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审讯与小玛丽22（1 / 1）
李明返身回到屋内，这才有空细细打量房间。房间里的墙壁被灰褐色油漆覆盖，斑驳的墙面透露出岁月的痕迹，墙角的阴影和蛛网显露出它的陈旧和破败。房间的主要部分由一张宽大的木床占据，床上的被褥虽然整洁，但有些陈旧。床头摆放着一个小木柜，上面点着一盏明亮的油灯，光线投射在墙壁上，形成一片模糊的光影。柜上散放着几个酒瓶和一只陶制烟斗，柜子旁边地上堆放着一些账本和借据凭证，显得凌乱不堪。
房间中央放着一张方形的木桌，桌上摆放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和一个烟灰缸，灰缸内塞满了烟蒂。木桌旁边是两张藤椅，看得出乔戈里常在此喝酒抽烟，现在他就被绑在其中一张椅子上。
在房间的角落里，堆放着几只大大小小的木箱，箱子上覆盖着粗布，显得杂乱无章。李明打开一看，木箱里装着大量的账本和借据凭证，小部分箱子里装着铜币、银币，应该是乔戈里负责事务的非法所得。
房间的另一侧，有一扇小窗户，已被木板钉死，只在上面开了一个小孔用于透气。房间内的空气弥漫着霉味、烟草和酒精的味道，油灯的光线投射在房间中，形成一片摇曳的阴影，显得既幽暗又压抑。
李明仔细观察完房间，又用气流探测术确认房间确实没有其他密室和暗格。这一刻，李明劫富济贫、改善生活的目标已经达成了，他完全可以拿着木箱中的铜币、银币就这样离去，回到他的图书馆。就他所知，这些钱已经足够他富足地生活到明年发薪了；但不知为何，他忽略了这一事实，他还想继续进行下去，至少要给小玛丽一个说法。
李明平复心情，准备审问乔戈里。他学着从原世界电视剧看到的审讯方式，将床头柜上的酒瓶中剩余的酒倒在乔戈里的头上，不一会儿功夫就听到乔戈里堵住的嘴中发出闷哼声，面部肌肉抖动，醒转过来。
乔戈里非常镇定，或者表现得非常镇定，发现自己被控制以后，没有挣扎乱动。李明心中见此有些忐忑，这不是一个好相与的对象。
李明硬着头皮，压低嗓音说道：“你已经了解当前的处境了。如果你能保证不做不该做的事情，我可以给你个机会，让你说话。但如果你做了不该做的事，后果，你懂的，你将再也没有开口的机会。你听明白了就点点头。”
乔戈里缓缓点头，李明拿着短棍，慢慢走到他身边，将他口中的布条拿了下来，另一只手随时准备发力，一棍子抡下去。乔戈里表现得十分镇定，在能够说话以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开口，仿佛能透过蒙着眼睛的布料看到一个慌张的李明，防止自己的行为刺激到他。
乔戈里的行为让李明既放心又有些恼怒，仿佛自己被看穿了。李明也不说话，就这么一动不动站在乔戈里身侧不远处，保持着举着短棍的姿势，保证能够第一时间再次敲晕他。这一刻，空气中充满了刺鼻的霉味、烟草味和酒精味，房间里显得异常诡异、安静。
乔戈里静待片刻，没听到李明的声音，便主动轻声开口：“这位先生，别紧张，我早就意料到我会有今天的下场。我这种人不该有好下场，所以别紧张，这一切都是我活该。”
李明觉得自己不能露怯，压低嗓音发问：“哦？你怎么知道你会有这样的下场？”
乔戈里微微挪动了一下身体，椅子发出轻微吱嘎的响声：“我？这么多年帮着野狼帮做了这么多坏事，得罪了那么多人，结了那么多仇家，说不准哪天就有人来找我报仇了；又或者是哪个路过的冒险队的高手，手头不宽裕，打算做一票；又或者就是单纯看我不顺眼，打算了结了我。这位先生，您是哪种呢？”
李明暗皱眉头，这群人果然不好对付，身处绝境还在试探：“我？你别猜了，我就是来报仇的，我父母被你们逼死了，我现在回来就是给他们报仇的。”
这时乔戈里情绪似乎激动起来，音量不大但语气急促地说道：“先生啊，冤枉啊！这种事肯定是老乔治或者赌鬼佩森干的嘛，他们俩净干些丧尽天良的事。我就是个经营酒吧的，顶多负责收点半掩门的保护费，逼死人的事不归我负责啊，我也不干这种事。对，这种事说不准布林也有份，他制定目标的。你家肯定那时候是被他盯上了。”
李明心说看来他们也不是铁板一块，果然黑社会最爱讲义气，实际上也最没有义气：“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逼良为娼，不比他们几个差多少。”
“先生啊，我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坏事没少干，但逼良为娼这种事我不能干啊。我也是凯撒镇土生土长的啊，我小时候家里父母没了，是街坊邻居一家一口剩饭喂大的啊。这种事我再怎么没良心，也不能做啊。我顶多就是让人欺负欺负那些不听话的半掩门，反正她们都那样了，无所谓嘛。”乔戈里分辩道。
“胡说，那小玛丽怎么回事？”李明低声怒问。
“先生，小玛丽这事，不能赖我啊。对，没错，她是在我这儿做侍女，但这不是我的主意啊，这是弗拉德安排的啊。他是镇上的治安员，有天在市场上巡逻的时候看到了小玛丽，就起了心思，找到我们老大，让我们老大给他搞到手。但这种事不能硬来，我们很多小弟都是本地人，真要硬来，弄不好会造反的。老大就把这个事情交给了我，我也没办法啊，就去问了一声，要不要来赚钱。死瘸子不同意嘛，那就算了，我都做好准备让老大打一顿给弗拉德出出气算了。结果还没过多久，小玛丽就自己来了，瘸子受伤了需要一大笔钱治伤，小玛丽没办法了。咱这儿地方，女人来这儿上班不算丢人，能赚钱养家啊，而且我还提前给了小玛丽安家费的，让她先给她爹买药治伤。”乔戈里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