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司徒揽宰的回忆（2 / 2）

那老者微微点头。司徒揽宰又问：“仇人是谁？为何杀你？”

独眼老者道：“郭炬……郭翁伯……”

司徒揽宰一惊，问道：“你和他有什么仇怨？”

独眼老者道：“唉，你还是不要知道得好。”顿了顿又说：“他之所以杀我，就是因为我知道他的一些隐秘。你若知道了，他也会杀你！”

司徒揽宰笑道：“你就是不告诉我，他也会杀我。”

独眼老者道：“那是为何？”

司徒揽宰道：“郭炬门徒犯法，被我缉捕到案。郭炬向县令请托释放其门徒。我坚执不从，私自将其杖毙，由此得罪郭炬。此后，郭炬三次派人刺杀我，都被我反杀。以郭炬刚愎狠辣的为人，想来不会善罢甘休。”

独眼老者道：“既然你与他有仇隙，又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就将他的隐秘告知与你。”

司徒揽宰精神一振，道：“愿闻其详。”

独眼老者道：“郭炬，字翁伯。他和我本是同乡。翁伯虽然身材矮小，但是为人精悍，从小就阴狠无比，而且从不喝酒。在我们一众游侠少年中极有威望。我们都很服他。”

“翁伯一开始的武功并不高，但是他下手最狠辣，一出手就伤人，所以大家都怕他。而且，他那时候很够朋友，我们算是患难之交。”

“当时，大家穷困潦倒，经常食不果腹，更别说买酒了。”

“翁伯说，这样下去不行。人来到这个世上，要趁着年轻、有力量，轰轰烈烈地活。”

“于是，翁伯带我们去掘冢盗墓。”

“本来，大家谁也不敢去，一则触犯刑律，掘冢盗墓者死；二则墓冢之中，常有妖鬼异物出没。”

“但翁伯有次召集大家深夜在南岗聚集，事先并没透露半点口风。谁也不知道翁伯召集大家的目的。”

“大家以为又是和谁殴斗，于是，都带着兵刃器械夜聚南岗。”

“大家在南岗聚齐之后，翁伯才说要掘冢摸金！”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愿意做这种事。一则触犯严刑，二则损伤阴德，三则恐惧妖鬼。所以，谁也不说话。”

“翁伯冷眼看着大家，那眼神好似鬼火一般闪烁，阴狠、恐怖，透着森森鬼气。”

“众人谁也不敢和翁伯的目光直视，只是低头踌躇。”

“翁伯怒叱大家：‘大丈夫行事，一言而决！只说干还是不干！’”

“人群中，最胆小的阿容嗫嚅着说：‘翁伯，我……我胆子小，就不干了，但是，你放心，我绝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别人的！’”

“翁伯走到阿容身边，冷笑道，‘很好，那你回去吧。’”

“阿容道谢之后，转身就跑。谁知翁伯突然拔刀，只见寒光一闪，阿容的头就飞了出去。”

“大家都吓呆了。翁伯问：‘还有谁想走？’”

“没人吭声。”

“翁伯点头，‘好，既然如此，大家干吧！’”

“虽说刑律和妖、鬼可怕，但此时，大家都觉得翁伯更可怕！无奈之下，大家只好跟着翁伯干。”

“南岗之下，乱坟无数，其间也有几个豪富之家的大墓。”

“那一夜，我们借着月光，胆战心惊地挖掘了一个富豪之家的大墓，取了很多金银珠宝，也没遇到什么妖魔鬼怪。从此胆子越来越大，掘冢盗墓的事越干越多。”

“直到有一天，翁伯决定发掘那座远古大墓，终于发生了极为可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