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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想到,这金手指还有漏洞。
太欺负狐狸崽儿了。
白以洛鼓鼓腮帮子,有些不高兴。
“主子,吃饱了吗?”洛青竹轻声问道。
白以洛点头,“嗯。”
看向一旁烤火的老二,白以洛起身过去,拉拉他衣服,“酥酥,奶。”
老二:???
[我听到了什么?这崽儿找老二要奶?他不怕老二把他炖了]
[天,今晚的月亮是下坡了吗]
[我好像没睡醒]
“酥酥,次,奶。”
小家伙咂巴咂巴小嘴儿,一副急切的模样。
老二拉开他的小手,凶狠,“没奶。”
“一旁待着去。”
[被抓了还想喝奶,哪家被抓的有你心大]
话音刚落,面前的小崽子就红了眼眶,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
[完了,老二把他吼哭了]
[快!捂住耳朵!小孩儿的哭声最可怕了]
“哇——”
果然,他们刚捂住耳朵,尖锐的哭声传来。
老二微张着嘴,有些被吓到了。
“老二,你快哄啊!”
[太可怕了这哭声]
“快哄!”
老二手足无措,拉住面前胖娃娃的小手,“不是,你别哭啊。”
“哇呜呜呜……”小家伙仰头大哭着。
“哎呀,你别哭,你说你要做什么,你跟叔叔说,叔叔什么都答应你。”
“奶,喝奶……”
“哎呀,这荒郊野岭哪儿来的奶!没有奶啊!”
[头都要大了]
老二在崩溃的边缘,偏偏另一个在哪儿吃,完全不管。
“你能不能跟他说说,没有奶,让他别哭了。”
洛青竹装模作样,“主子,没有奶。”
“乖,不哭了。”
不听不听。
小家伙继续嚎。
我今儿折腾不死你,就是有点儿费嗓子。
老二抓着头,“你别哭了,你要什么我给你弄。”
“奶,喝奶……”
“就不能换个吗?”
“奶……”
半个时辰后,某个红着眼眶的小家伙,拿着竹筒小口小口的喝着热奶,时不时吸吸鼻子。
而不远处,一头母羊在那儿吃草,身旁还有两只小羊。
“老二,辛苦了。”一妖拍拍老二的肩膀,看着老二身上的羊脚印,一脸感慨。
老二一脚将他踹翻。
[现在来说个屁话,也没见你当时帮忙]
[小崽子真可怕]
“酥酥……”
老二身体一震,看向白以洛就像看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干,干啥?”
[奶都给你了,你还想干啥]
白以洛摇了摇竹筒,示意奶没有了。
老二:……
推了自己兄弟一把,“去,给他接奶去!”
兄弟:……
行,你是二哥,大哥不在听你的。
白以洛仰头,看着胸前有两个脚印的狗妖,伸手抱住竹筒,“蟹蟹,酥酥。”
狗妖瞧着他软萌萌的脸蛋,眼神莫名慈爱起来。
[哇,好乖的崽崽]
[若是我的,该多好]
白以洛扬了扬笑容,埋头喝奶。
小样儿,还制不了你。
被窝萌翻了吧。
哇咔咔咔
喝了奶,白以洛趴在洛青竹怀里开始睡觉。
其余的妖族也开始睡觉。
老二守夜。
半夜,一阵脚步声传来,让闭眼浅眠的洛青竹一下睁开眼。
老二起身,见他醒了,沉声道:“带上他,跟我们走。”
这是个临时的落脚点,只要后面没有追兵,他们就会离开。
“别想耍花招。”
洛青竹将怀里睡熟的小团子抱紧,整理一下身上的披风,起身跟上老二。
主子要来,那肯定有他的原因。
“老二,那羊带上不?”
