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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奶,白以洛乖了,趴在桌子上拿着白以川的玉佩玩儿,还放在嘴里咬。

白以川看着面前的茶水,放在鼻尖下闻了闻。

味道和之前的一般无二。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药王谷的谷主尝不出茶水里有其他的东西,说出去怕是得被人笑掉大牙。

不过,他很好奇,新柏到底做了什么手段,才让他察觉不出来。

“啊……”

白以洛突然皱紧脸蛋,好像是在干什么大事。

白以川还没反应过来,手掌就被一股温热的液体打湿。

看过去,微微张了张嘴巴。

白以洛冲他笑了笑。

【伦家不系故意哒,实在是憋不住,叫你你又不理我】

白以川:……所以,这还是他的错了?

叫人收拾桌上的狼藉,白以川拿着衣物给小家伙换着。

换衣服的小家伙格外乖巧,还冲你甜滋滋的笑着。

这样的小家伙谁忍心骂,他可不忍心。

“换好了,是睡觉还是出去晒太阳啊。”

白以洛张张小手。

“啊……”

【晒太阳晒太阳】

【太阳下睡觉觉】

“那我们出去晒太阳喽。”白以川俯身抱起他,“走喽,带我们小乖乖晒太阳喽。”

快跑两步,引得小家伙笑个不停。

将哄睡着的小家伙送回栖溪殿后,白以川去见了白以昀。

“这人居然能在你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在你茶水里下毒,你确定他没有炼药的天赋?”

白以昀一边作画,一边说道,手中的笔轻快的勾勒出一只毛茸茸的小团子。

白以川在一旁磨墨,“我确定,但如今看来,他估计有别的天分。”

“你准备怎么做?”

“既然都抓到了,不如他愿岂不是辜负了他的一番苦心?”

白以昀:“你可小心点儿,洛洛要知道了铁定哭,到时候,我可不帮你哄。”

白以川轻笑着,“知道了,会悠着点儿的。”

那小家伙哭起来可不得了。

这天,白以洛正躺在自家老爹怀里喝奶,一边听着他絮絮叨叨的说着话。

“这李德福是没事儿干了吗,早饭吃什么都要告诉孤,浪费孤的笔墨。”

【李德福,家里有银子,贪污】

狐帝:好啊,真好,抄家!流放!

接下来,狐帝每说一个,白以洛就默默吐槽一句。

一眨眼,好几人下了狱。

而那些人全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露的馅儿,也不知道是谁告的密。

“陛下!陛下不好了!”

“不好了不好了,孤的确不好了,脑瓜子被你吵得嗡嗡疼。”狐帝生气的将手里的朱砂笔扔桌上。

“说,什么事儿。”

“侍从:“二殿下中毒,危在旦夕!”

白以洛手里的奶壶落在了地上。

【二哥中毒?】

【不是都知道是谁下的毒了吗,为什么还会中毒】

本来焦急的狐帝一听这话,瞬间就懂了自己这个二儿子想做什么。

不由得在心里恼怒:就不能跟他吱一声?吓得他心砰砰跳,差点儿撅过去。

“呜哇……”

【二哥,我的二哥】

【我要去看二哥】

白以洛嚎了起来,狐帝赶忙哄着一边哄一边冲向白以川的寝殿。

“医师可来了!”

知道计划的白以昀俯身,“来了,药王谷的医师也来了,都在里面。”

“父亲进去瞧瞧吧,我抱着洛洛。”

“行。”

狐帝把白以洛递给白以昀就直往里面冲。

【我也要去,我也要看二哥】

【大哥,我要二哥】

“呜哇哇……”

白以洛瘪着嘴巴,哭的可伤心了。

“洛洛乖,不哭不哭,等一会儿我们再进去看二哥哈。”白以昀哄着他,好不容易才哄的小家伙不掉眼泪。

带着他进屋,狐后也在,此刻坐在床边抹着眼泪。

“怎么会这样,怎么突然就中毒了。”

“凶手抓到没。”

狐帝:“在查了,还没抓到。”

【是新柏,是那个叫新柏的,抓他】

白以洛气愤的挥拳。

狐后正想说什么,又被狐帝按住手,“让洛洛陪着他二哥吧,我们出去问问医师可有解毒的法子。”

