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离奇的黄金失窃案9（2 / 2）
……
接下来的一个月，还在实习的庄毅，白天半天练枪，半天训练。
梦里自然是一天倒吊躲闪练反应直觉，一天练拳法脚步。
甚至于虎爷开发出更多新玩法——脚踩梅花桩，一边对打，一边练反应；或是忽高忽低的“爬猫架”，在复杂地形下攻防……
射击精准度稳中有进，一个月下来，庄毅平时射击成绩已稳定在八九环，偶尔也能连中十环，算是猫灵觉醒者的正常学习进展。
白天训练内容则涵盖科学成体系的力量、速度专项训练，偶尔替换成和柳冰妍1V1八角笼大战。
有了晚上虎爷的加练，庄毅对柳队的单挑不再犯怵，甚至隐隐有些期待。
柳冰妍也惊喜于庄毅的进步神速，甚至于有一次庄毅躲闪中，回击反打柳冰妍的几拳，拳锋霸道，似有章法。
柳冰妍看到后，美目流转。一番询问，得知又归结到“猫师傅”身上，也是哭笑不得，以为庄毅“中毒”颇深。
这样一来，庄毅的“天才”称号越发坐实，甚至被认为无师自通，研发出一套拳法。
只有庄毅自己明白，这脚步和拳法的由来。
虎爷的招数，颇有些类似古时的崩拳，短促快速，重拳如雨。然而速度之迅捷鬼魅，犹有过之。
脚步类似弹步，爆发力惊人，结合流水之势，更多一份变化莫测。
每天在单位吃午餐时，总有一堆同事围拢过来，一番亲近，想要打听一二，庄毅自然守口如瓶。
他多数时候只是默默倾听，不时回以礼貌微笑。
这天中午，成为同事们焦点的庄毅，身边照例聚集了许多人。
王平神神秘秘地跟身边的文职科美女们嘀咕：
“喂，你们听说了吗？月亮桥那边，有一栋别墅发生闹鬼事件……”
“真的假的？这世界没有鬼怪吧。”单马尾的喻黛一脸好奇。
“嗳，我骗别人，还能骗最可爱的小喻不成？当然是真的。据说别墅内出现大量人体雕塑，栩栩如生宛如真人。一到半夜，就有会唱歌的书卷自动翻动，抽屉反复开合如风箱，风扇发出瘆人的嘶吼……”
“哎呀，你别讲鬼故事了，大中午讲都怪吓人的。”对面的几个女孩子纷纷抱怨。
“什么鬼故事，真事好吧，我从信息科看到的第一手资料……怎么样，今晚有空，要不要一起探秘鬼屋？”王平挑挑眉毛。
庄毅撇撇嘴，心说果然图穷匕见。就是套路太老，这拙劣的邀约借口，属实是老掉牙。
王平见对面几个女生犹豫，一拍庄毅肩膀。
“怎么样，要不我们把庄大帅哥也拉上，有战斗科人员作陪，绝对安全感满满，有没有？”
话音一落，对面几个女孩果然都提起兴趣。
“庄毅，你要来吗？”喻黛眼睛亮晶晶道。
“我？算啦，今天打算等射击场关门后，去图书馆借几本书看，李医生推荐的书还没看完。”
庄毅想起李医生上次列的长长的心理学书单，还有他想学习的关于猫科的书籍，还是告罪请辞。
庄毅走后，几个女孩明显情绪低落。
王平摆摆手道：“别理他，他最近练枪练魔怔了，你看他刚才拿个勺子，都伸着食指虚握着，跟准备扣动扳机一样。我们自己去也一样啦……”
……
中午滚烫的风吹过柏油马路，庄毅哼着小曲，走向市图书馆的大门。
一排排散发着古朴香气的书架，庄毅手指滑过扉页，享受着午休时刻的难得放松。
今天中午他没有在工位补觉，而是出来借几本书看。
“《心理学原理》、《疾病心理学》、《幻视成因详解》……”
庄毅一边念叨着书名，一边抱着厚厚的一摞书啃起来。
