!
即便梨奈满心拒绝,认真满足梨奈想要幼崽心情的大妖勤勤恳恳。
夜色正浓。
万事休矣时已不知道今夕是何夕。
正准备把她抱起,察觉到梨奈的目光,杀生丸微微抬首,浅浅注视着她,微微挑眉示意她说。
累到没力气,梨奈咬了咬腮帮子,不想和他继续僵持。
再搞下去,她怀疑自己今天真的会死。
他们不是才分开几l天吗?这就是妖怪的实力吗?
梨奈疯狂怀疑人生,有点怀疑杀生丸是不是嗑药了。
见她不说话,杀生丸淡淡勾起唇,伸手,微微用力,一把抱起梨奈,绒尾自然凑来严严实实的裹住她,不漏分毫。
累到没力气,梨奈深处手臂圈住他的脖颈,埋在他的怀中小息。
软软打了个哈切,累得够呛。
杀生丸走出屋舍,精灵耳微微颤动,眼神一瞬间变得冰冷,空气中传来人类武士的气味混杂着浓烈的恶念。
垂眸思考一刻,杀生丸先带着梨奈飞往后山温泉。
氤氲雾气弥漫在山野之间,用妖力呵斥周遭的野兽和妖怪,杀生丸抱着梨奈出现在温泉一侧。
顺手布下结界。
揭开衣袍,绒尾散开的一瞬,清凉的风扫过肌肤,令她瑟缩了下,不由自主的靠近温暖源,金色眼眸低垂,眼中闪过一抹笑意。
雾腾腾的水汽向上涌起,遮掩住一人一妖。
并没有太过细致的清洗,白皙的肌肤上染着娇艳的色泽。
见差不多了,杀生丸伸手捞过一侧放着的柔软布料,清冷淡漠的面容流露出温和,仔细的给她擦干净身上的水,睡梦中被惊扰的梨奈皱起眉,手指胡乱的摆动。
擦干后,杀生丸侧身拿过长裙,正准备给她穿上,梨奈胡乱动作。
少见的,惯来从容淡定的杀生丸愣在原地。
低头往下,眼眸幽深。
睡梦中的梨奈意识模糊,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做奇怪的事情,耳边似乎想起低沉的喘音,覆在她耳畔轻缓沙哑,熟悉却又叫人完全想不起来。
她好像被人握住双手无法挣脱。
在睡梦中,她好像在做一件奇怪的事情。被禁锢在流水线上,孜孜不倦的进行着奇怪的工作。
她分明不想继续了,但是面目可憎的男人一直阻止她离开,甚至还手把手教她,气的她想打狗。
实在是太奇怪了。
淡淡的冷冽梅香包裹着她,疲惫不已深陷梦境的梨奈安然躺在被褥之中。
杀生丸带她回到城池内,察觉对方彻底睡着,眼眸微微颤动,把她放在被褥之中,片刻,缓慢起身。
随着他站起身,轻软的浴衣重新幻化成纯色狩衣与灯笼裤,胸口覆盖上冰冷铠甲,他拾起放在一侧的天生牙,走出房间,屋外的气息变得斑驳混乱,恶念弥漫。
杀生丸眯起眼,抿了抿唇,颀长的身影立在门口。
月光被黑色浓雾所笼罩。
天生牙发出微微颤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