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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起桃木剑抵挡，“你?要杀我?？”

江依芽没答，加重了力道, 桃木剑的抵挡渐渐落了下风。

“你?的心魔是我?。”他低声呢喃道, “竟然是我?。”此前他想过千万种可能, 可能是碧水派旁系的大?小姐, 可能是门?派大?比时所有人的质疑，又或着是她幼时食不果腹的苦楚。

他从没想过, 竟然会是他，江依芽的心魔会是他。

江依芽的剑招凌厉毫不留情，步步杀招，对他的恨意蕴在一次又一次剑身相撞的瞬间。

木剑与青花剑碰撞, 回荡的声音让渊海震荡，泛出幽幽的荧光为两人喝彩。

“小绿芽，我?错了。”

张怀若低眉看她, 却?见她的手有所松动, 瞳眸闪动。

江依芽松了剑，向后退去, 青花剑被抛弃在原地，翻腾了两下，随后被张怀若视若珍宝的捧在怀中，他抱着剑向江依芽走近。

离她仅剩一步之时, 江依芽蓦然抬眸，一个旋身跃上枯树, 召出绿弓指尖叩住箭矢，两道萤绿的箭直穿张怀若的双眼，青花剑被箭矢震碎。

两支箭的灵力刺伤了他的双眼，他的剑慢了一步，等他挡住江依芽的箭时已经来不及了。

渊海翻腾起百丈高的波浪，席卷了整个天渊，瞬间坍塌的黄沙以及渊海在急速塌陷，黄沙陷入渊海，渊海卷入漫天黄沙，枯树生出枝桠，绽放出勃勃生机。

江依芽倚靠在树枝上，依托着树枝的力量出了天渊，树枝迅速生长百丈高，冲破了整个天渊，带着她一路向上。

朦胧迷糊之间，江依芽躺在一处青草地中，潺潺的溪水声，好像回到了灵谷，但她知?道不可能，就算回了灵谷也回不到过去。

很多事情早已改变，她所想要的，都已脱离了轨迹变成奢望。

幽幽青草地，溪水淌过鹅卵石，阳光倾洒她的身上，有了片刻的慵懒惬意，人生若是只活在这一刻，那一定无?比畅快。

她仰头看着绿叶碧空，稀散的阳光，她记起了一件事。

那株青芽花，是张怀若的血所浇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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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云派的青芽花也是他的血，难道只有他的血才?能饲养青芽花？

算了，这好像也不是那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