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十年（2 / 2）
落雪点点头，取出量子石。不久，她把收集到的讯息刻画在一枚玉简内，递给月程。
十年间，兰梦圣地大多地方无任何变化。
记名弟子洞天福地，月程同届的其他三十一个孩童，全部通过第一境武道九重天九层圆满。
但三十一人并非都到同一个外门弟子洞天福地报道。
外门弟子洞天福地，兰梦圣地有十二座。
三个女孩也去处不同。
江燕到她姑姑为洞主的洞天福地报道。
刘青到了她堂哥刘士所在的洞天福地。
胡乷到了没有人族的洞天福地。
……
朱金在圣子道场已经第二大境界“道域”第三层。
石星六年前就离开了记名弟子洞天福地，去了圣女道场，如今赫然已经是“道域”第八层。
石星被誉为兰梦圣地五百年一出的天才。
“真是有趣。”月程饮下一杯酒，“十年前我在众人的恭喜中前往圣女道场，可最终我连圣女的面都没见到。”
“高家不希望石星和别人有太多交集，圣女道场是最佳去处。”落雪帮月程酒杯加满。
月程端起一饮而尽，“圣女是最有希望成为圣主的人，胖三事件，是她拍板不让深查，让石星去她那，她是想干嘛？难道她想把石星当成一把对付高家的的刀？”
“你怎么知道当年是圣女拍板的？”落雪俏脸微微变色。“还有，你后面怎么越说我越不明白，似乎你很了解圣女？”
“这个很难分析么？”月程倒满酒，端起来，“我一项都很聪明。”
“自恋。”落雪笑了，端起酒杯和月程碰了下。
两人干了酒，落雪又倒酒，月程突然伸手托住她美丽的下颌，“你错了，是自信。”
落雪的手颤抖起来，酒淋到桌子上，但她居然没扭头躲开。
落雪就那么任由月程托着她的下巴，凝视月程眼睛。
“十年前你离开记名弟子洞天福地那天，圣女气势汹汹的冲到我这里，问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月程手微微用力，身体也前倾，两人近在咫尺。
“她说了什么？”
“她问我是不是被你买下了。”
“那你怎么回答的？”
“我没有回答，算是默认。”
月程一怔，左手拎起酒壶倒满酒，端起来喂进落雪嘴里。
“你怎么可以这样……”月程同时缩回双手，“难道就是因为这样，圣女改变了注意，以至于我连她的面都没见到。”
落雪拿过来酒壶，倒满一杯酒端起来突然就喂到月程嘴边，嬉笑∶“来而不往非礼也。”
见月程喝下酒，落雪的眸光又紧紧盯着他的眼睛，“月程，那天圣女和你聊了什么？”
月程手一伸，又托住落雪下颌，“不该问的就别问。”
“那好啊，得看你如何堵住我的嘴。”落雪挑衅的盯着月程。
月程突然手一滑一带，直接将落雪从桌子一边，拖过来抱了个满怀。
“落雪，我可不是曾经那个懵懂无知的少年，而今你身边的可是一个热情奔放的青年。”
“吓唬我？”落雪双手很自然的就搭在了月程脖颈上，但躯体明显颤抖不停。
“月程，东域极品之一，我替你珍藏得很好，你随时可以拿去。”
“……”月程拿起桌子上散乱的酒壶酒杯，端起来又喂到落雪嘴边。
落雪张口喝下，月程去放酒杯时候，突然她头一抬，凑了上去。
但月程的另外一手挡在了双唇之间。
落雪俏脸泛红，脖颈的肌肤微动，咽下酒，“我，我只是……是你……”
月程将语无伦次的落雪放在他身边的凳子上。
“落雪，十年前我不懂，而今我明白了，一个女孩把自己的本命兵器送给男子，代表了什么……”
月程的十年当然不可能都在这座宫殿里。
月程的家皎月宫被母亲祭炼成吊坠，一直戴在脖子上。这十年，他更多时间都是在观摩母亲修炼。
母亲的道似乎已经到了尽头，她也是不断从第一境重修。
一遍又一遍。
天下父母心，月空空期望儿子能从她重新修炼中去体会她的道……
余下的时间，月程都在皎月宫藏经阁埋头读书。
有时月程也会央求母亲带他去另外的地方，但母亲月空空拒绝了。
母亲说，人生的道场不能只是一个过客，匆匆而过，就算历经无数道场，也一无所获。
虽然，还是始终无法开启第四大境界的修炼，但月程也学着母亲不断重修前三大境界，也是收获不少……
“十年了，我依旧没能开启第四大境界的修炼。”月程干了一杯，觉得都是苦酒。
“难怪你今天的举动这么轻薄？可似乎又在拒绝？”落雪头一垂靠在月程肩膀上，“月程你是在介意你的道没进展么？”
“不是。”
“难道是担心你的寿元没有我的长？”
月程扶起落雪的头，“都不是这些，是因为我心里有个人，意难平……”
“是圣女，是千羽思！对不对！”落雪侧身双手紧紧抓住月程肩膀的衣服，“我不服，她只比我高半个头，比我漂亮一点，大长腿我也有！”
落雪心中波澜起伏，不由得又想到十年前那一天。
收留她，赐她名的师尊只有落雪和千羽思两个亲传弟子。
落雪太了解千羽思这个师姐。
千羽思最擅长利用自己的美色掌控男子。
千羽思为何要问她那个问题，难道当年还是孩童的月程就沦陷了……
“千羽思她还不够格。”
月程搬开落雪的手，站起来双手掐诀，勾勒出那个梦境中新娘子的肖像。
“哇！好漂亮啊！”落雪红唇大张，同为女性，都被肖像女孩的美丽折服。
“她是谁？她在哪里？”
“我，我也不知道，我只在梦里见过她，她是生是死，我完全不知……”
月程手一拂，肖像消失，但心中的思念却是挥之不去……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