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无梦令(1 / 2)
崇玉山轻轻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陛下不要打趣臣了,臣是被谁吓到的,陛下不知道吗?”
萧楫舟张开双臂,低头看了眼自己:“朕有这么可怕吗?”
随即,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萧楫舟说道:“朕知道了,你怕的不是朕,是朕这一身龙袍。”
崇玉山刚刚带上笑容的脸又白了起来,他瞬间跪在地上,头狠狠地磕向地砖。只一下,崇玉山的额头就磕出了一道血痕。
鲜血滴滴滑落,从崇玉山的额头顺着眉心流到鼻梁,最终落在地上,溅开成一朵血花。
冷眼看着崇玉山折腾了一通,直到崇玉山的身体都开始颤抖,萧楫舟这才施施然地扶起崇玉山,叹息般说了一句:“你也与朕生分了。”
崇玉山:“……”
萧楫舟抬起手,用袖口轻轻擦干了崇玉山脸上的血迹。清淡的龙涎香的味道萦绕在鼻尖,崇玉山抬眼,刚好看到袖口滑落,萧楫舟的手腕上戴着那串仿若琉璃的桃木佛珠。
崇玉山眼皮一跳。
萧楫舟的声音响在耳畔:“朕不吃人,以后再与朕这样生分,这就是惩罚。”
崇玉山只觉得耳边全是嗡嗡声,这一刻,似乎听力都失去了作用,他无法分辨萧楫舟究竟都说了什么,只能机械一般地回答道:“臣知道了。”
萧楫舟正在为崇玉山擦血的手一顿。似乎只是一个瞬间,萧楫舟扔给崇玉山一条手帕:“自己擦。”
崇玉山愣愣地接过手帕,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应该做什么,连忙低下头,擦干了脸上的血迹。
萧楫舟冷眼看着这一切,直到崇玉山擦完了脸上的血迹,他才冲着崇玉山招招手,说道:“过来,朕有话问你。”
崇玉山跪坐在萧楫舟的对面,目光下垂,落到萧楫舟手上拿的那封密信身上。
崇玉山道:“陛下,曾任雍明太子詹事的崔泽等人谋反已是不争的事实,陛下要如何做?”
提及谋反大事,萧楫舟的脸上却不见任何应有的愤怒,就好像崇玉山说的不过是自己养的狗今日不听话咬了行人。
萧楫舟的脸上是堪称可怕的平静:“那又如何?有胆子谋反,却没胆子说,就干这么点事还要躲躲藏藏,能成什么大事?”
崇玉山:“???”
谋反是小事吗?
崇玉山一时间陷入了自我怀疑。
令崇玉山风中凌乱的是,萧楫舟在乎的居然是他认为微不足道的小事:“谋反就算了,可是他们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主意打到凤翔的头上。”
啊?
崇玉山一脸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