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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太太不但是吧自家给掰扯的和小白菜一样干净,还帮着史氏想来说辞,理由,让她回家好对着王子腾洗脑,可以说那真是不一般的机灵了。可偏偏无论怎么想,都能让人觉得这话在理。史氏反正是怒火冲冲的来的,晕头转向的走的,甚至和嫂子的关系还依然和睦的不行,从这里就可以看出这二太太的水平了,就是一边听到史氏过来生怕二太太一人对付不了的大太太和三太太听了,也不由的多看了二太太几眼。心下对于她如今这宗妇的身份更加承认了几分。
是的,如今二房是继承祖上爵位的,自然也就是族长,二老爷是宗子,二太太就是宗妇。大太太忍不住心里也酸了一下,她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二太太当这个宗妇居然也如此的顺溜,想想以前自己那时候的事儿,忍不住心下黯然。女人不是靠丈夫就是靠儿子,如今她没有了丈夫,也没有儿子,在这史家的地位已经一落千丈了,好在和妯娌关系不错,叔叔们也敬重自己这个大嫂,这日子也能过就是了。
史氏风风火火的回家了,回家之后自然立马对着王子腾展开了攻势,她和王子腾夫妻多年,怎么说话他最听得进去,怎么说他最能理解那是绝对有把握的,不过是一二日的功夫,这夫妻两个立马又和好了,甚至没几天外头的风头又变了,这一次说的不是王氏,不是史老太太而是变成了贾政,把这个出事儿之后一直躲着不见人,开始玩隐身的二老爷给扒拉出来了。
东家说:听说这贾家的事儿一波接一波的,其实都是那个贾政折腾出来的,为了袭爵。什么事儿都干,就是这对付大房,也是他的意思。
西家说:可不是,把大房弄得没了人,没了后,到时候可不就是他直接捡现成的嘛!
这个人说:真是不知道啊,这二老爷隐藏的真么深,原本还觉得他人古板了些,还成,可如今看来那真是个毒蛇,就知道在后头得利,什么事儿都让老娘,媳妇出头,出了事儿顶罪的也是别人。
那个人说:古板?怎么可能,若是真的是个好,他怎么能这么心安理得的住在正房,该他大哥住的院子里,一住就是十来年?可见这人的心那个时候就已经有了取而代之的意思。
路人甲说:可不是,他出来进去的,都是正门走,倒是他大哥,一个袭爵的,总是走边上的黑油大门,也没见他说上一句,劝上一回,可见他早就把这府邸当成自己的了。
路人乙说:你们是不知道啊!我都看到过好几回的,那贾政在外头花钱从来不自己话银子,总是看中了什么直接拿走,然后让人去贾家结账,每次都是公帐结算,一般人哪有这么理直气壮的花大哥家钱财的,也就是他这种已经当成自家的才能这么干。
打酱油的说:想想那时候他养的清客就知道了,一个五六品的小官,能养得起这么多清客?一个个什么事儿没有,不是清谈就是诗词的,这么清闲,你看看京城那个衙门的官是这么过日子的,还不是看不上那样的小官?那是一直把自己当成了大老爷,当成了袭爵勋贵,这才会支撑起这么派来。
卖面条的说:官?他也能说是个官?听说在工部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上衙门也就是坐在那里看书,什么都不插手,比工部尚书都牛,我隔壁的大舅子的表侄子是在工部当杂役的,听他说,这贾政从来不办公,从来不做事,人家笔帖式什么的有事儿问道,人家还不理人呢,看不起人家。
买混沌的说:看不起人家?他好像连个童生都没有吧,人家笔帖式可是最起码是个秀才,他能看不起谁?谁都看不起他才对。真是,他不是装什么读书人吗!怎么瞧见了正紧的读书人居然还看不起了?
卖鸡蛋的说:什么呀,就他?读书人?读书人会把自家老娘,自己媳妇推出去?他倒是好,什么坏事儿都是这两个女人干的,他自己什么罪过都没有,当我们都是傻子呢!这事儿成了,谁最得利?还不是他?听刑部那些铺头说,那破案子的时候,谁最得利,那八成谁就是凶手,所以要我说,这贾家大房的冤案,十之八九就是这贾政策划出来的。
卖油郎说:这还用说,你们看看,这出事儿这么长时间了,这贾政可有出门过?不说看他媳妇了,就是他老娘哪里也没见他出来帮着说上一二句,不是心虚是什么?不是急着撇清是什么?我看他就是幕后黑手,最毒的那个,兄弟萧墙啊!太狠了,自家亲哥,亲侄子,还要自家媳妇,老娘帮着当凶手,合着他手里最干净,真是太狠,太毒,也太厉害了。
这世上什么风最厉害?枕头风,张中行在贾赦那里了解了事情的经过,知道了史家,王家做的事儿之后,什么都不说了!他真是没想到,这一帮子女人居然能干出这么漂亮的事儿来,这一下子,就把贾政彻底的定在了罪魁祸首上,就是贾赦都轻松了很多。
是的,贾赦轻松,你说说,自家老娘是害了自家媳妇儿子的隐形凶手,这让贾赦心里是个什么滋味?最最要紧的是,为了孝道,他还不能说一句,喊一声,甚至还要帮着老太太说几句好话,这让他怎么开口,怎么办?他两天直接瘦了五斤,这日子真的是没法过了,就是家里喜事儿再多,也没法子让他高兴起来。好在他还有表兄弟,那史家二老爷他们给他送了信,告诉他没多久估计能有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