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26(1 / 2)
某些地方的疼让昨晚上的一切历历在目。
她红了脸,赶紧捂住,眼睛弯弯的就像小柳条一样。漂亮的裸露的直角肩被晨风吹透,任谁摸一下都会被冰的缩回手去,她却跟没知觉似的,只顾着傻笑。
芭蕾舞团的电话打来,她很不舍地放开江枂的被子,起身时看到床单上几块亮晶晶的印子,还有一块玫红色的血迹,她又忍不住坐下来,像是昨晚上那样心跳得很快。
她慢慢摸过去,江枂顶着她的画面,第无数次光临脑海。
那个眼睛看不见、优雅的男人,差点弄死她。她闭上眼,闭不住满眼的笑意和得意。她再也不用孤独地望着江枂的背影了。江枂会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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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枂早起去了桐树林,零下几度的天气将他人冰冻,他活像一尊雕塑,站在雪地中一动不动。
他有罪,但睁开眼的时候却不是想着忏悔,而是担心江琸累不累,还疼不疼,他有没有在她身上掐出痕迹。他记得他动作不轻,那么她有受伤吗?
他没办法检查她的身体,他只能靠摸的,可仅仅是摸到她手腕,他做过的荒唐事就如解了束缚的丝带,在清晨多风的天气里飞到九霄云外。
他的心打开了,再也合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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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8日。
开着二十瓦灯泡的审讯室里,三十多快四十的女人泪流成河,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所里刑警出动,两天就把这对演技高超的夫妻逮了回来,分开审问。
丈夫像块滚刀肉,威逼利诱都放不出一个屁。妻子从被捕就哭哭啼啼。在不说实话这点上俩人倒是步调一致。
审了半天毫无收获,邹警官到大队门口点根烟。门口几辆警用捷达,跟对面法院似的总是很热闹。只是进出这两个地方的人,从来都没有笑容。
同事正好领着两个孩子从小卖部回来,两个孩子记得她,停留了一下。
她掐掉烟,蹲下来,拉着两个孩子的手,想说的话有很多,比如以后不要随便跟陌生人离开,不想相信任何人。最后都没有。
因为她也是陌生人,任何人。
她怎么能告诉一个孩子这个世道那么差劲呢?
她最后只是摸摸两个孩子的短发,说:“明天是个晴天。”
两个孩子听不懂,但还是把手里的佛手糕递给她一块。他们这举动把同事看愣了。邹警官不明白,接过来,看了一眼,普普通通的北方特产,有什么问题吗?她问同事:“怎么了?”
同事说:“我给他们买巧克力他们都不吃,就要佛手糕。昨儿个老杨给俩孩子检查身体,跟我说,像他们这种智力障碍的孩子,肯把自己最喜欢的东西给你,那就是信任你的意思。”
邹警官累了几天,听到这话,心里边舒坦了一些,“这是我这段时间以来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同事笑了下,拍拍她的肩膀:“邹姐运气来了。”话说完,领俩孩子回到办事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