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惨案之后25（2 / 2）

罪犯和警察，不可能做到彼此信任。

后脑顶着的物体消失，小玉林美放下手臂，身体松软在车座上。

“你是警察的卧底，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放了宫子，我代替她。”

“不，忒弥斯，虽然你一直在骗我，但我从来没骗过你，京村宫子不在警方这里，我发誓。”

“那她到底去哪儿了！”

“抱歉，我不知道。”

......

长久的沉默，矢吹真悟发动汽车，开上公路。

“忒弥斯，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神谱组织怎么办？”

小玉林美轻笑一声，带着十足的轻讽与嘲笑。

“忒弥斯？哈，我不是忒弥斯，我有什么资格叫忒弥斯，我向着无罪之人扣动扳机，只是因为我有力量，我带着仇恨，我和他们有什么不同，不过是自以为是的正义，去惩戒他人？真是可笑。”

人不可能成为审判者，因为人无法脱离感情，到达完全的公平正义。

汽车穿过寂静的城市，矢吹真悟缓缓说道。

“你知道吗？你杀了源生龙也之后，东京的地下势力乱成一团，他的几个孩子和旧部，为了争夺地盘，开启了真正的黑帮火并。”

“为.....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小玉林美的声音变得有气无力，她本以为，自己的三次暗杀，是为数不多的的贡献，结果到头来，却完全相反。

“神谱组织的理念，太过理想化。”

矢吹真悟一点不客气。

“这个世界有光就有暗，只要人类以群体的形式生存，就必然会产生阶级，没有领导者，社会只会更加的混乱。警视厅的工作，从来都不是维持正义，而是维持社会稳定，为此，即使是极道老大，我们也会保证他的安全。”

汽车到达目的地，矢吹真悟停下车，对着身后沉默的人说道。

“即使是你的父亲也一样，身为会计，却有着把源生仁秀的钱转移洗白的渠道，世界上从来没有泾渭分明的黑白，而是巧妙糅杂的灰。”

小玉林美看向车窗外的世界，是一所医院，东京医科大学病院。

“你来这里做什么？”

矢吹真悟靠在车门上，在星空下，点燃一根香烟。

“我最爱的人躺在这里面，我想让她站起来。”

小玉林美愕然，这就是矢吹真悟要找自己，要加入神谱的原因。

“小玉林美，你想过，加入警视厅吗？”

矢吹真悟呼出一口烟，这么问道。

“怎么样都无所谓，你将我逮捕归案吧。”

小玉林美躺倒在车后座上，把头从车窗里伸出来，仰望着星空，还有那轮明月。

“不，不是逮捕，警视厅需要你的力量，也需要你知道的一切。”

“我已经将一切都告诉你，是神明赐予的药剂，其他的，我也不知道，我也不会加入警视厅，属于我的地方，只有监狱和死刑场。”

小玉林美第一次，不知道自己活着的意义。

与此同时。

【晚间新闻：源生龙也暗杀案的事后处理工作已经进入尾声......】

车载电台里传来广播的声音，萩桥上人影错落，夜色里蓝红灯光交错。

雨点坠落在混凝土地面上，黄色封禁线里，东京海上自卫队的警员擦去帽檐上的积水，探头往桥下看去，深黑的海面微微摇曳。

亮着救援灯的渔船在波浪中起伏，用渔网打捞着尸体。

“怎么样……找到了吗？”

对讲机里喧嚣的风声让通讯变得嘈杂。

“报告广濑警官，暂时没有发现……可能被海流冲走了……”

搜救工作已经进行了六个小时，天色已经开始蒙蒙发亮。

连夜的搜救让广濑感觉身心俱疲，他叹了口气，对这个年轻人不理智的行为感到可惜。

警视厅的家伙，不是黑帮火并就是恐怖袭击，为什么海上自卫队每天要处理的，都是为情所困跳海的小年轻。

广濑心中抱怨着，看着越下越大的雨，喊道。

“收队，搜救三天无果，可以确认死亡……”

雨一直下，一直到第二天早晨。

“前日凌晨，一名二十岁的青年从萩桥一跃而下，跳海自尽，尸体下落不明。”

“据了解，死者北崎杰是一名游戏代练，自杀原因可能是因为感情纠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