“好……”

白以昀看懂狐帝的眼神,轻轻颔首,随即抱着白以洛坐在床边。

“洛洛乖,陪着你二哥,大哥去倒水。”

【嗷~去吧去吧】

白以洛躺在白以川臂弯里,扭着脑袋要去看他。

发现看不到后,又抓着他衣服,费力翻身。

咬着小嘴巴,鼓着腮帮子,小腿儿扑腾着,一点一点的爬到白以川身上。

趴在他胸膛上,小脑袋贴近他的脸颊,小手抱着他脖子。

【二哥乖乖,二哥不怕,洛洛帮你教训坏蛋】

装晕的白以川心里一阵柔软。

他的乖洛洛啊。

他有点儿后悔这么做了。

外殿,狐帝正在和狐后说话,狐后听完,撸起袖子就要收拾人。

这种事居然能开玩笑!

白以昀刚出来,就被自家母亲大人踹了一脚。

“老实交代,到底是怎么回事!”狐后压低声音,生怕被里面的白以洛听到。

说完,又被狐后踹了一脚。

“管你们谁的主意,等小七知道,你们自己去哄吧,我可不帮你们。”

狐后整理整理袖子,转身进殿。

白以昀揉着腿,看向狐帝。

狐帝往侧边一走,“别看我,我听媳妇儿的。”

内殿里,白以洛趴在白以川身上,无论狐后怎么拉,也不走。

“乖宝,咱们二哥好好休息好不好。”

“听说药房有药,咱们亲自去给二哥拿好不好。”

“你想想,万一有坏人偷药……”

狐后知道他们接下来的计划,也不准备戳穿,只能将这个黏人的哥宝弟哄走。

好在,白以洛也听话,没一会儿就乖巧的被抱着走了。

“我们去给二哥拿药药了。”

“你们看好二殿下,出了事,饶不了你们。”

狐后半带威胁的说着。

他们一走,殿里的白以川赶紧坐了起来。

瞥见白以昀进来,张口道:“大哥,我有点儿后悔了。”

听着小家伙哭,那心都要碎了。

白以昀:“做都做了,你想半途而废?”

“现在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把人抓了,然后去哄,不然,啥都没有。”

白以川叹气。

曾经以为自己没有感情,原来只是没碰到小家伙。

新柏在自己房间里,眼神里满是欣喜。

他成功了。

谁让二殿下瞧不起他。

瞧不起他的都得死!

他永远都记得,二殿下是如何高高在上的对他说:你不适合炼药,去分药。

他哪里不适合了。

明明是他们不耐心教他,明明是他们藏着掖着不告诉自己。

还有那个老头儿,捡了自己回去却不教导,活该死!

“听说了吗,医师有解药,二殿下的毒解了。”

“真的!”

“那还有假,我哥哥的表弟的姐夫的弟弟在药房当差,亲眼看到娘娘带小殿下去取的药,据说是之前药王谷老谷主留下的解毒丹,能解所有的毒。”

“那可太好了,也不知谁胆子这么大,居然敢下毒害二殿下。”

“我听说太子殿下已经准备抓人了,好像是二殿下看到了下毒人的模样。”

屋里的新柏被慌乱和恐慌充斥。

怎么会,我明明很小心的。

他怎么可能看到。

可,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若是被抓到,一切都没了。

不行,我得去确认一下。

不不不,万一是骗人的呢。

新柏忍住心里的慌乱,硬是在房间里待到了晚上。

可到了晚上,他再也忍不住心慌,换了衣服,脚步匆匆的往二殿下寝殿去。

角落冒出两颗头。

“可算是出来了,还以为激将法没用呢。”

“走,告诉太子殿下。”

夜色正浓,新柏做贼似的踏进殿中,也不知是不是天助他,殿里居然没什么人。

没人正好,我再给你补一刀。

新柏来到内殿,站在角落看着躺在床上的白以川,眼里蹦出一记狠意。

他摸出袖口的匕首,一步一步朝床边靠近。

双手握紧匕首,想也没想就要往下面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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