这是一个万物互联、有问必答的AI时代，但是还有少数像庄毅这样的人，钟爱这样的纸质书阅读。
不过遗憾的是，或许那些拗口的专业名词，太过晦涩难懂，庄毅很快便有昏昏欲睡的感觉。
无奈起身，抻了个懒腰，庄毅继续来书架上翻找起来。
“《猫咪行为习惯解析》、《养猫的100个小窍门》、《这样撸猫，它会爱死你》……”
庄毅瞬间双眼放光。
剖析自己或许过于困难，但是了解其他人，庄毅还是很有兴趣。
埋头在书海中，庄毅详细了解到猫的捕食习惯、食谱癖好，以及，一种奇特的撸……撸猫手法？
他一边看，一边在随身携带的电子笔记本上写写画画。书页的哗哗翻动声，混合着指尖记录笔记的声音，在静谧的午后流淌。
偶尔，庄毅也会翻到上世纪记录的一些关于猫的趣闻或小说。
比如有人说，猫能通灵。尤其黑猫格外邪乎，有说不详的，有说延吉避凶的。想到那晚整夜守候的黑猫，不知柳队知道作何感想……
也有说猫命大，高空坠落不死，传言有九条命的。
历史上，还有说猫半仙儿云云。
更有恬不知耻者，写了一本猫灵附身的小说，作者名叫“恋上秋刀鱼的猫”，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名字。
快两点的时候，庄毅抱着一摞有关猫类介绍的书回到工位，还有一本《史前动物大百科》，唯独心理学书籍是一本没带。
与午休醒来的同事打声招呼，庄毅正打算去射击场练习，却看到柳冰妍神色严肃地从会议室走出。
“柳姐，出什么事了吗？”庄毅道。
“刚接到兄弟部门的一个紧急求援，城郊一家金店被窃，疑似有灵能者介入。”
柳冰妍上下打量一眼庄毅道：
“你也跟着去看看吧。虽然还在实习期，没取得资格令牌，多经历、多看看总是好的。”
“好的，柳姐。”庄毅点头道。
“嗯，带上枪，以防不测。”
……
金店距离很近。
两个猫灵觉醒者，脚程颇快，没有再乘交通工具，二人身如残影，穿梭在钢铁城市间。
不一会儿，庄毅便看到执法局的队员们，拉起的警戒线横幅。
一名执法队员，看到两位特邀的灵能局“特殊事件处理专家”赶来，立刻挺胸敬礼，眼神中满是崇敬。
灵能局对公众较为神秘，但在其他执法部门眼中，都是能力强悍、数量稀少的精锐，专门为解决各种特殊问题而生。
柳冰妍淡然回礼，似乎已习惯这样的待遇。
旁边几个执法部门新入职的队员，甚至攥着笔记本、相片，一副想要签名但又不敢的样子。
没办法，冰山美人柳冰妍，不仅颜值实力绝顶，而且作风强硬霸道，对其他系统的很多年轻男性都有着绝对的杀伤力，从来不缺迷弟迷妹。甚至连周围人看庄毅这个徒弟的目光，都充满羡慕嫉妒。
柳冰妍似乎一眼察觉周围人的意思，轻轻摆摆手，意思是先忙正事，回头再说，倾慕者们才悻悻离开。
柳冰妍无奈轻笑，回头冲庄毅眨眨眼，似乎在无声地说：
“没办法，魅力太大，姐的传说流传甚广。”
庄毅笑笑，偷偷竖个大拇指，然后跟着柳冰妍翻过警戒线。
案发现场格外干净，地面、门窗几乎找不到暴力犯罪的痕迹。
只是所有玻璃柜台，都被内部暴力破开，一个个拳头大的粉碎样龟裂纹遍布橱窗内侧。
似乎有无穷多个锥子，从柜台内大力锤击，让所有的黄金首饰不翼而飞。
“哦？”柳冰妍露出饶有兴趣的笑容。
庄毅面露思索：“如果在推理小说中，这算是密室逃脱案？黄金自己跑掉了？”
稍有观察力的人，都能立刻发现事情的不对。玻璃从内部破开，要么内部作案——当然，既然能把手伸到柜台里，又何必砸碎玻璃，直接拿走首饰就好。
