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9(1 / 2)
“都是假的!”她大叫一声,身体软软倒下去。
黑暗啊,以往她最害怕的黑暗,如今却成为保护她的最后一层屏障。
就让她沉睡其中再也不醒来好吗?
这世上唯一的支柱也要被夺走,就让她和父母永远呆在一起就好了,她多希望永远都和小时候一样,睡在爸爸妈妈中间,那是世界上最让她安心的地方。
为什么,连一个人的梦都要夺走?
醒来的时候脸侧的枕头已经湿透,她的眼角和太阳穴冷冰冰的,一瞬间,这寒意就渗透她的身体,好冷。
她想双手环抱自己,这才发现自己的右手被固定在一边输液,床边坐着小助手和周律师。
见她醒了小助手连忙把抽纸递过来。
她抽了两张纸擦擦自己的眼角,似乎又恢复那个不近人情的主管形象。
“周律师,真是麻烦你了。”她扶了枕头枕在背后坐起身。
对方连连摇头,对于她的经历有些同情。
她侧头一看,玻璃窗外已经黑透。
静默无语。
病房的寂静很快 被打破。
下午去她家中检查的片警得知她已经醒过来后,和陈医生一起走进来。
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了。
陈医生给她做了一个简单的检测,证明她现在神志清醒并没有犯病后他们开始做笔录。
但是又不知如何开口,他们只在她家里找到一些男性衣物和毛发,并没有看见如同陈医生推理的那样,有少年被拘禁在那里。
有两个可能,一,她的固定伴侣正好当时不在,可是问过小区并没有看到相关人员出入,从衣着上推测那人的确年龄不大,但这并不违反什么法律。二,传闻中的那人,也许被藏起来,更甚者,被毁尸灭迹。
针对第二点他们调查了本市内失踪人口,并没有发现符合条件的人选。
还是要做笔录,万一那人不是失踪人口呢?
毫无头绪,她冷静地说出的全是天方夜谭,听者们面面厮觑,还是决定不再插手这件事。他们礼貌地告辞。
从那以后,陆卉再也没有看见过自己的父母和青原。
公司那边也不能继续雇佣她,合同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精神病者属于无人事能力者不予签订合同关系。
她领了自己在那个公司的最后一笔工资,原本想卖掉手上的两处房产到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定居,生孩子,下意识地,却又用大都市繁华发达说服自己留下。
卖掉乡下的房产,用那笔钱开了一家甜点店。经营者是小助手的妈妈,她的身份现在还不能申请营业执照,并不是谁的心肠那么热,每年百分之二十的分红没人能拒绝。等那边的生意上了轨道以后她的肚子已经大到像衣服里装了个瑜伽球。
这个孩子的父亲不知道是谁,但是母亲是她就足够了。
她一个人在家做胎教,一个人去照b超,一个人订好医院,一个人去医院待产,一个人度过了生与死的关头。
原来她也可以那么坚强。 那个孩子还没有出生,就给了他的母亲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