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无今夏_分节阅读_第254节(1 / 2)

  胡妤洙反倒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了:“嗯……”

  “所以我才觉得,你们是不是有些不对劲。”胡妤洙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毕竟在我看来,你们的感情一直很好,他很爱你,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实。我觉得你可能得关心一下他,是不是最近真的太忙了,甚至压力有些大?”

  挂了和胡妤洙的电话之后,陈缘知开始了长达一下午的反思,甚至连原本的画都晾在一边没有再动笔。

  她开始努力回想这半个月来许临濯的异样。

  这一想很多疑点便也跟着浮出了水面。

  确实,他最近似乎是有在刻意地控制自己的需求,陈缘知昨晚睡觉前主动抱了他,但许临濯也只是拍了拍她的背,将她揽入怀中,没有再做更多的动作了。

  陈缘知愣愣地看着画纸上蜿蜒开的水墨痕迹:到底是为什么,她最近真的疏忽了对许临濯的关心吗?居然还需要旁人提醒才发觉这些连日以来的异常?

  窗外日落从一颗淡红的湿晕,不知不觉蔓延成整片天空的烧橘。房屋门口也传来了一丝熟悉的响动,随即走廊里响起轻缓的脚步声。

  许临濯推开门,西装笔挺,打得一丝不苟的领带被他单手拽松了一些,深黑勾勒出起伏有致若隐若现的肌肉轮廓,偏偏鼻尖戴着一副银边眼镜还未摘下,凭空多出一分捉摸不透的斯文,丹凤眼眼尾濡开一片温柔情意。

  他走到陈缘知身边,手上的外套随动作搭在椅背,他低下头,脖颈处的喉结微微滑动,然后他倾身吻了一下呆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女孩,离开时眼睛弯起,笑得如沐春风:“怎么我一进来就看到你在发呆?”

  陈缘知:“有吗?”

  许临濯:“刚刚看着窗发呆的不是清之你吗?”

  陈缘知:“……是。”

  许临濯:“今天是一整天都在画画吗?”

  陈缘知:“嗯。”

  陈缘知明明看着他,但却神思不属,连刚刚回到家的许临濯都看出来了。

  许临濯唇边笑意淡淡一敛,看着她:“……怎么了?”

  陈缘知后知后觉地抬头,还有些没回过神来:“嗯……?你说我吗?”

  “感觉你看上去没什么精神。”许临濯注视着陈缘知,轻声开口,“是不是今天画了一天画,有些累了?”

  陈缘知彻底清醒,她本想立即否认,但转瞬想法一变——否认的话要怎么解释自己刚刚的走神?许临濯分明已经看出来了。

  而她还没想清楚要怎么开口和许临濯谈性生活频率这件事。她总不能说她觉得他们的x生活频率下降了,所以怀疑他压力太大或者是哪里出了问题吧?

  陈缘知憋得脸都红了:“……嗯,确实是,有点累。”

  许临濯看着她,半晌才笑:“那今天早点休息?”

  陈缘知连忙点头:“好。”

  她终于想起自己少了什么步骤,于是主动伸手像平时一样回吻他,好像前一刻所有的异常都是错觉:“欢迎回来。”

  许临濯眼底温软,好像全然没觉察她刚刚的变化:“阿姨应该已经做好饭菜了,我们下去吧。”

  ……

  到了晚上,陈缘知窝在书房里看电脑,许临濯则先去浴室清洗沐浴。

  白皙手指敲击鼠标,陈缘知一目十行地扫视着屏幕上的文字,眉头逐渐皱得能夹死苍蝇。

  “老公忽然减少需求是为什么”,“男性压力太大对夫妻和谐生活的影响!看看你知道多少?”,“有科学家证明过于平淡的(和谐)生活会让夫妻感情丧失活力”。

  各种离谱到她平时根本不会点开的标题,陈缘知此刻却是病急乱投医了,开始一条帖子一条帖子地翻看。

  错综复杂真假混掺的消息看得她头晕目眩,即使翻到最后也还是毫无头绪。

  陈缘知扑倒在书桌前,枕着自己的手臂红着脸点击“清除历史记录”。

  不是,她到底为什么要这么纠结?

  直接去问许临濯不就好了吗?

  这都结婚两年了,都二十五六岁的人了,有什么不能摊开来说的?许临濯要是知道,也会笑她不去找他问清楚反倒大费周章去揣摩的样子很傻吧?

  陈缘知心里有了点勇气,一拍书桌站起身来。

  主卧内点着床头灯,房间昏暗,浴室门紧闭着。水声淅沥,丝丝缕缕的密匝声响,缭绕成乐。

  陈缘知摸进主卧的时候随手带上了门,因为心里揣着事,她忘记自己没穿鞋子,光脚走在地面上,也没觉得冷,反倒径直慢挪到浴室门前,隔着一扇浴室门望着里边,眼睛里倒映着门上冰蓝色的玻璃棱面。

  勇气被近在咫尺的水声渐渐消磨得细如针芒了。

  要怎么开口呢?

  陈缘知看似在看浴室门,实际上目光没有落点,脑内风暴着待会儿许临濯出来之后自己的开场白。

  忽地,敏锐的听觉捕捉到一丝不同于寻常的细微声响,与水声交织着,却比淅沥流淌的水声还要缠绵悱恻。

  陈缘知愣住了。

  直到那声音从模糊不可闻,到越发变得清晰,细碎须臾,慢慢分明起来,熟悉而又压抑。

  似乎怕人听见,但又情难自已。

  陈缘知也不是未经世事的少女了,她几乎是瞬间便意识到了里面的人正在做什么。

  许临濯在自我纾解。

  这样的念头滑过脑海的瞬间,那喘息声的尾音变得微颤,像是攀上高峰的旅人,摇摇欲坠。

  许临濯的声音变得低哑,嗓音像磨了沙砾一般,轻声呢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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