老二看了一眼,又想起那疯魔的哭声,“带上。”
万一又哭了怎么办。
有奶还能哄哄。
等白以洛睡饱了醒来,天色已经亮了,而他待的地方也从荒郊野岭变成了小木屋。
揉揉眼睛爬起来,拿过衣服往身上套,不知是不是手短的原因,折腾了半天只穿上了一只袖子。
他,狐族小殿下,出生快十月了,还不会穿衣服。
阿巴阿巴阿巴
白以洛气的腮帮子鼓鼓的,坐在床上等着洛青竹过来。
等了一会儿还没来,翻身爬进被窝里,继续躺着。
又过了会儿,洛青竹回来了。
吱呀一声,木门被推开。
床上撅着小屁股的小家伙仰起头,高兴的喊道:“兔兔。”
“属下在。”
洛青竹放下手里的托盘,走到床边将白以洛抱起来,麻利的给他穿好衣服。
“主子,这里是一处山寨,有很多妖族,都是男子,妇孺没有看到。”
知道小家伙的疑惑,洛青竹解释道。
“先吃饭吧,饭吃了我们再出去看看。”
“好~”
乖乖的被抱着坐在凳子上,握着小勺子开始干饭。
软软糯糯的粥,配上香软的鸡蛋羹,小家伙吃的晃脚丫,可见是真的好吃。
吃了饭,洛青竹将奶壶递给他,里面装满了热呼呼的奶。
也不知这群妖是从哪儿翻出来的奶壶,形状还有些可爱。
“走,走。”
“好。”
洛青竹牵着他的小手,往门口挪去。
夹住胳肢窝,提起来越过门槛稳稳的落在空地上。
看着周围的建筑,白以洛嗦了一口奶。
慢吞吞的往前面走。
寨子里的妖纷纷侧头看着,只觉得稀奇。
因为他们很久没有见到过奶娃娃了。
昨晚和老二一起的其中一个兄弟,看着小家伙一步一步朝这边走来,连忙转身进大堂。
“老二,那奶娃娃来了。”
“来就来呗。”话是真的说,老二的动作一刻不停,眨眼就没了踪影。
上首的男人坐在椅子上擦刀,看到自己兄弟跑的这么快,啧了一声。
“一个奶娃娃,吓成这样,出息。”
“把他带上来,我倒要看看,那奶娃娃有多大的本事。”
刀重重放桌子上,褐色的瞳孔带着凶光。
不多时一个奶娃娃,还有一个少年,被带了进来。
不用自己走路的白以洛被夹着胳肢窝放到了大堂中间。
看着上方脸上有一道疤的男人,抱着奶壶喝了一口奶。
“酥酥,好。”
有礼貌的小团子乖巧打着招呼。
刀疤重重放下手里的刀,“小崽子,你不怕吗?”
“切莫?”
白以洛一脸天真。
“你就不怕我把你杀了吗?”刀疤威胁道。
“你,布肥,傻窝,咩有钱。”
挺起圆滚滚的小肚子,半点儿不在怕的。
刀疤一笑,“若我真要杀你呢?”
白以洛抿着小嘴巴,看着刀疤头上长着绿绿的草,过了会儿道:“你,夕夫,跟酥酥,碎,碎觉觉。”
“草草。”
小手摸了摸脑袋。
刀疤脸上的笑僵硬了,看向洛青竹,“他说的什么意思?”
洛青竹翻译道:“你媳妇跟别的男人睡觉,你头上有绿帽子,特别绿。”
“我没媳妇。”刀疤道。
他头上没有绿帽子!
“房,房里哒。”小家伙补充道。
洛青竹翻译:“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花楼……”
刀疤脸色黑了。
他养了一个女人,是因为那个女人救过他的命。
他见她在花楼过的不开心,便想方设法的让她开心,给她无数的金银珠宝,让她不用接客。
原想着将她接到山上来,可她不愿,说花楼有姐妹,不愿她们孤独。
刀疤想着心头的那种可能,握紧手,“胡言乱语!”
“赶出去!”
狗妖见自己老大发火,连忙将这奶娃娃带出去。
“你也是厉害了,一来就把我们老大惹生气。”
[本想着你哄哄老大,说不定让你日子好过些,没想到啊……]
“老狗,老大在里面吗?”
一男子从不远处而来,模样清秀,一身黑衣,瞧着气度不凡。
“老四,你回来了。”
叫老四的男子点头,“嗯,老大在吗,我给他送点儿东西。”
“在里面,去吧。”
“哎,好。”
老四进屋,丝毫没注意到门口的白以洛和洛青竹。
白以洛喝着奶,看着老四,想起昨晚老二他们说的话。
迷晕他们的药就是老四做的。
“兔兔,走。”
“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