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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马道婆在第一时间就直接跪下给张中行磕了几个头,感激的话那是一句都说不出来了,只是磕头,哆嗦了半天只保证,以后对张中行绝对的惟命是从。并且很是诚恳的说道术什么的,门中其实还是流传了一些下来的,都是些符箓什么的,只是因为自己修为不够,这才没有法子发挥威力,若是张中行想看,她立马就能拿来,敬献给张中行。

  这绝对是意外之喜,虽然张中行有自己的法术,道术的来源,可是能借鉴一下别人的也是不错的,自然也是点头高兴的很。

  说句实在话,他传授一下吐纳术,在没有收弟子的情况下,那绝对是让马道婆欠下了一个大大的因果的,若是马道婆不能还上这个因果,万一哪一天马道婆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特别是用他传授的吐纳术升了等级之后做的,那说不得也会让张中行牵扯上一些,而若是他看了马道婆的那些祖传的道书什么的,那么这就成了他们相互交流,互换的事儿了,这因果就是了了,张中行自己也能少些麻烦。何乐而不为。

  当然这引导向善的事儿还是要做的,所以张中行给马道婆化了一个大大的馅饼,告诉马道婆这基础吐纳术虽然是最低等的,是基础,大路货,可是若是能勤加修炼,也是有希望结成金丹的,就是不能到达这样的层次,以后筑基那是绝对没有问题的,为了将来的大道,以后可就要多注意这因果上的事儿了,不然恐怕就是修行再努力,也会被因果牵扯的半倒毁了修行。

  这样的话一出,马道婆绝对是喜忧参半的,欢喜的是,她终于看到了梦寐以求的希望在前头招手,几辈子人的愿望即将有实现的可能,说不得她将成为本门中唯一一个修成筑基期修为的高手,在门派历史中大放光芒,忧的是,她不知道,自己以前干的那些事儿是不是会影响到自己将来的前途,这实在是太折磨人了,心里也暗暗的懊恼,这好事儿怎么就不能早一点来呢,若是能在十年前遇上这高人前辈,说不得自己就不用这么烦恼了,那时候自己可还是个纯洁的小兔子,一点儿的坏事儿都没干过呢!

  不过不管怎么说吧,好歹自己看到了希望,这就是最大的收获了,她暗自告诫自己,不能太贪心,要知道分寸,可是心里又不由的决定,要好生的抱住这个高人的大腿,听说他给人看病那都是直接给药丸的,别人不知道,只说是神医,可是如今知道了这真人是高人,是筑基期,她又不是什么傻子,自然立马明白这估计是丹药了。

  有一个炼丹师,这绝对是和基础吐纳术同等级的惊喜。有这么一个大能人,以后自己若是有什么丹药上需求,那可就有了来源了,只要自己能多听话,多干事儿,抱住了大腿,还有什么可发愁的,说不得自己将来达到筑基期也要靠这些丹药相助呢。

  所以说人都是矛盾的,这里才想着不能贪心,那边又想着怎么在多上心些,为将来铺路了,刚得到基础吐纳术,心下又为了筑基期孜孜以求。不过怎么说呢,这修道一途,说白了就是与天挣命,想要不断的向上,不断的求长生,就要有这样的进取之心,才能一步步向前。而这向上的每一步,又必须时刻注意因果和福德的作用,从这个角度来说,道这一个命题里,矛盾永远存在。

  马道婆的速度很快,她都等不及张中行说的亲手给她抄录一份基础吐纳术的册子,就立马赶回去把珍藏的祖师的符箓书给翻了出来,然后又急匆匆的向着玄真观返回。她急切的往返的途中也想过,自己这么做是不是冒失了,是不是对不起祖师,可是一想到这基础吐纳术能补上自己门派中的短板,立马什么都忘了,甚至连人家是不是冲着她的符箓书来的都不用去想,只是告诉自己,人家都是筑基期了,还能稀罕自己这东西?再说了,人家先说了传授自己吐纳术的,这符箓书是自己后来才说出来的,只能说这张真人是真的想要帮助自己,是真的好心,是真的不在意这本吐纳术。

  也是人家都是筑基期了,又是有门有派,有传承的,还会缺这些,就像是他自己说的,不过是正好能做一个相互的印证,人家张真人说了他也是茅山一脉的,说起来那就是有渊源的,也正是因为是有渊源的,这才想着帮自己一把,这是同门同源之义,不能随便怀疑人家。自己这是找到了组织了,有了靠山了,是大喜事儿呢!

  马道婆那是一路走,一路欢喜,就这么走了一趟而已,张中行在她心目中的地位那是一下子就窜到了门中前辈的高度,是引路人,是恩人,可想而知,若是那天真的遇上了一僧一道,到时候马道婆会是什么样的态度了。

  最最要紧的是,对于一个没有门派,没有后台的散修来说,受尽了无依无靠的苦,如今得到认同,被认为是同门同源,这对于他们是多大的认可,是多大的恩情,为了这一份承认,他们付出什么都是愿意的。

  张中行也没有想到马道婆的速度是这么快,算算这路程,估计是一路车来车去,连个歇脚的时间都没有就又回来了,他这里不过是才刚写完,那里马道婆的符箓书就已经送到了。在这一刻,他也不禁为马道婆感概了一下,看来这没有修炼的吐纳术,真的是让她这一个小门派吃够了苦头,对这已经渴求到了这样的地步,没有半点的掩饰了。

  张中行也不吊着谁,既然答应了,那就做的很是痛快,当马道婆一到,这刚写好,还带着墨迹的册子就递到了她手里,与此同时那符箓书也同样到了张中行的手里,两个人同时沉默了下来,各自看着手里的东西,张中行是开始对着自己的基础符箓的书开始对,想看看有什么区别,有没有基础符箓中没有的东西,而另一边马道婆看着手里的书,却一时没翻开,只是这么傻傻的看着,看着看着,这眼泪就开始往下掉,一地泪花滴在书册上,惊醒了她,生怕弄花了的马道婆忙不迭的用袖子擦拭,那擦拭的样子,简直就像是在触摸这世上最珍贵的宝贝一般。也正是这颗泪,让她终于回神了,偷偷看了一眼在一边看书的张中行,马道婆小心的翻开了第一页,然后开始细细的品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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