要么，就像庄毅说的，唯一的嫌疑人就是黄金自己了——毕竟抢劫犯只可能从外面砸碎玻璃，总不能缩地成寸，钻入橱柜再从内破坏吧？
“别急着下定论，福尔摩斯·庄，”柳冰妍打趣道，“先去看看监控。”
一旁的金店店主，是个中年妇女，她泪眼婆娑地握住执法队员的手哭诉道：
“你们一定要为我做主啊，这是我半辈子攒下来的身家，我女儿还指着我帮她找工作……”
“这价值五百耀阳币的黄金，我是从加盟商那里求来的份额，让我们母女偿还，就是做十份工作，去沿街乞讨也还不起啊……这该死的小偷，把我们人生都毁了呜呜”
庄毅心中有些不忍，这种悲伤的时刻他也曾感同身受，安慰大娘两句，他从执法队员手中接过监控芯片。
淡蓝色粒子于半空凝聚，五光十色的画面逐渐清晰，庄毅拨动时间进度条，片刻后所有人的眉毛都皱了起来。
只见无人的半夜，金店所有橱窗都突然发出异响：一只只金手镯、金戒指……同时开始熔化！
熔融的黄金很快凝聚成一只只栩栩如生的蝎子，金色的蝎子们挥舞钳子，动作一致地击碎橱窗而出，然后整齐排列成一条线，从地板延伸到天花板，最后沿着通风管道口爬出去……
“这……这是什么操作？”来维持秩序的年轻执法员们目瞪口呆。
庄毅也很惊讶，他从没想到，有灵能者将能力运用到如此程度。
负责交接的年长执法员，看向二人道：
“两位专家，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我们有理由怀疑，这是一起蓄谋已久的灵能者犯罪事件。”
柳冰妍点点头：“通风管道派人去看过了吗？通向哪里？”
“看过了，沿途没有黄金残留痕迹，通向大楼外侧的通风口。”
“从街道监控显示，凌晨时分，这一队黄金，自己沿着墙体向下爬行，然后钻入街道最近的下水管道，消失不见了……”
柳冰妍皱皱眉：“城市下水管道四通八达，理论上可以通往全城任何一个地方，这条线索断了……”
这时候，一直在反复拨弄监控时间轴的庄毅突然道：
“柳姐，你快来看。”
画面中，是几天前的一个正午，一名穿着保洁制服，头戴鸭舌帽的男子，一边用抹布擦拭柜台内外每一个角落，一边用手不经意地触碰陈列的黄金饰品。
“等一下，我不明白有什么问题……”旁边一位年轻执法员道。
庄毅猛地按下暂停，指着其中一个模糊的画面道：
“看他的手背！”
袖子未遮严的瞬间，看到手背上出现一只金色的蝎子，剑尾高悬，格外狰狞。
柳冰妍和庄毅对视一眼，两人的口型，同时无声重复了一个词汇——九毒门！
“柳姐，这个案件我申请长期深度参与。”庄毅肃穆道。
柳冰妍蔚蓝色的美眸凝视庄毅半晌，似乎看到他的决心。
“嗯，批准了。你刚才做的很好。不过他们的手段你也知道，后面跟紧我，凡事需小心。”
“明白。”
庄毅转头看向远处的夕阳，他的眼中似乎也燃起一团火。
九毒门这三个字，几乎已经成为他的梦魇，不知何时这群歹人还会寻到他头上，但庄毅从来不是坐以待毙的人。
既然九毒门一向睚眦必报，那庄毅便选择主动迎上。
看着刚才老板娘悲恸的模样，庄毅也想起，他被这个组织的歹人谋害的那晚。
让这样的恶人多存在一秒，就是对所有可怜的受害人的多一秒亵渎。
庄毅这次的决定，既是公怨，也为私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