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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依芽垂眸，吸了吸鼻子。

“我愿意的啊。”

......

“山青青，水悠悠哟——”

乌篷船边一粗布麻衣的少女满面笑容地唱道，脸颊两侧有点点褐斑。

青草遍地的岸边，一身蓑衣的少女望着划过的乌篷船，眼眸中荡开一圈圈笑意，“芹儿！”

“江姐姐！”芹儿招手道，“你们怎么又在这边放牛，好像要下雨了，记得早点回去。”

江依芽不自然?地咧嘴笑了笑，她骑的这头水牛是?张怀若非要买的，有时候她只觉得他脑子抽了，“你还是?没说为什么要买这头水牛？”

“我看他们都有，我就买了。”他牵着绳走在前头，江依芽叹了口气，天气乌压压的，指不定什么时候又会?下雨。

江依芽道，“我们就这样走了，他们不会?起疑嘛？”

离开长云派的那天，是?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张怀若走得理直气壮，可江依芽却像是?做贼心虚的小偷，一步一回头。

“你怕什么，我走了对?张青山来说，是?桩好事不是?吗。”水牛被他牵着过河，江依芽低眉看他。

自从离开长云派后?张怀若像是?变了个人，但凡她说的话，他都一一记在心里，哪怕是?随口一言，也被他实?现，总之?好的有些不真?切。

“等?等?！”

她跳下牛背，风卷起她的蓑衣，压在其中的头发散了些出来。

张怀若伸手虚扶了她一把，“怎么了？”

“我忽然?想看看你打水漂。”

说罢，江依芽弯腰捡起块平整的石子，往河里扔去，不出意外地溅起了许多水花。

她挑眉，“怎么样，比比。”

“哦？”

他俯身随意捡了一块，学着江依芽的模样，扔了出去，水中激昂热烈的水花，宣告了他的失败，还是?和?在灵谷一样，一漂就沉。

“还是?没长进啊，看来还得多跟我学学。”江依芽轻松地拍拍手，“回家?教你啊。”

“嗯。”他垂头捡起一块石子，在手中磨了磨，抛出了一个完美的弧度，在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